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宋氏宋搖枝拜見王爺、王妃。”
今日的宋搖枝斂了上的鋒芒,看上去格外的端莊拘謹。
君凝別有意味地看了一眼,心道這位宋家的小姐生了顆七竅玲瓏的心思,今日來王府,多半是來謝恩連帶著請罪的。
果不其然,蕭墨淵讓起,宋搖枝卻並未依言。
“王妃,此前不知您的份,搖枝多有冒犯,還請您恕罪。”
宋搖枝以頭地,言辭懇切,卻無半點不願的意思。
君凝輕笑一聲,三兩步來到麵前,彎下腰拉起宋搖枝的手臂將人從地上扶起,方道:“本妃早也說了,那日況急,你我又不曾相識,有些戒備心是好事兒,何來罪不罪的說法?”
對於這個打江南來的子,君凝心中著實是喜歡的,宋家這一輩的幾個兒,個個都是能獨當一麵的人,上一世幾乎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幫蕭雲桀爭奪皇位這件事上,反倒將邊真心待的人全部忽視了。
君凝貴為王妃,卻毫沒有王妃的架子,宋搖枝心頭劃過一抹暖意,對麵前這位麗的子的印象更好了許多。
“多謝王妃不怪罪,定州城的事也要謝王妃,若不是您解圍,如今我家在定州的商號怕是都免不得要遭殃了。”
君凝幫了宋家和太多,一瞬間宋搖枝不知該如何謝才好,說到最後認真承諾道:“若王妃日後有什麽用得到搖枝的地方,您盡管吩咐,搖枝定在所不辭。”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定州先前被歹人掌控,其中也有我的錯誤,如今也算給定州百姓一個代。”
先前助蕭雲桀奪下定州的控製,全都是因為喜歡他,所以隻要蕭雲桀想要的,隻要給得起,都會毫不猶豫地幫他得到,被這份喜歡蒙蔽了雙眼,最後才會害得定州城怨聲載道、民怨四起,做錯了便是做錯了,這一世趁著一切還未發生,自不會再行差踏錯了。
陸今安從進院到現在一直一臉複雜地暗暗注意著君凝的一舉一,此刻見兩人說完了話,他方才一步一躊躇地蹭到君凝邊,支支吾吾道:“那日多謝王妃相救。”
君凝回神,挑了挑眉,陸今安這一副心虛的樣子當真是難得一見,先前陸今安對還多有防備,生怕在沒人注意的時候便謀害了蕭墨淵。
“陸公子的傷可好些了?”
陸今安微微一愣,沒想到君凝竟然不是先挖苦他,反倒是關心他的傷勢。
“王妃妙手仁心,我這才撿回了一條命來,如今傷勢已無大礙。”
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陸今安老臉一紅,頓覺無地自容,他早就習慣了爾虞我詐,與母親在青樓中生活的那段時間,他便早領會到人間險惡,是而當得知君凝要嫁玄王府時,他第一反應便覺得君凝不安好心。
如今想來,他可真是大錯特錯,那日在深巷中,君凝原本可以不用搭救他,可還是冒著被殺的風險救下了他,若這樣也還是做戲,陸今安覺得即便他們都被騙了也沒什麽好怨懟的。
思及此,陸今安忍痛便要跪下去。
“王妃,從前是我心狹隘,小人之心了,王妃若覺得心裏不痛快,今安願意聽憑……!”
便是在陸今安將要跪下去時,君凝抄起劍鞘托住了他的手臂。
“你們小兩口倒是有趣,一個兩個二話不說便要來我麵前請罪。”
君凝那一點兒兒家的隻在蕭墨淵麵前才展現出來一二,換了旁人,哪還懂得什麽二字。
宋搖枝與陸今安不自覺地相視一眼,麵皮控製不住的微微發紅。
君凝倒沒陸今安所想的那樣襟寬廣,將劍放在桌上,君凝方開口道:“陸公子,不瞞你說,當日我救你多半是看在王爺的份兒上,你我之間倒也沒什麽深仇大恨,舉手之勞,能消除你我之間的誤會,倒也算得上是好事一樁。”
陸今安了鼻子,自知理虧,便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麽了。
到君凝坐在自己邊,蕭墨淵下意識的了過去,雖然麵前依舊一片漆黑,腦海中卻都是方才君凝說的那句話,原是如此,救下陸今安竟是因為他的緣故……
救下陸今安是因為自己,在乎他,這樣算下來,是不是恰恰說明,他在君凝心裏同別人是不一樣的,心中或許也有他呢。
蕭墨淵表麵上依舊是一副淡淡的表,心中卻早悄悄地愉悅起來。
君凝的眼神在宋搖枝臉上掃過,轉而對蕭墨淵道:“王爺,我與宋姑娘進屋說說話。”
蕭墨淵自然不會拒絕,宋搖枝一臉驚訝的被君凝拉著進了屋,腦中還在想這位傳說中的玄王爺對王妃可真好,自方才起便發現了。
想來也是如此,若換做是玄王爺,能得這樣一位王妃,疼惜還來不及,又怎麽敢不好好對待呢。
“如今終於不懷疑阿凝了?”蕭墨淵輕哼一聲,語氣略有不爽。
陸今安:“……”他怎麽忘了還有這位在等著呢。
“墨淵,以前都是誤會,誤會,你放心,日後我再懷疑王妃我就是狗!”
陸今安對天發誓,一臉的信誓旦旦。
蕭墨淵沒工夫聽他扯皮,“這件事是本王考慮不周,本王不會讓你白白傷。”
男人向來說到做到,蕭信澤這一次不但傷了陸今安,還了他的逆鱗。
陸今安也收起了一副不甚正經的模樣。
“定王邊的暗衛大都是天漓人,而且個個武藝高強,我能同時對付兩個已經是極限,若是尋常的暗衛,去了也隻有送死的份兒。”
蕭墨淵點頭,沒人比他更清楚這樣的事實了,他便流淌著一半的天漓脈,而且是天漓皇室的脈,他清楚的知道天漓脈的強悍,這樣的讓天漓人更擅武力,五也要比尋常邶國人好上一大截,這是先天的差距,後天很難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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