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垂著眸子的終於抬眸。
對上那道視線的一剎那,白無常隻覺頭皮一麻。
被騙了,這雙眼睛本不可能是謝家小姐的眼睛。
“本妃倒是沒想到,自己在你心中竟是這樣的形象,你說,這算不算是……惡人先告狀?”
“君凝,怎麽會是你。”
白無常咬牙切齒的問著。
君凝不是應該在玄王府中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還像是專門在等一樣。
“很驚訝嗎?本妃可是在這裏等了你許久,誰知道你們作竟這樣慢,等著我險些睡著了。”
君凝手中的刀手中抵著白無常的脖子,著不得不緩緩起。
白無常自然不會這樣束手待斃,當正要晃腰間的鈴鐺時,君凝似乎早有預料,先一步空出手將白無常腰間所有的鈴鐺都扯了下來扔到了地上。
“怎麽辦,你還是慢了一步。”
這一次,換做君凝眸中帶笑了。
失去了最得力的武,就像是折斷了白無常的一雙翅膀,縱然是個大鵬鳥,也別想飛出天來。
“綁了。”
君凝一聲令下,早在外麵埋伏多時的鍾離幽等人迫不及待的衝進了佛堂,二話不說就把白無常捆了個嚴嚴實實。
鍾離幽怕這個邪氣的人又搞什麽幺蛾子,索扯下幾塊布條,將的眼睛、都捂了個嚴實。
做完這一切,君凝一把扯下臉上的假麵,出了原本的麵貌。
方才還在擔憂來的人不是白無常,若白無常跟在五祭司邊,蕭墨淵便危險了,如今捉到了白無常,君凝心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帶上白無常,隨本妃下地宮。”
“是,王妃!”
眾人齊聲應和,即便玄王妃是子,士兵們也無有不服氣的。
地宮的口狹小幽深,隻容許一個人通過,鍾離幽自告勇,闖在最前麵打頭陣。
真正下到地宮,眾人方才發現這裏別有天,別看地宮口小,裏麵的甬道卻可容許四五個年男子一起通過。
冷的風吹來,帶著點兒腐爛的味道,君凝等人一步不小心往裏走著,越是到深,卻發現前方的亮越是大,溫度也漸漸變暖。
“王妃,前麵有亮。”
君凝點頭,向後抬了抬手,士兵們都放緩了腳步,緩緩近亮傳出的地方。
二刻後。
鍾離幽用在白無常上搜到的鑰匙打開了麵前高大厚重的青石門。
一座金磚玉瓦鋪就的大殿映眼簾,士兵之中,有人忍不住發出一聲歎,他們活了幾十載,可即便是在皇宮中也沒見過如此奢靡的宮殿。
目盡是黃金玉,這其中的東西,哪怕隻敲下來一塊,便夠普通人盡揮霍一輩子了。
君凝目左右打量了片刻,當即揮手。
“鍾離幽,盧信,你們各帶二十人,給我搜!”
“剩下的人,跟我走!”
一聲令下,後的士兵頓時分三隊,迅速衝進了大殿。
盧信搜了一圈,轉沮喪著臉稟報道:“王妃,沒人。”
鍾離幽同樣搜了一圈,也並未發現任何住過人的痕跡。
君凝走到大殿中的暖爐旁,抬手剛要打開,卻在上那暖爐的前一刻忽然想到了什麽。
轉頭走到白無常邊,一把扯下了白無常眼睛上蒙著的黑布條。
“這裏麵是什麽?”
白無常:“……”
見白無常不說話,君凝倒是不急,隻著白無常的脖頸,將拽到了那暖爐旁,摁著的腦袋,二話不說便要放上去。
“不要!”
眼見要上那暖爐中的東西,白無常麵驚恐,掙紮著想要從君凝手中逃離出來。
奈何被五花大綁著,君凝的力氣更不是能夠輕易掙的。
就在白無常的臉將要上暖爐的一剎那,君凝才堪堪停手。
至此,君凝的聲音已經冷的人牙發。
“告訴我,這是什麽,五祭司在哪兒?”
“我告訴你,這裏麵是可以腐融骨的紅霧,你應當見過吧?”
白無常被君凝按著脖子,斜著眼睛略有得意的看著君凝。
然而沒一會兒便得意不起來了。
“本妃倒不會研製什麽腐融骨的毒,隻是將你臉上的一片一片割下來,再一點點打碎你上的骨頭,這倒是我拿手的。”
“君凝,你不是想知道五祭司的去向嗎?隻要你保證不殺我,我現在告訴你。”
“嗤。”盧信嗤笑了一聲,“王妃,倒是個能屈能的。”
盧信毫不猶豫對進行了赤的嘲諷,若是常人早就覺得無地自容了,顯然,白無常臉皮非一般的厚,不但不覺得這是嘲諷,反而渾不在意。
“你以為自己還有資格跟本妃談條件嗎?”
說著,君凝再次將白無常的臉往暖爐的方向移了幾寸。
“別別別,我說,我說總行了吧。”
白無常當真一點兒沒有為屬下的守,君凝還沒對怎麽樣呢,便迫不及待的要說了。
“五祭司已經知道我被抓了,現在他帶人去殺蕭墨淵了。”
“君凝,你最好快些,或許還能見到玄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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