秋靈韻心疼姐姐,憎惡季老夫人的絕,也厭煩季宏宇的懦弱。
可是姐姐說的對。
無論任何時候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能迫別人忤逆長輩,做不孝子孫。
姐姐接一切,并且不怪罪季宏宇。
也恩季家曾經對秋家的所有幫助,并且回饋了許多銀錢、鋪子,做報酬。
時日久了,秋靈韻只能接現實,偶爾慨一二罷了。
如今姐姐有了好的姻緣,秋靈韻真心為姐姐高興。
可那季家又來魂不散!
還賴在家中倚老賣老地威脅。
秋靈韻氣的牙。
要不是二嬸攔著,又知道事輕重,真是恨不得把人直接給丟了出去。
在回廊轉了個彎,秋慧嫻帶著秋靈韻到了東暖閣前。
二夫人邊的嬤嬤就在門前站著,瞧見秋慧嫻二人立即迎了上來,“季老夫人就在里頭,二夫人陪著坐,昨日倒是說了幾句話,今日來后什麼都沒說。”
“知道了。”
秋慧嫻擺擺手示意嬤嬤退下,微提著擺院。
站在暖閣門前的兩個婢躬打了簾子,秋慧嫻微低著頭。
進到暖閣時,秋慧嫻的臉上已經掛著溫婉笑容,“老夫人來了?許久不見,老夫人的子骨可好?氣倒是瞧著不錯。”
暖閣之中,頭發銀白的季老夫人坐在暖榻上,面容滿是哀愁,氣哪里算得上不錯?
一旁陪坐的秋二夫人神也很是不好。
此時見到秋慧嫻進來,立即起迎上去,“阿嫻。”
秋慧嫻輕拍二嬸的手背,款步上前座,溫聲說:“聽說老夫人一定要見到我。”
季老夫人因為連日來擔憂焦慮,休息的不好,瓣微微抖,雙眸之中也生出了幾縷紅來。
此時看著秋慧嫻溫婉白皙的臉,仿似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雙眸瞬間潤,撲上前去抓住秋慧嫻的手:“阿嫻,你救救宏宇吧!”
“老夫人這是做什麼!”秋慧嫻連忙把季老夫人扶住,“有話您慢慢說。”
“宏宇他生了病了,誰都不讓靠近,他不吃不喝,藥也不用,誰靠近他邊他就又推又搡……”
“家人和大夫都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只要見你……”
秋慧嫻神鎮定,“我已經是他人婦,如何去見他?此事——”
“老求求你,你就去見見他吧,看在兩家當初的份上——”
秋靈韻冷冷說道:“當初老夫人也是這麼說的,說我姐姐不該害季公子,真要恩就該退了婚事,放季公子自由。”
“當初讓秋家退婚,何嘗不是挾恩迫。”
“如今又拿那份恩來說話,恩這輩子是還不完了是不是?隔三差五有事就用恩來威。”
“讓我姐姐一個嫁了人的婦人,去見為了半死不活,還是以前訂過婚、退過婚,關系如此敏的男人?”
“不怕瓜田李下,惹人非議嗎?”
“到時候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旁人污蔑、姐夫也懷疑我姐姐清白的時候,怎麼說?你們又能幫得上什麼忙?”
秋二夫人的臉也很是不好看。
比秋靈韻年紀大,自然見識過更多,當然也明白這個中利害。
只是季家與秋家先前終歸是有斬不斷的聯系,也怕季老夫人真的讓人找到謝家去,把事鬧大,所以才將人留在府上的。
朝著秋慧嫻看過去。
這件事如何解決,關鍵還是看秋慧嫻的決定。
秋慧嫻柳眉凝起,抿著沒出聲。
季老夫人被秋靈韻一番話砸的子微僵,只是此時早已不是清算舊事的時候,抓了秋慧嫻的手,老淚縱橫,“阿嫻、阿嫻!”
“老是看著你長大的,這麼多年一直喜歡你,疼惜你,也很看好你和宏宇之事,盼著你們能喜結連理。”
“秋家出事之后,你扶持弟妹,撐著這一大家子……老看出你是個志向遠大的孩子,宏宇仁弱,他配你不起。”
“老這才忍痛與你解除了婚約,為了這件事,老也曾食不知味,夜不安寢。”
“年前聽聞你得了好姻緣,老是真的為你到高興,也曾備下厚禮要賀你新婚之喜,只是想到兩家關系敏,怕影響不好,所以不敢讓人送出去!”
“老也是子,如何不知道這世道對子的嚴苛,如果不明白子的艱難?”
“但凡不是這等要命、要斷絕香火之事,老絕不會著臉求到你這里來!”
“老也正是知道,真的到謝家去,會讓你難做,所以才到秋家來等著你啊,這麼多年老對你不薄啊。”
季老夫人哭訴道:“當初你秋家出事,我家老太爺幾乎搭上了全副家。”
“為你秋家奔走,就算沒有大功勞也有苦勞吧?宏宇是他幾代單傳的孫兒,你不能見死不救啊!老求你了,老給你跪下磕頭,求你了!”
秋靈韻牙關咬。
好賴話都被說了,真是全憑一張?
看著這樣賣慘哭泣的老人,秋靈韻忽然覺得季宏宇和這位老夫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般癡纏姿態都一模一樣。
季宏宇在府上威自己的祖母。
他的祖母就跑來秋府威自家姐姐。
可姐姐……
姐姐到底做錯什麼讓他們這般威?當初的恩早就還過了,什麼時候能還得清楚!
就在這時,秋慧嫻嘆了口氣,“我如何得住老夫人的跪拜?季老太爺的恩,我與整個秋家一直銘記在心。”
“如今老夫人求到我這里來,我自然也愿意幫助老夫人。”
“只是這件事,恐怕并非是我去見他一面就能解決的……”
季老夫人喜道:“只要你去見他,好好勸一勸,老和他母親在勸一勸,就算是不能立即解決,也能緩沖一二——”
“好!”
秋慧嫻答應的果斷。
秋二夫人和秋靈韻的臉都是微微一變。
聰慧果斷如秋慧嫻,不該不知道這件事是多麼的敏。
萬一那季宏宇以命相,又要威脅秋慧嫻別的呢?
或者是季家拿這件事要挾秋慧嫻,那怎麼收場?
“姐姐——”秋靈韻立即出聲,想說點什麼。
秋慧嫻朝打了個收拾,面對季老夫人淡淡說道:“我可以去見他,只是我們事先得說清楚,只這一次,無論結果如何,絕沒有第二次。”
“并且,見了這一面之后,秋家和季家所有恩義盡消。”
“以后我秋家哪怕家破人亡也不會求到季家門上去,同樣的,季家如若大禍臨頭,也莫要再求到秋家門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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