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酒的作用,也許是因為心底裏的虧欠和自責。
蕭南嶼神思恍惚埋著頭,握著唐陌傾的手,仿佛像是在佛前懺悔的罪徒。
“我以前一直以為,你害怕打雷下雨,是因為蕭澤豪,可現在我還知道,是因為……是因為他……”
“我想他一定很想跟你說對不起的,如果他知道你的苦衷,知道你的困境,知道你得不得以,一定不會那麽對你的。”
“你原諒他吧,那個時候的他,恨極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他隻有恨,隻有痛,所以才會傷害你。”
他想起了那個晚上,他大手一揮,要人將釘死在棺材裏,任憑聲嘶力竭的求饒和咆哮,卻還是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第一次相遇,他差點要了的命,第二次相遇,他冷眼旁觀,肩而過,現在……他不知道該如何懺悔,才能彌補過往的一切。
唐陌傾看著蕭南嶼心虛自責,慨萬千的樣子,心裏有些心疼。
可也是隻當他是為了歎好友的逝世,歎自己和蕭南嶼的過往而傷心憾罷了。
“我怪過他,恨過他,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大叔,你別這麽難過,一切都過去了。”
唐陌傾小心的安著,微微俯首朝他湊了過去,而蕭南嶼也正抬眼看向。
四目相對,隔著很近很近的距離。
蕭南嶼神恍惚的看著,朝前一湊,吻上了的。
城市的另一端,石默著膀子坐在椅子上,他邊的心腹,阿源正給他上藥,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尤其是後來,凱文拿了甩對他下了死手。
“爺,咱們的人盯著別墅一天了,那丫頭從早上出來一趟之後,就再沒有出門了,我看是故意躲著的。”
“我調查過,在N南集團現在負責珠寶展的設計團隊,雖然還沒有正式職,也是團隊員也都集結的差不多了。”
“還有,平日裏,要麽去安氏找安曉雅,要麽跟南先生去N南集團,不可能一天不出門的。”
石默臉沉,眸子泛著寒,默默的穿上了服,傳來一聲冷哼,“躲著我,躲得掉嗎?”
“對了,爺,臨海那邊傳來消息,明天那個蕭越然會過來,說是協助咱們,應該是怕我們出什麽差錯,還有,他們催促你,趕快對唐陌傾手。”
“一群無恥小人,催我手?哼,我要是那麽聽話,蕭越然也不會來了。”
石默說完,起係上了襯上的扣子,朝阿源招了招手,“在桐海,跟唐陌傾要好的,都有誰?”
“倒是有很多人跟關係都不錯,不過,最好的就是安曉雅了,哦,還有,蘇氏的二爺,蘇瑾越跟關係也不錯,不過這段時間那個蘇二好像出差去國外了。”
“安曉雅?!”石默喃喃著,朝阿源勾一笑道,“明天我們去拜訪一下安曉雅。”
“哦,對了,你剛才說,N南集團珠寶展的設計團隊,人員都集結的差不多了?”
阿源聞聲,不出詭異的笑意,“是,爺放心,人已經到了,必然是能掀起一些風浪的。”
“通知佳佳他們,網上也該有些靜了。”
“臨海那兩位爺,要把這桐海的水攪渾,我多也要下點功夫的。”
“是,爺,我知道了,我馬上去辦。”
翌日一早,唐陌傾裝扮整齊,一大早便做好了要跟蕭南嶼出門的準備。
蕭南嶼站在更間門口,看唐陌傾一致,白襯,薄紗長袍,黑短,高跟鞋,棕黑的長卷發,單是盯著後背,就看了好久。
“果然,對我就那麽隨便,這一出門,就打扮的這麽好看,小丫頭,你是不是故意的?”
唐陌傾一怔,轉頭看著蕭南嶼,“什麽……什麽故意的。”
“你在家裏,其實也可以,打扮的好看點。”
“我在家裏,打扮的不好看嗎?我有化妝啊,不過是淡妝而已,而且,我也有穿的很漂亮啊。”
蕭南嶼聞聲一笑,朝其湊了過去,輕輕著的腦袋,“小丫頭,你是在跟我裝傻啊。”
“我是說,你在家裏,就裹得嚴嚴實實的,這一出門……”蕭南嶼說著,目落在唐陌傾著的白花花的大長上。
唐陌傾低頭看了看自己,朝蕭南嶼翻了個白眼,“大叔,你這麽好啊。”
“我這不是怕出門給你丟臉嘛,當然是把優勢拿出來炫耀一下啊。”
“咳咳,說的有道理……”蕭南嶼付之一笑,盯著唐陌傾,像是獵人看到了獵,半分也挪不開的朝湊了過去,“你好香啊,時間……其實還早……”
唐陌傾忽的一怔,不由的往後了子,“我妝都畫好了……再說了……”
唐陌傾邊連連後退,邊低了聲音,微微垂著頭紅了臉,“昨天我們不是……”
蕭南嶼將人困在櫃子邊,朝其耳邊湊了過去,聲音很輕的泛著溫熱的氣息,“昨天才兩次……”
說著,蕭南嶼便屈抱住了唐陌傾,放在了妝臺上,朝其吻了過去。
“嗯嗯……”唐陌傾抵著他的口,可蕭南嶼卻不由分說的越來越放肆。
直到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阿玉的聲音也飄了進來。
“先生,阿漸說,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唐陌傾猛地抵住了蕭南嶼,看他一臉懊惱的樣子,憋著笑意,從他懷裏鑽了出來,使著力氣將蕭南嶼推出了更間,“你先下去等我,我補個妝……”
“哎……我就在這,我就……”
“出去,出去。”唐陌傾將人推出更間,便關上了門,重重鬆了口氣,“這大叔,還真不好搞。”
唐陌傾和蕭南嶼到N南集團的時候,已經九點了,雖然正是上班的時間,但他們走的地下停車場的專屬通道電梯,也沒遇上什麽人,倒是悄無聲息的。
可上次簽約儀式上,蕭南嶼那樣聲勢浩大的宣布了唐陌傾和他的關係,也不知怎麽的,唐陌傾剛才總裁辦出現,公司裏便都收到了消息,到都是八卦的聲音。
“這總裁夫人總算是麵了,想當初一個小助理,跑來跑去的,你看看你看看,現在就是不一樣。”
“那是,總裁夫人,可不得氣些,哪能到拋頭麵呢。”
“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樣子,這丫頭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係。”
“還不是一個鼻子兩個眼,不過,你們沒發現嘛,自從咱們南總談了以後,說話都和氣了好多呢,我那天居然看見他在笑哎,稀奇吧。”
電梯裏幾個孩子低聲的八卦著,嬉嬉笑笑的,全然沒注意電梯角落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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