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
長這麽大,今天是第二次來大理寺,兩次都是莫名其妙被帶過來,薑晚澄覺得自己跟這大理寺有著孽緣。
坐在裏間的有點按耐不住,上次逛花街牽扯了案件,這次逛長安街難道也跟他的案件牽扯上來了?
看著左顧右盼的樣子,蕭宴宸眉頭輕蹙,淡然問道:“你與夜天染是何關係?”
想起剛剛夜天染看薑晚澄的眼神,蕭宴宸就有點惱火,以至於現在看薑晚澄的眼神也有點犀利,覺隨時都能噴火一樣。
迎著他的目,薑晚澄吞了吞口水,弱弱道:“我與他沒任何關係,今晚第一次見他。”
聽到的回答,蕭宴宸頓時鬆了口氣。
薑晚澄已將他的神盡收眼底,狐疑問道:“大人,夜天染也跟您的案件有關嗎?”
“這不是你該問的,不該問的別問。”
“大人,那我與他是何關係又與您何幹?”
蕭宴宸一哽,對啊,與他又有何關係呢,與他甚至連朋友的關係都稱不上,可他心裏就是不爽啊。
看到有男子站在邊,他就不爽,看到有男子溫的看著,他更不爽,看到有男子想的發頂,他都覺得不爽。
“他不是一般人,你以後最好離他遠一點。”蕭宴宸語氣溫和道。
看著他變臉比翻書還快,也不知道他發什麽神經,隨口應了他。
“大人,那我現在可以回家了嗎?”
“以後……以後晚上不要獨自出門,畢竟是子,不安全。”蕭宴宸一邊看案卷一邊說。
薑晚澄寵若驚的看著他,這是在關心的意思嗎?
黑臉大人莫不是喜歡上了?這個念頭隻在薑晚澄腦海裏停留了三秒,就被否定了。
不可能的,上次在假山中他還警告,所以不可能的。
“謝謝大人的好意,既然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家了。”不管怎樣,還是先回家為妙。
看著戒備的樣子,蕭宴宸有點想笑,就這麽怕他嗎?剛剛也不知道是誰乞求他幫忙的,現在困境一過,就想跟他撇清關係。
蕭宴宸心有點不甘,有種被人利用完就被扔掉的覺。
最後還是吩咐景墨安排馬車送薑晚澄回將軍府。
......
今年的盛夏來得特別的早,玉京的仲夏熱得惱人,空氣中都是悶熱的熱浪。
薑晚澄被日頭曬怕了,一連幾日都未出門。當然,這不是不出門的最主要緣由。
最近出門幾乎天天都會到裴燃,不相信什麽有緣千裏來相會,覺得是他特意在等的。
上輩子,避如蛇蠍,現在又天天來偶遇,機也是十分的明顯。
前些天平郡主邀請和娘親去吃茶,以不舒服為由推了,後來娘親回來,說平郡主有意和他們結親,問的意思。爹爹下朝回來,也說寧國侯府裴侯爺也旁推側敲的,大抵意思就是他們家有意娶晚晚。
爹爹和娘親不喜嫁到寧國侯府,是知道的,所以隻要不願意,爹娘是不會強迫的。
但那天裴燃的話卻一直縈繞在的耳邊。
“晚晚,我心悅於你,我知道你現在還沒有喜歡上我,但我可以等,但你可不可以不要當我不存在......”
想起那那乞求的眼神,薑晚澄現在的心都有點。
倘若沒有上一世,現在肯定也會為裴燃沉淪的吧,薑晚澄這樣想。
秦素卿進來的時候,薑晚澄正躺床上假寐。
“晚晚,你老實告訴娘親,你有沒有心儀的人,隻要是你心儀的,即使那人平凡家世,沒有功名,我和你爹也不會在意的。”
家世什麽的,他們一向都不是不在意的,隻要那人對晚晚好,並承諾隻對晚晚好。
他們不希晚晚嫁給皇親國戚,畢竟那些都是三妻四妾的,他們不希兒終生就跟後院的姨娘鬥。
但如果是皇上賜婚,他們也拒絕不了,畢竟皇命難為。
寧國侯府最近的態度都太反常了,晚晚倘若喜歡裴世子,那他們無話可說,倘若不喜歡呢......
所以秦素卿和薑海思慮再三,還是將他們的決定告訴薑晚澄。
薑晚澄愕然的看著秦素卿,覺得今天娘親有點不對頭。
“娘親,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秦素卿頓了頓:“你先告訴娘親。”
薑晚澄搖搖頭,表示沒有,確實也是沒有。
秦素卿鬆了口氣,“最近寧國侯府有點反常,我擔心他們會向皇上請旨,求娶你!”
薑晚澄瞪大雙眼,怎麽就沒有想到這點呢,裴燃那肯定的眼神再一次飄過,那眼神就像是非娶不可,即使不擇手段也在所不惜。
如果皇上下了賜婚聖旨,那一切就都無法改變了。
現在該如何是好?不可能讓薑家抗旨,那樣會賠上整個薑府的,不敢也不能。
看著憂心的樣子,秦素卿心疼道:“晚晚莫要擔心,我們隻是想了最壞的打算而已。大不了,我們在賜婚聖旨下來之前,就先把婚事給訂了。到時候,皇帝也不會強迫的。”
先把婚事訂下來,上哪找人來訂啊!總不能隨便上街找個啊貓啊狗就訂下來吧。
“你爹的部下,李副將,你覺得如何?”
李副將?薑晚澄腦海裏將這個人過了一遍,努努道:“啊娘,李副將腳臭,上次啊爹就說過,說他的腳能將人熏死......”
呃......秦素卿忘了這茬,不過行軍打戰之人,哪個腳不臭的,“你啊爹腳也是那樣臭的。”
薑晚澄吃驚的看著娘親,唉~接不了。
“那你哥哥的同窗,何尚書的次子?”
“他長得比我還,我怕要我來保護他.....”
秦素卿一噎,好像是這麽個理。
......
一盞茶後,連續說了好幾個,薑晚澄都能挑出病,真是懷疑這個兒已經有了心儀的人,才這麽挑剔。
其實腦海中一直有個人選,隻是這個人選,和薑海也不是特別的滿意,薑海也一直堅持,說他家晚晚不可能會同意的。
所以一直沒有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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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