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問連護士的手機都借過來打電話了,結果無一例外是暫時無法接通。
程向東問他,“你到底在給誰打電話?”
程問沒有回答,他說,“爸,我要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兒?”
“有點事。”
“程問。”程向東喊住他,“你哪裏都不能去,醫生說你的傷口裂開一次了,這次不能再隨便了!”
“爸,我沒事。”
“你最近這段時間怎麽這麽奇怪?不是在發呆,就想著往外跑?有什麽事,可以跟爸爸說一下嗎?”
程問說,“我喜歡上了一個不喜歡我的人,今天過來看我了,當時清允抱住我,讓看到了,好像誤會了,我想去跟解釋並不算看到的那樣。”
程向東抓住一條關鍵點,他說,“什麽喜歡上了一個不喜歡你的人?”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程向東說,“既然不喜歡你,你何必執著於呢?”
程問說,“不知道我喜歡,但我清楚的知道不喜歡我,但我放不下,一直都放不下,像是長在了我的心裏了一樣。
爸,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我控製不住我自己,隻要對我笑一下,讓我當的……”
程問最終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他把狗兩個字咽進了肚子裏。
他不想把自己卑劣和骯髒,暴在爸爸的麵前。
程向東還是第一次看到兒子如此的卑微,卑微到讓他有些陌生。
向來自律,自信,不管做什麽事都遊刃有餘,他最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在上折了跟頭,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他知道這種東西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他到仍然不希自己的兒子被如此折磨著。
他說,“你的事我為局外人不好說什麽,但爸爸真的不希你因為這件事把自己放的太低,把自己放的太低,是得不到別人的高看的,裏也是如此,解決不了的事就給時間吧,它會給你帶來答案。”
“不能給時間。”程問說,“給時間,我就連最後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聶錦不知道是幾點回去的,也不知道是怎麽回去的,早上醒來的時候,楚回已經在客廳裏坐著了。
楚回正拉著手機,頭也不抬的說,“醒了?”
聶錦抓了抓窩頭,“你怎麽來了?你什麽時候來的?”
“一早就來了,看你睡得正香就沒打擾你。”楚回放下手機,去接了一杯溫水過來,“你到底喝了多?臉都喝腫了。”
聶錦喝完水窩進沙發裏,著臉說,“真的腫了嗎?我也不知道我喝了多。”
“跟我說說唄,你到底怎麽回事?著急忙慌的回來,又去酒吧裏宿醉。”
聶錦說,“別問了,你就當我風吧!”
“是不是因為程問?昨天他給你打電話說了什麽嗎?”
“什麽都沒說。”
見聶錦實在不願說,楚回便不再問了。
聶錦頭靠在楚回的肩膀上,委屈,“頭還是好疼,怎麽辦?”
“活該!”楚回雖然上罵著,但的手已經落在聶錦的太上幫著了,“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喝這麽多。”
“敢!”
“嗯?”
“我是說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敢。”
“那還差不多。”
楚回外賣了一些吃的,吃完飯後,兩人去了經常去的那家理發店。
楚回燙了時下最流行的波浪卷。
聶錦拉直了頭發,還剪了一個劉海,新的造型,讓看起來溫無害卻又魅人。
楚回看著說,“你真的很像漫畫裏的一個人。”
“哪個人?”
“就是那個,那個,”名字都到邊上了,楚回卻說不出來了,“就是那個誰。”
想不起來,急到不行。
一旁的造型師說,“是不是富江?”
“對對對,就是富江,真的太像了!”拉著造型師說,“你也覺得很像對不對?”
造型師點頭,“確實很像。”
程問第二天出院後,程向東強製他在家休息幾天,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腰上那一道口子也夠養一段時間了。
程問在家裏休息著,最高興的無疑是江清允。
這一天幾乎要進出程問的房間幾十次。
對的關心,程問隻是簡單的回應著,他心裏一直想著聶錦,想是不是還在生氣,想在幹什麽。
但他拿出手機給打電話的時候,他又想起來把他的電話和微信全都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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