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已經聽到了凈室那邊有約的水聲。
能做什麼,不言而喻。
他甚至很想直接過去瞧一瞧,但他了解自己,現在去瞧了,怕是不會想吃飯了。
所以他站在在桌邊,冷靜淡定地詢問候在桌邊的婢茵兒。
茵兒連忙福行禮回話:“夫人在廚房忙碌了一下午,沾染了許多油煙氣息,所以去沐浴了,原是等著更之后去請世子過來的。”
“知道了,你們都退下吧。”
“是。”茵兒屈了屈膝,和其余幾個婢們一起退了出去。
謝長羽袍坐在桌邊圓凳上,靜靜等待。
水聲不斷傳他的耳中,惹得心猿意馬。
片刻后,水聲停歇,他聽到崔嬤嬤詢問秋慧嫻更等事的細碎聲音。
都是極其妙的聲音,也極其磨人意志。
謝長羽看著面前的酒杯片刻,拎起那致過分的酒壺,自斟自飲。
等到他都不知喝了多杯的時候,后終于傳來腳步聲。
謝長羽握著酒杯回頭。
秋慧嫻穿一的淡青領曳地長,腰間只用一青帶稍稍一系,松垮隨意,烏黑長發用青玉簪固定在腦后。
零落的發上還在滴著水珠。
那般和的容,讓謝長羽眼底火苗跳。
秋慧嫻微愕,“夫君這麼早回來了?”
腳下快了幾分,“讓夫君久等了。”
“不妨事。”
謝長羽放下酒杯,問道:“你好了嗎?還要梳發嗎?”
“不了。”秋慧嫻搖頭上前,坐在謝長羽邊的圓凳上,挽了袖子拿碗筷,“崔嬤嬤,您去忙吧,這里不用人服侍了。”
下人們都退了出去。
秋慧嫻給謝長羽撐了飯,“空腹喝酒不太好,夫君怎麼不先吃點東西再喝?”
謝長羽把碗接過去,“下次先吃飯再喝酒。”
其實他也很喝酒。
這種小事旁人若提他本都不會當回事,更不可能回應。
只是妻子溫溫說起,總是悅耳的,回應也便順其自然。
夫妻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吃著東西。
秋慧嫻的話稍多一點,謝長羽的話,但總是有回應的,一來二去倒也是和諧。
秋慧嫻見那酒壺里的酒快見底,便讓人又送了一壺來。
自己也陪著謝長羽喝了兩杯。
以前在家中,逢年過節也會喝幾杯,自然是淺酌而已,沒什麼酒量,喝了兩杯臉頰便有些泛紅了。
謝長羽把酒壺拎到自己面前來,“不必陪我,你說你的,我想喝自己會喝。”
“好……”
秋慧嫻笑著點頭,想起上次備酒菜,一個勁兒的給自己猛灌,謝長羽可沒今日這麼好的耐心。
那時候也不知是真的活絡氣氛還是給自己壯膽。
不過,今日謝長羽的耐心雖然很好,但那眼神……給秋慧嫻的覺,比那第一次更加炙熱,讓人心間發。
秋慧嫻了筷子,不敢多想,繼續用飯。
酒足飯飽,謝長羽站起來,漱口凈手。
秋慧嫻輕聲發問:“夫君不然沐浴吧?”
“好。”
謝長羽往凈室去。
秋慧嫻幫他拿了一服隨在他后。
只走了兩步,謝長羽突然定住腳步,轉過來,漆黑雙眸盯著秋慧嫻。
秋慧嫻腳步一卡,“夫君?”
“你做什麼?”謝長羽問。
“我服侍夫君沐浴。”
謝長羽再問:“你?服侍我?”
“……”秋慧嫻被他盯的渾繃。
“夫君、夫君還是自己——”秋慧嫻有些結。
天知道,今天是為謝長羽沉默的溫所,所以便想好好照看夫君,回饋一點溫。
誰知謝長羽這般眼神。
那種覺就像是狼盯著綿羊,極致危險可怕。
就算秋慧嫻早已和他做了真夫妻,也有點習慣他的需索無度,但此時依然腳下發。
飛快地將手中服塞給謝長羽,便要轉逃跑。
但人靠近謝長羽的那一瞬,手肘便被謝長羽扼住一拉。
秋慧嫻低呼一聲撲在謝長羽懷中,手上的裳掉了下去。
一聲“夫君”還未出口,謝長羽已攬著連退數步,將秋慧嫻推著靠在了墻壁上。
謝長羽低頭,重重的吻在秋慧嫻的上,他一手攬在秋慧嫻的后背,另外一手失控地按在前。
秋慧嫻大驚。
平素的謝長羽雖然需索無度,但除了那次在書房的“不冷靜”,其他時候總是循序漸進的,不會如此放肆胡為。
今日這般生猛完全驚到了秋慧嫻。
秋慧嫻撐住謝長羽僵的膛,凌道:“夫君、夫君……你還沒有沐浴……”
“不洗了。”
謝長羽現在毫無沐浴的心思,只想把懷中的妻子碾碎吞腹中去。
酒氣和汗味沖秋慧嫻的口鼻之中,抗拒不了丈夫的強勢。
去按謝長羽胡來的手,按不住,已覺襟被他扯開,系住的腰間帶也脆弱不堪一擊,松散地掉下去。
秋慧嫻只能弱聲祈求:“床……”
謝長羽敷衍地應了一聲好,卻埋首于妻子白皙的頸項之間,纏綿不去,與秋慧嫻腰腹之的迫昭示著他現在的強烈需求。
秋慧嫻心中矜持深固,實在不耐不守規矩的胡來,雙臂抱丈夫的脖子,用力咬謝長羽的耳垂一下,氣弱卻切齒:“謝長羽!”
謝長羽直起子,有些意外地看了秋慧嫻一眼。
秋慧嫻息道:“夫君……”
這一聲既且,纏綿十足。
謝長羽大為用,手臂一攬抱起秋慧嫻,如所愿帶回了室的床榻上。
一夜春宵難度。
隔日兩人毫無意外都懶床不起。
服侍的下人們一開始都意外,這麼自律的兩個人,竟然會睡懶覺。
但后來大家習慣了。
溫香玉滿懷,誰還頂著寒風大早起床折騰?
甚至是外頭院子里灑掃的,都知道作放輕,不打擾主人家歇息。
秋慧嫻醒來的時候,依然是被謝長羽用那霸道又胡來的姿勢抱在懷中。
他那糲的手按在子膩的之上,那般強烈,那般分明。
只是時日長了似乎也習慣了。
憤淡去,生出幾分漸漸的心。
秋慧嫻垂眸看了會兒,在謝長羽懷中轉,“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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