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裏的夥計震驚過後也都一臉擔心,東家當著這麽多客人的麵打了人,會不會對店裏的口碑聲譽有什麽影響啊。
旁人做生意恨不得把顧客當上帝,東家倒好,居然子這麽強。
雖說是為了鄔掌櫃,那也不至於打人吧。
其中一個人見況不對早就溜走去找鄔娘匯報況了,這件事必須讓主知道才行。
麵對吊梢眼婦人的質問,方錦繡回了一個冷笑。
“你們若是真心來酒樓顧吃飯的,我自然歡迎,想盡辦法也會讓你家主子賓至如歸。”
“很可惜,你們不是。”
聽到方錦繡的話婦人眼神略微閃了閃,剛想開口否認後麵馬車裏終於傳來了靜。
“金媽媽,你退下吧。”
隨著話音落地,坐在馬車裏的男子走了出來,瞧麵貌這人年紀莫約三十上下,一儒雅公子的打扮,給人覺既不像貴族也不像商賈。
如果非得找個形容,倒是跟教書先生的形象類似。
隨著那人腳步上前,方錦繡不聲收回自己默默打量的目。
剛才靜鬧那麽大這人都沒從馬車上下來,很難說他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方娘子吧。”
那人一上來就報出了方錦繡的名諱,方錦繡心小小詫異了一下,腦海裏瞬間閃過一個念頭。
難道他就是這幾日鬧的酒樓上下都不得安生的江爺?
試探開口,“難道你就是江爺。”
對方笑了笑,沒否認就是承認了。
“不好意思方娘子,手下人有點不太懂事,剛才在下在馬車裏睡著了,著實沒聽見。”
方錦繡聽了差點沒兩個白眼直接翻出來,這麽爛的借口他也好意思說出口。
都吵這樣了說沒聽見?
江爺一抬手,金媽媽的婦人立馬像換了個人一樣走到剛才吵架的那人麵前,先是道了歉,而後拿出一張麵值不小的銀票。
對方在聽到馬車裏的人就是京城一霸江爺時,臉早就變了。
剛才還吵的麵紅耳赤,怒氣衝天的,這會臉上居然帶著誠惶誠恐的表。
“不敢不敢,我們哪敢要江爺的賠償。”
“剛才完全是我們的錯,門口這位置當然是給江爺準備的,小人再去別的地方停車。”
“實在是萬分抱歉,還往江爺大人大量,不跟我們小老百姓一般計較。”
京城中人誰不知道這個江爺背後有個很強的靠山,當年他在京城縱火活活燒死了一戶人家,那家家主還是朝中一個小,雖然品階低微,好歹是個。
他還不是手段狠辣的要了人全家的命,而且事後並無差前來找他麻煩,就是進了府衙不出半日也就放出來了。
自那之後京城中就有人敢得罪這位江爺。
金媽媽很快便把事理完,該打發走的人也打發走了,那人看到金媽媽手裏的銀票,就跟看到了閻王的索命符一樣,他哪敢收,幾乎流著冷汗的跑了。
還一邊跑一邊道歉。
方錦繡見狀眉頭微蹙,看樣子這江爺還真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沒想到方娘子居然也認識在下,真是在下的榮幸。”
“雖說這裏是方娘子開的酒樓,不知方娘子能否賞臉,讓在下借花獻佛,請你喝一杯?”
江爺對方錦繡態度出奇的客氣,金媽媽站在後麵一臉不解,瞄向方錦繡的眼角餘都還帶著濃濃的不忿和冷的敵意。
這小賤人是大人千方百計都想弄死的眼中釘,江爺和注定是敵對的,又何必對這麽客氣?
哪裏值得爺給好臉了,還請喝一杯。
方錦繡沒有直接回答江爺的話,一向觀察微,金媽媽時不時的小作和厭惡的眼神並沒有逃過的雙眼。
隻聽哼笑一聲,不管這姓江的今天出現在這兒是什麽意圖,都得先把金媽媽打傷鄔娘的賬給討回來先。
“請我喝一杯?”
“小子隻怕無福消。”
“江爺的好意小子心領了,隻怕這酒喝也喝不痛快,反而膈應得很。”
說著故意朝金媽媽看去,視線落在上停留了好一會。
金媽媽渾一震,心裏暗罵姓方的這小賤人,居然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在江爺麵前給上眼藥水。
跟隨江爺旁多年,地位豈是一句話就能挑撥撼的!
“江爺,依老奴所見這頓飯。”剛想說不吃也罷。
左右麵前這個小賤人是逃不了一死的,大人是何等人,這小賤人居然狂妄至極敢跟大人為敵。
江爺何必給臉,簡直多此一舉。
金媽媽話還沒說完就被江爺一句淡淡的嗬斥給打斷了。
“放肆。”
金媽媽整個人愣子原地,惶恐的同時眼中還有不可置信。
“金媽媽,你越發的沒有規矩了。”
“還不滾過來給方娘子道歉。”
金媽媽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爺剛才說什麽?要給姓方的小賤人道歉?
聽到姓江的話,方錦繡臉上並沒有出現什麽異樣的表,隻是開口道。
“被弄傷的人不是我,金媽媽要道歉也是給我的掌櫃道歉。”
麵對方錦繡時江爺態度出奇的好,他淡淡的笑了笑,笑容裏甚至還有一寵溺。
“好,我讓給你的掌櫃道歉。”
“說起來剛才的確是我們的不對,是在下沒管教好手底下的人,待會方娘子一定要賞臉讓我請你喝一杯。”
“聊表歉意。”
方錦繡想了想沒拒絕,倒不是因為真想跟這個姓江的喝什麽酒,就是想知道,這個人今日來酒樓,態度又這麽奇怪到底有什麽目的。
也許等會在酒桌上能探出一二。
“那得看江爺的誠意了。”
直接朝金媽媽努了努下,意思不言而喻。
這時鄔娘也理好額頭的傷口出來了,剛才外麵發生的事都聽手下說了,鄔娘心裏吃驚的。
和這個新東家也不過才認識幾日,不但願意為出頭,甚至還做到了這種地步。
明知道對方就是一直暗地裏找他們麻煩的那個江爺,還那麽強的要求人家給道歉,方錦繡雖然不是真正的主子,但人心都是長得,鄔娘視線落在上,目容的閃爍了好幾下。
說心裏沒有是假的。
“鄔娘,你了傷怎麽不在裏麵好好歇著,跑出來做什麽。”
方錦繡讓趕回去,鄔娘卻走上前,朝行了一個禮。
也許連方錦繡自己都沒留意過,從塔娜手裏接過酒樓之後,鄔娘見卻從未行過禮節,每次都隻是打聲招呼點點頭。
這是鄔娘頭一次低下頭顱以下位者的份對行禮,意義完全不同。
“東家,我這隻是皮外傷,無礙的。”
方錦繡見真的沒什麽事,朝遞了個安心的眼神,而後轉過繼續和江爺對峙。
“江爺,雖說我方錦繡是剛來京城不久,但我的人也不是什麽人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臉麵都是互相就的,要是對方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你覺得我能給他好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