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不報上自己的名號,我二人如何能回答你呢?”
聽君凝問及他的名號,那人顯然猶豫了一陣,隨後又像是想開了什麽一樣,咬了咬牙,道:“我吳奪,你可以我吳二當家。”
原來是那群土匪中的二把金椅,怪不得能打開室,拿出放在裏麵的賬本。
“原來是吳二當家。”
“你認得我?”
吳奪心中好奇,自己的名聲什麽時候傳出去的。
“不認識。”君凝搖了搖頭。
吳奪:“……”
“不過如今當算是認識了,吳二當家稍安勿躁,你口中的那個阿軒也還活著,不過……”
君凝故意頓了頓,果然勾得吳二當家忍不住問道:“不過什麽?”
君凝笑不齒,道:“不過吳二當家打算拿什麽來換阿軒的消息呢,既然你是土匪,總不會不知道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吳奪暗暗咬了咬牙,在看到站在君凝後那始終未曾開口的男子後,還是忍住了拔刀相向的衝。
蕭墨淵雖自始至終都未曾說過一句話,可他站在那裏,周的氣勢便不容人忽視,吳奪不是傻子,活了這麽多年,也見識過各式各樣的人,自然能到蕭墨淵不是好對付的。
“賬本已經在你手裏了,你還想要什麽?”
“很簡單。”君凝打了個響指,笑道:“回去做我的應。”
“不可能。”吳奪想也不想便拒絕了。
即便他想自這樣骯髒的泥沼中逃離,可他從未想過要害自己的兄弟,即便他們中的許多人窮兇極惡,他也從未想過出賣自己的兄弟。
吳奪話落之時,頓覺通一涼,後背上蹭的冒出了一層的冷汗。
他抬眼去,借著月華,正與黑暗中那淺淡的眸子地上。
“!”
吳奪倒吸了一口涼氣,來不及思考便控製不住的低下了頭去。
做了這麽多年的土匪,吳奪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眼神嚇退。
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剛剛自己沒有貿然拔刀相向,是一個多麽正確的決定,不然此刻他或許早就為一了。
“答應,或者死。”
不帶半分溫度的聲音自耳邊響起,吳奪眼珠向下,看著近在咫尺的黑靴,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二息,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原本還在他數尺開外的人,竟然已經來到了他麵前,甚至一隻手已經搭在了他脈旁的肩膀上。
這個人,到底是誰,小小的靈霧山腳下,到底何時來了這樣一個厲害至極的人。
吳奪心思急轉,卻也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如今蕭墨淵的手就搭在他肩上,甚至他的命就握在麵前男子的手中,這讓吳奪本不敢想其他的。
“……隻要你們保證阿軒還活著,我,我就答應你們。”
吳奪強裝鎮定的跟兩人談條件。
君凝輕輕一笑,不疾不徐的來到蕭墨淵邊,聲道:“夫君,既然他答應了,不如咱們便給他一個機會吧。”
猝不及防的一聲夫君,蕭墨淵隻覺得半邊子都麻了。
他放開鉗製住吳奪的手,轉而後退兩步,穩穩的站在了君凝邊,呈現出了保護的姿態。
吳奪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震驚於這樣一個武功高深莫測雙絕的男子,竟然會這般聽一個子的話,難不這子有什麽過人之,不然如何會讓這樣一個絕世高手言聽計從。
“吳奪,你想離開這裏嗎?”
“……自然是想的。”
“好,隻要你能保護好那些被抓來的男,我不但可以助你離開這是非之地,甚至還可以給你找一安立命的地方,沒人能傷得了你,如何?”
吳奪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因無他,君凝所說的正是他想做的。
“此話當真?”
生怕君凝反悔一般,吳奪忍不住想要確認。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說過的話,還從沒有作假的時候。”
沉片刻,吳奪點了點頭,察覺到那道駭人的視線消失不見,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膽子大了些,問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二位?”
“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該問的別問。”
蕭墨淵的聲音冷冷響起,吳奪冷不防的被嚇了一跳,卻當真不敢再問下去了。
他也是人,也不想平白無故的死去,既然還未到魚死網破的地步,吳奪為一個土匪,自然不會為了狗屁的尊嚴去跟麵前的男人拚命。
那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然而吳奪麵上不問,心中卻忍不住犯起了嘀咕,看麵前兩人通的氣勢,便知道兩人的來頭不小,賈員外這一次,似乎真的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思及此,吳奪幹脆道:“二位若是與賈員外有仇,不妨去找賈員外的第九房鄭姨娘,是如今員外府中最得寵的姨娘,也是那些個姨娘中為數不多能自由出員外宅的人。”
君凝挑了挑眉,麵上不聲,道:“吳二當家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實不相瞞,那個鄭姨娘正是阿軒帶人抓回來的,隻要是賈員外看中的人,沒有任何一個能逃出他的手心。”
吳奪十分篤定。
“何出此言?”
“原來你們不知道……”吳奪有些驚訝,隨後又想到了什麽,便點了點頭,躊躇道:“賈員外背後……有人。”
“嗯?”君凝疑。
“說下去。”蕭墨淵道。
吳奪:“……”早知道就不多了。
“我說了,你們就隻當聽了個故事,可千萬別去找……”
蕭墨淵蹙眉,顯然已經沒了耐心:“說。”
“我說,我說,賈員外後站著的人其實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的玄王殿下。”
“你們應當聽過玄王的名聲吧,聽那個黃管家說,玄王……”
吳奪絮絮叨叨的說了什麽,君凝已經沒再聽了,一臉無語的看向蕭墨淵。
原來不僅隻要村民被蒙在鼓裏,就連這些土匪也都被蒙在鼓裏,背靠大樹好乘涼,所有人都以為賈員外後站著的人就是蕭墨淵。
“夠了,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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