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落地的聲音響起,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一溜煙的跑沒影兒了。
留在原地的人本想著做無謂的抵抗,直到慘聲再度響起,終於更多人的不了,丟掉了手中的兵,屁滾尿流的朝著來時的方向奪命狂奔。
君凝在暗,抱著肩膀,好整以暇的看著如驚弓之鳥的一群人。
直到蕭墨淵來到邊,抬手攬過的腰,低聲道:“阿凝,走吧。”
“嗯。”
閣樓就在眼前,僥幸逃回來的人,衝進了院中後便一屁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息著。
“發生什麽事兒了,你們怎麽這麽狼狽?”同伴一臉懵的問道。
“鬼,遇見鬼了!”
“他們,都,都死了!”
幾人手舞足蹈地描述著,君凝和蕭墨淵混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臉上抹了一層土,看上去更狼狽得,也跟著眾人比劃。
“什麽鬼啊,神啊的,小心大人知道了把你打鬼!”
周遭圍了一圈的人,君凝默默數了一下,四十之數,這些人都著布麻,麵容獷,看著倒像是山上的土匪。
然而靈霧山上的土匪不是早就被朝廷清理幹淨了嗎?
正在君凝想著時,人群忽然安靜下來,下一刻,所有人都起,恭敬的讓到了一旁,讓出了一條路來。
君凝站在蕭墨淵邊,混在人群中,悄然抬頭去,卻正見一個著短襖,五短材,態臃腫的男子,手裏掐著個水煙壺,大搖大擺的自閣走了出來。
“黃管家,您看這個可還滿意?”
那被喚作黃管家的人噘吸了口煙鬥,吐出了一圈煙氣兒,這才不不慢的點了點頭:“做的不錯,是個水靈的,日後送過去,要是能得員外和王爺喜歡,不了你的好。”
“是是,黃管家,這是小的孝敬您的,日後還您在員外麵前替小的言幾句。”
這般說著,那人便從懷裏拿出了一包銀子,恭敬地到了黃管家手裏。
黃管家接過錢袋顛了顛,果然喜笑開。
“放心吧,員外都記著你的功勞呢,不過……”黃管家話鋒一轉,油膩膩的眼睛惡狠狠的掃向四周,“剛剛發生什麽事兒了?”
“沒,沒什麽,就是兄弟們之間的小打小鬧,黃管家不必擔心。”
不知是何緣故,為首那三角眼的男人並未將方才發生的事說出去,反而極力的瞞。
幸虧黃管家大腦空空,聽他這麽說,倒也沒放在心上,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警告道:“呂大當家的可別忘了,當初是誰將你們從府手裏救了下來,要不是員外仁德,你們這群土匪早就被砍八百遍了。”
“是,是,我們不敢忘,不敢忘。”
被喚作呂大當家的男人卑躬屈膝地點著頭,全然沒有一點兒威風。
“他們果然是土匪。”
君凝拉著蕭墨淵一點點退到人群最後,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高不足六尺的黃管家上,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
“當初父皇下令清剿上京周遭山林匪寇,那一次,領頭的人正是還未被遣送至封地的桓王。”
“桓王清剿匪寇有功,當時父皇還賞賜了他不好東西。”
“隻是後來參與剿匪的將領都漸漸的的離開了上京,出任各州郡的差去了。”
“本王當時覺得這件事過於巧合,卻因為年紀尚小,無憑無據的,即便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又沒鬧出什麽子,便沒有再想下去。”
當年的事已然年代久遠,就連蕭墨淵自己也記得不甚清楚了。
“……”
乍然聽到這悉又陌生的稱號,君凝這才想到那位天生跛腳的二皇子,桓王封地瓊州,雖算不上十分富庶,但地江南,倒也算是一塊不錯的封地。
“王爺的意思是說,當年桓王剿匪時並未盡數剿滅,反而暗中保下了一些?”
蕭墨淵不置可否,低聲道:“如今沒有證據,這些也隻是猜測。”
君凝眨了眨眼睛,目掃向三層閣樓,笑道:“既然沒有證據,不如我們便讓他們領著我們去找證據。”
蕭墨淵挑了挑眉,順著君凝的目去。
黃管家走後,眾人散去,君凝找準了機會,拉著蕭墨淵閃進了閣樓。
兩人兵分兩路,在閣樓中看似漫不經心的搜尋著。
“小軒。”
正在君凝搜尋時,後忽然冒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被喚作小軒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是這服的原主人。
君凝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不知道對麵這人跟著服的原主人是什麽關係,便也不敢貿然開口。
然而後的人卻道:“小軒,幹完這個月,我們就一起跟大當家的說,離開這裏吧。”
君凝抬手扶著牆麵,沒回頭,隻靜靜地聽著那人說下文。
幸好這人與小軒的關係有幾分微妙,見沒回頭,也沒跟他說話,倒也沒察覺出不對勁兒來。
“小軒,你好好想想,我不你,隻是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不想看著你越陷越深,幹這種事兒可比當初咱們當土匪的時候還缺德,說些不吉利的,這往後可是要遭天譴的。”
這人似乎有些激,說完又歎了一口氣,平複了心,方道:“小軒,你好好考慮一下吧,我等你消息。”
君凝點了點頭,對他擺了擺手。
那人恨鐵不鋼般搖了搖頭,終於離開了。
君凝來不及鬆一口氣,當即尋了個窗子跳了下去,落在閣樓後一昏暗之地時,蕭墨淵已經在此等候多時,唯一的不同,便是他邊多出了兩個被打暈過去的人。
見君凝過來,蕭墨淵將兩人提到了一旁的草堆裏,淡淡道:“我這服的主人應當是個老好人,這兩人竟明目張膽的跟著來討要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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