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燕莊妃自盡了。”
蕭墨淵與君凝相視一眼。
昨兒個蕭雲桀剛去看了燕莊妃,今兒一早便傳出了燕莊妃自盡謝罪的信兒來,任是誰都覺得其中定然有千萬縷的聯係吧。
“王爺,王妃,靖王可真是太狠毒了,燕莊妃好歹養他長大人,他怎麽下得去手的!”
滄影都不為燕莊妃憤憤不平,養恩大過天,蕭雲桀這樣做,不管燕莊妃做過什麽,他為兒子,這樣做難道就不怕招致天譴嗎?
“燕莊妃知道太多關於他的,蕭雲桀自然恨不得立刻去死了。”
君凝實在太了解蕭雲桀了。
或者說,在遇到蕭雲桀之前,君凝不相信,真的會有人天生就是冷漠無的主,可蕭雲桀赤的擺在那兒,讓不得不相信。
知蕭雲桀時過多的苦楚和屈辱,可他不該將這些都算在快將整顆心都掏給他的人上,上一世的,如今的燕莊妃,最後都是同樣的下場——不得好死。
滄影撓了撓頭,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王妃,屬下有一事不解,既然燕莊妃知道關於靖王的許多事,為什麽您還要讓靖王見燕莊妃啊,燕莊妃一死……那些事我們就都不知道了。”
君凝輕笑一聲,抿了口清茶,淡定道:“因為燕莊妃知道的,本妃也全部知道啊。”
滄影:“……”這是他從未想到的。
“蕭墨淵,我出府一趟。”
“要不要本王陪你?”
“放心吧,不是去危險的地方,況且你今日要去江府,見到赫連卿後,可一定不要刺激著他。”
事實上,若不是因為君凝沒有攔著赫連卿的決心,就要親自去江府了。
與赫連卿的子有時候也像的,若將換做赫連卿,此刻,或許已經孤西陵了。
君凝連自己都勸不了,相反,蕭墨淵與赫連卿同樣都是男子,兩人又相互欣賞,卻又互看不順眼,如今讓蕭墨淵去,再適合不過了。
“好,本王知道。”
蕭墨淵認真注視著君凝的眼睛,說什麽,他都一一應下來。
午時。
淩霄閣外熱鬧非凡,那場腥的殺戮雖還未過去一月,卻早已被人漸漸忘在了腦後,商賈照常開門做生意,小販繼續高聲吆喝著,上京城,依舊歌舞升平,沒人提起被誅了九族的幾家邸,更很有人提起被一把大火燒了個幹淨的大菩提寺。
沈清棠戴著月白冪籬,敲響了二樓雅間的門。
“靖王妃,進來坐吧。”
一道未見多起伏的聲自雅間傳出。
沈清棠神一凜,隻覺得這聲音莫名悉。
強行按下撲通直跳的心髒,推開門……
果然,坐在雅間的子不是別人,正是君凝。
“果然是你。”
此沒有別人,一晃數月,誰又不知道誰的脾,沈清棠見到君凝,沒刻意表現出多親近的樣子。
剛嫁進王府時,恨君凝,覺得都是君凝的緣故,才會獨守空房,盡了冷落,直到蕭雲桀開始寵君青念,甚至一個姨娘先於這個正妃懷上了靖王的骨。
那一刻,沈清棠終於幡然醒悟,愚蠢的,恨錯了人。
摘下頭上的冪籬,徑直坐到了君凝對麵的柳木圓椅上。
開門見山。
“清棠沒想到皇嫂竟會主找我,真是讓清棠寵若驚。”
沈清棠一貫是這樣的作風,不像君青念那樣蠢,反而無論對誰,說話時都留下了三分餘地。
“靖王妃如今在王府過的好嗎?”
沈清棠麵一頓,暗自咬了咬瓣,“四皇嫂是我來取樂的?”
“靖王妃何出此言,我是來幫你的。”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為何靖王會忽然對君青念寵有加嗎?”
君凝眸中含笑,問道。
“是你做的?”沈清棠下意識將心中所想說出了口,接著又搖了搖頭,“不會是你,我知道你不喜歡君青念。”
君凝輕鬆的揚起角,愉悅道:“本妃喜歡跟聰明人說話。”
這般說著,君凝直接從腰間拿出一個陶罐放到了沈清棠麵前。
還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的沈清棠,就這樣毫無防備的打開了陶罐。
“啊啊啊!!!”
尖聲直衝雲霄,沈清棠被裏麵的東西嚇的臉煞白,隻差一點兒便要將其拋出去了。
君凝好心提醒:“這是蠱蟲,你還是小心些。”
言罷,心的握著沈清棠拿著蓋子的手,引導著將陶罐扣嚴實。
沈清棠:“……”
雖從未真正見識過蠱蟲長什麽樣,可自小就知道,蠱蟲在邶國乃是,若有人私自窩藏繁養,輕則殺頭,重則誅九族都是有可能的。
君凝是不想活了嗎???
偏偏死之前還要帶上。
這一刻,沈清棠悔不當初,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認識君凝這個瘋人。
急之下,沈清棠已經顧不上禮法不禮法的了。
“君凝,你想死可別拉著我墊背,你知道這罐子裏的東西一旦被陛下知道,足夠你我死上十次了。”
“靖王妃,你別張,此隻有你我二人,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
“你究竟想幹什麽?”沈清棠快被君凝瘋了。
眼見快呀承不住,君凝終於攤了攤手,以極為平靜的語氣告知了沈清棠一個猶如五雷轟頂的消息。
“靖王中了蠱,君青念親手下的。”
“不可能!”沈清棠慌搖頭,雙手捂住了耳朵,說什麽也不願相信,“空口無憑,我憑什麽相信你?”
“你若是不信,大可去看看蕭雲桀的後頸下三寸,是否有一塊黑的塊狀胎記,到那時,你便能知道本妃所言到底是真是假了。”
“對了,陶罐裏的這隻是母蠱,若你想解了靖王上的蠱,便想法子將這隻蠱蟲放到他的上,到那時,蠱自解。”
“不,不對,君凝,你剛剛不是說這蠱是君青念下的嗎?那你為何會有母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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