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君:……………………
你們男生還行的標準這麼低啊???
托車起步速度比車快不,油門一擰就加速沖出去,和地面呈著夾角消失在拐彎。木子君抱著手臂看他背影消失,又在門前等了一會兒,捕鼠公司的人就抵達了現場。
來人是個澳洲大胡子,胖墩墩的,穿了橙背帶的制服,很像任天堂的馬里奧。木子君把他帶進一樓,一開門,那只被困在鼎里的老鼠了驚,尖著撞擊起玻璃壁。
那只負鼠是木子君對長相容忍的下陷,此刻本不愿意把目往下落,上抬45度角和捕鼠員解釋了況。對方聽得連連點頭,從背后掏出一柄噴槍。
這家公司是捕鼠除蟲二合一,噴槍里裝著藥劑,進可疑噴灑,會出潛伏在中的所有生。他建議木子君把室的東西都蓋好,然后打開門窗,這樣被出的有一部分會跑走,剩下的沾了藥劑也會行遲緩,他再一網打盡。
木子君聽得頭皮發麻,趕忙把散落在外的東西都用防塵布蓋好,又把剩下的筆墨紙硯夾到胳膊下。好在店里東西本來就不多,簡單收拾后,還暴在外的就只剩下那幅畫。
噴槍已經進老鼠預備噴了,木子君用自己閑置的右胳膊一把夾住那幅畫,迅速逃之夭夭,把商鋪留給馬里奧獨自戰斗。
整個滅鼠過程大概要持續半小時。
木子君跑到樓上把門窗閉,但仍然聽見了噴槍開啟時刺耳的“滋滋”聲。不愿想象樓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趕忙把筆墨紙硯放到壁爐旁,畫幅則靠上茶幾。
樓上得匆忙,夾著畫框,玻璃上的灰塵被服蹭掉了不,出了爾斯巖模糊的廓。木子君盯著那幅畫看了片刻,忍不住出手指,順著巖石的壑,在玻璃上劃出一道一道的痕跡。
漂亮的攝影,心想。
一直蒙著塵放在樓下,還怪可惜的。
樓下已經沒了最開始的嘈雜,不知道馬里奧捕鼠進行到了哪一步。木子君“嘖”了一聲,過幾張紙,想把玻璃和畫框徹底干。
不行。
放了太久,灰塵嵌進木質畫框的理,得水洗。
扔掉那幾張沾了灰的紙巾,把畫框在自己面前轉了個個,扳開了畫框后面著背板的金屬零件。把背板慢慢抬開,發現畫框和背板的隙里都藏了不灰塵,順著銅版紙打印的照片的背面往下滾落。
木子君的目也順著那些灰塵滾落,然后落在了照片背面一副褪的油畫上。畫上畫的是一個人,手腕上戴著碧綠珠子的手鏈,斜倚在一家服裝店的門前。
木子君愣了一瞬,目不由得繼續往下,最終被畫幅最下方一行金料寫就的簽名吸引了目——
Rossela Matrone.
照片和油畫背部。
銅版紙放久了質地有變,和那幅畫的背面生出黏連。木子君盯著畫中的人看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將畫幅揭開,仔細看了片刻,終于確認:就是金紅玫。
這就是祝雙雙說的那幅畫,金紅玫用一顆珠子換來的畫。
不是沒看過金紅玫年輕時的模樣,但此前都是黑白照,第一次見到彩的人,竟然是通過這幅油畫。黑的高跟鞋,金旗袍,背后靠著的應當是紅玫葉的門臉。右手夾著煙擱在邊,另一只戴著珠鏈的手擱在手臂彎曲,目落在畫幅之外。
料過了太久,略顯暗淡,不過模特本的艷麗隔著歲月也呼之出。木子君的目在金紅玫臉上游移許久,最終落到了畫幅的右下方。
Rossela, Rossela Matrone.
爾斯巖,油畫人像,意大利人。用拇指在那行字母上挲片刻,最終把畫出來,和茶幾上未收的照片放到了一起。
好像已經很難對金紅玫的人生到意外了。18歲離開故土,自此人生便是無邊曠野,做什麼樣的事,遇到什麼樣的人,都是理之中。
宋維顯然不知道畫框背后還有,這也不是金紅玫給他留下的唯一謎團。什麼都不向這個后輩提,把一切都藏在這個紅磚砌就的二層小樓里,等一個貿然闖的外人。
木子君把畫和照片擺正,回房間看了會兒書,也等宋維回來。馬里奧捕鼠完畢,把人送走沒一會兒,樓下便傳來托車的聲音,和兩道男聲的對話。
木子君辨認了一下,認出另外一道聲線是Steve。
他們兩個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一般說英文,語速非常快,又在室外,木子君也聽不大清楚容。等了一會兒兩人上樓,開門時發現木子君在,便立刻換了語言。
宋維先進,Steve跟在后面把門關上。他上次出場的時候西裝革履,這次很樸素地套了件綠衛,左臂夾板掛住脖子,樣子凄慘。
“Steve今天睡我們沙發,你可以嗎?”宋維喝了口水,轉頭問,“他房東找人清理屋子,清理結束再回去。”
木子君意會,趕忙搖頭:“我沒事我沒事。不過睡沙發他胳膊可以嗎?要不要去借個氣墊床什麼的?”
“不用,不嚴重,”Steve息事寧人地擺手,“骨裂而已。”
木子君:……不愧你倆關系好。
兩個男生回來的時候還買了飯,Steve傷殘不好手,宋維在茶幾上一盒盒地拆開。木子君方才思路被Steve的出現打岔,這時才想起來自己的重大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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