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萱見狀,心頭劃過一抹不安。
未免江墨白沖,提醒道:“這人心里素質好,心思縝,你貿然找上去,就是給對方遞刀子。”
“我當然不會那麼傻!這老教授的孫,年輕不懂事,我就從手!”
也不知道江墨白想到些什麼,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很森。
青空眸子一轉,便恍然道:“你是要用男計!”
說完,他又對著蘇可萱搖頭嘆氣:“他的犧牲也太大了,真讓人心疼啊!”
“哦,那你去心疼吧。”
蘇可萱不為所,似乎一點都不介意江墨白會不會走錯路。
這讓江墨白有點傷。
冷靜的表中,帶著點破碎:“你真舍得我犧牲相?”
“什麼七八糟的,你別被青空影響,腦子里,想法干凈些!”
“我的想法干凈的。”
“哦,那你的本意,是用嗎?”
“當然不是。”
“這不就得了,你啊,被青空帶到里面去了!”
說完,蘇可萱又斜睨著一臉興味的青空,質問:“看戲看夠了嗎?”
青空笑容一收,變得嚴肅起來。
而后一臉凝重地解釋:“你可真是誤會我了,我這不是看戲,而是想看看某人的心里,會不會心疼另一個某人。”
青空的話,讓江墨白被制住的好奇心,再次泛濫起來。
他看向蘇可萱,希能聽到點什麼。
蘇可萱卻端起手臂,一臉不耐:“現在事還沒解決,還有心思想些無關要的東西?”
“哪里無關要,這對江墨白很重要!”
江墨白覺得這話很對,趕點頭,表示贊同。
蘇可萱見狀,不咸不淡地笑了下。
待笑意斂起,說:“覺你們兩位很有共同語言,那麼,慢慢聊,不打擾了。”
說完,蘇可萱先走一步。
江墨白想跟上。
青空卻將他的拐杖踢倒。
沒了拐杖,江墨白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他想追上蘇可萱就是做夢。
再一想到青空是故意的……
江墨白怒瞪著始作俑者:“你干嘛!?”
青空慢條斯理地說:“蘇可萱正煩著呢,你跟上去,也得不到答案。”
“那……究竟會不會心疼我啊。”
江墨白執著于一個答案。
青空卻沒有回答。
他只是單手撐著臉頰,給出一句結論:“看來你本沒抓住機會。”
機會?
什麼機會?
江墨白正想問問。
隨即想到之前的五日之約。
在那五天里,江墨白真的絞盡腦,力行。
所以他反駁了青空:“我有的,我還帶去了我們之前去過的小店吃東西!”
“那有引起的好回憶嗎?”
“這……我不清楚,最后……還引來了記者。”
江墨白越說,語氣越弱。
肩膀也微微垂下來。
看他這底氣不足的樣子,青空就再次給出結論:“所以還是失敗的。”
江墨白真的不想承認。
但事實勝于雄辯。
江墨白無力反駁。
見江墨白跟霜打的茄子一樣,青空便低頭擺弄著相機。
順便說道:“你不是很擅長追人嗎,為什麼一到蘇可萱,所有招式都用不出來了?”
“追求人,也要對方對自己有好才行。可是蘇可萱對我……”
江墨白自嘲地笑了笑。
之后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
青空明白江墨白什麼意思。
但他并不認可:“如果蘇可萱對你真的心如止水,那面對你的時候,一定是假笑,客氣,說好聽的話。”
蘇可萱這人,習慣帶著假面。
對人都客客氣氣。
正所謂,和氣生財嘛。
可唯獨對江墨白,總是嫌棄中帶著不耐煩。
還想辦法與他保持距離。
說這蘇可萱心如止水,他是萬分不信的。
此刻,青空也希自己的話,能引起江墨白的沉思。
江墨白的確在沉思。
但他沉思的時間有點久,久到青空都等不耐煩了。
最后,青空不得不開口:“想出什麼結果了?”
“可萱對我,脾氣不是很好。”
“嗯,結論呢?”
“我說話、做事不,把氣著了。”
氣……著了?
青空突然笑了下。
他不知道蘇可萱有沒有被氣到。
反正他是氣笑了。
面對江墨白真摯的眼神,青空點評道:“你不只氣人,還蠢。”
江墨白本想從青空那得到點評和提示。
哪想這人開口就這麼不客氣!
這下,江墨白不樂意了:“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只是如實評價。”
“那我哪里蠢了?”
“哪里都蠢。”
“你……”
江墨白氣急了,抬起拐杖就要揍青空。
但行不便的他,哪里能打中姿矯捷的青空?
非但沒打到,反而被青空反手就拍了張牙舞爪的照片。
江墨白到底是有點包袱的,他趕放下拐杖,并警告:“不許拍!”
“拍了也無所謂,我不會公開。最多……就是給蘇可萱看看。”
青空晃了晃相機,眼神里,滿是挑釁。
江墨白此刻真是恨不能把那相機給砸了!
可惜,他做不到。
江墨白只能用拐杖在地面上敲了敲,然后問:“你是要氣死我嗎!”
“誰氣你,我明明是在給你鼓勵和建議。”
“胡扯!”
“哎,真的能降低智商。”
青空的慨,發自肺腑。
這在江墨白看來,卻又是一種辱。
但在江墨白咆哮之前,青空問了個問題:“你就不覺得,蘇可萱心里也是有你的?”
就是這樣一句話,讓江墨白的心,狠狠了一下。
之后便心跳加速,眼神飄忽,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幾分別扭:“你又在消遣我!”
“有時間我去拍拍照不行嗎,消遣你?”
“但你說的,本就不立。”
“你這人,就不能對自己有點信心?”
江墨白也想有信心。
但是……
他突然沉沉嘆了一聲,然后說:“我做了一件傷害的事。”
“既然如此,那就去道歉啊。”
“道歉沒有用,我想過彌補,卻被嫌棄了。”
“嗯,以你一面對蘇可萱,智商就降低這件事來看,你的彌補方式,肯定不得要領。”
江墨白了,卻沒有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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