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強烈的迫席卷全,惹得君凝一陣心悸。
“你,你想……”幹什麽。
最後三個字還未說出口,形修長的男子忽然失去了支撐,整個人向上倒了過來。
君凝趕抬手要去撐住他的子,但男之間的重量到底懸殊,蕭墨淵形又高大,幾乎是他倒過來的一瞬間,君凝整個人便不控製地被倒在了剛鋪好的床榻之上。
君凝抬手便去推蕭墨淵,然而無論如何使力,男人仍舊紋不。
“蕭墨淵,你,你起來,別耍無賴。”
“蕭墨淵,蕭墨淵?”
君凝了幾聲都未得到回應,君凝隻能費力地托著男人的下頜朝向自己,細看之下才發現,此時蕭墨淵已經昏睡了過去,的表瞬間變得嚴肅起來,抬手探上蕭墨淵的脈搏,片刻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蕭墨淵的餘毒剛剛清了一些,他便大肆用武力,這樣一番折騰下來,終於不住,他這才會暈睡過去,不過隻要多加休息,在餘毒清理幹淨之前盡量武,便不會留下什麽後癥。
蕭墨淵倒是沒事兒了,君凝卻犯了難,總不能維持著這個姿勢直到蕭墨淵醒過來吧?
若蕭墨淵今夜都不醒過來,豈不是要被這樣著維持著一個姿勢直到天亮?
君凝瞬間搖了搖頭,不行,會死。
維持著這樣的姿勢也不好滄影進來,君凝隻能自食其力,功夫不負有心人,君凝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蕭墨淵從自己上挪到了一邊。
說得輕鬆,事實上君凝做完這一切已經是一炷香後,力般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額頭上已沁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轉頭看向側的蕭墨淵,君凝原本想念叨些什麽,然而在看到男人那張俊的容的一剎那,君凝心中那點兒牢莫名的也跟著消失了。
仗著如今蕭墨淵毫無意識,君凝側著明正大的看了好一會兒,方才一點點出手去摘他臉上的那小半塊麵。
麵被摘下的一瞬間,男人似乎了一下,君凝下意識屏住呼吸,等了半晌,發覺蕭墨淵並未醒過來,這才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觀察起他臉上那道疤痕來。
這道傷痕也是在三年前那場刺殺中留下來的,若當時便著太醫院的太醫用藥去除,當是十分容易的事,但顯而易見,蕭墨淵並沒有這樣做,他戴了三年的麵,被世人嘲笑了三年。
曾經豔冠京城的四皇子,一夕之間卻被毀了容貌,有人唏噓的同時,便有人在背後幸災樂禍,嘲笑蕭墨淵是個毀了容的醜八怪。
君凝心疼的上蕭墨淵臉上那一道傷疤,聲音低低的道:“蕭墨淵,當初的你到底有多絕,才會連臉上留下的疤痕也不在乎了。”
蕭墨淵睫一,君凝並未注意到。
“若是我不曾認識你,你是不是便要一心赴死了,這邶國終究要經曆戰爭的,蕭墨淵,這一切不是你的犧牲就可以避免的。”
君凝兀自說著,“若是,若是我曾遇到的人是你便好了,或許……便不會被一箭穿了心髒。”
最後那幾個字,君凝說得極其含混,幾乎是含在了齒之間的喃喃,若不仔細聽,便本無從知道君凝說的是什麽。
然而蕭墨淵無比確定,他聽到的便是被人一箭穿的心髒。
原本他也並未如此確定自己未曾聽岔了,但想到聽到箭矢的嗡鳴聲時的反應,這一句不正是最好的印證。
他曾讓滄影調查過君凝的過往,但君凝過去的十三年幾乎清清白白,除了與蕭雲桀的幾年集外,君凝的生活也算得上是中規中矩,並不曾有什麽一箭穿心這樣的險事發生。
蕭墨淵閉著眼睛,心思百轉千回,今年方十三歲,到底是誰這樣狠毒,竟對下這樣的狠手,甚至於到了今日聽到箭矢的聲音還會害怕。
暗自將這件事牢牢記在了心中,若讓他知道到底是誰這樣心狠手辣,蕭墨淵發誓,他定會讓那人後悔生在世上。
君凝毫不知道蕭墨淵已經清醒過來,嘟囔了兩句後,上下眼皮便開始打架,君凝扛不住睡意,一隻手還覆在男人的臉上,便這樣沉沉的睡了過去,眼角還掛著一滴淚痕。
“阿凝,本王不是蕭雲桀,斷不會讓你傷心。”
蕭墨淵抬手揮滅了臺上的燭火,抬手了君凝放在他麵頰上的手,複又閉上了眼睛。
這日,君凝與蕭墨淵正在院子裏小坐。
京畿大營的訓練一日也未曾停止,但有鍾離幽在,倒不用君凝時時刻刻盯著。
今日閑來無事,蕭墨淵坐在桌邊喝茶,臉上那塊疤痕上正妥著敷著一塊草藥,黑綠的草藥覆在這樣一張俊臉上,怎麽看都有些稽。
君凝手執長劍,在院中練武,劍花翻飛,帶起方落地的枯葉。
滄影在一邊看著,對王妃的敬佩之已經在此刻達到了頂峰。
王妃會武功便算了,竟然還能勸得王爺將臉上那一疤痕去除,想當年,上至陛下,下至他們這些仆從,甚至當時的瓊裳公主也在其中,哪個不是一勸再勸,可王爺愣是一個字也不聽,非要戴了三年的麵。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接著一小廝打扮的人便進了院子。
“啟稟王爺、王妃,陸公子與一位姑娘在外求見,說是想見王妃。”
聞言,君凝收了劍,挑眉:“見我?”
“是,王妃。”
長劍歸劍鞘,君凝端起桌上蕭墨淵方倒好的茶,仰頭喝下,這才道:“讓他們進來吧。”
片刻,臉略有些蒼白的陸今安便帶著宋搖枝進了院兒。
宋搖枝今日的打扮比往日要更鄭重些,仍舊是一淡衫,頭上兩邊各著兩隻步搖,走路極穩,兩隻步搖上垂下的流蘇竟幾乎分毫未。
對此,君凝心中自然十分的佩服,若讓這般莊重的一步步走,怕是忍不住要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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