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邊的助理,剛好看到了他手機屏幕上的照片。
誰都知道唐音現在是傅白的人,他倆秀起恩來,真是死人了。
但現在手機上的照片,顯示的卻是唐音,跟另一個男人同乘飛機有說有笑,還被另一個男人抱著上了車。
助理是看一眼,都覺得心驚。
同樣作為男人,他覺這照片代實在太強,他都開始替傅白生氣了。
傅白隻看了一眼,就退出了照片界麵,臉上的表喜怒不明。
但助理覺,已經聞到了硝煙戰火的味道。
傅白收起了手機,不聲地看向旁還在等待的、一眾董事跟高管。
“今晚可能不太方便,我還有點家事需要理。這樣,明晚我請諸位叔伯前輩,到時候大家一起吃好喝好,我好好謝諸位對我的關照。”
這時候也確實不早了,外麵已經夜深沉。
今天會議上麵,傅白的表現也很好,讓一眾董事跟高管很是歎服。
這時候多數人也不再為難他,有董事笑著:“小傅既然還有事,那就先回去吧,改天聚也是一樣的。”
傅白多客套了幾句,親自送幾位年長的東跟董事上了車,含笑目送他們的車都走遠了。
集團大樓外麵變得冷清了起來,他站在寒風裏,這才再將手機拿出來。
打開重新翻看那些照片時,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助理還站在邊。
傅白回道:“陸助理,你也下班吧。”
陸助理連大氣都不敢出,老板的家事,他也實在不適合。
現在聽到可以下班了,他立馬如釋重負道:“好的。”
等陸助理也走遠了,邊沒了旁人,傅白才重新看那些照片。
有時候他不得不承認,他雖然一向不是沒有自信的人,但在跟沈南洲比較時,他心也並不是那樣勝算十足。
他從來不擔心唐音會看上別人,他傅白對唐音溫細心、有家世有事業有品貌,這些他從來不謙虛,就是認定自己有,別人比不了。
唐音看得上的自然是最好的,選了他傅白,自然就看不上別人,也被別人勾不走。
但沈南洲……
沈南洲到底哪裏不一樣,傅白也說不清楚。
可能是他跟唐音,有那麽多年的相跟婚姻。
可能是因為,他們之間有一個兒作為牽絆。
也可能是,唐音曾過沈南洲那麽多年,到了骨子裏去。
這一切,不會隻是因為,唐音認錯了救命恩人而已。
跟沈南洲那麽多年的婚姻,那麽多年的朝夕相,其中的,早不隻是因為弄錯了人,因為念沈南洲救過,那麽簡單了。
傅白打開那些照片看,突然想,唐音如果恢複了那些過往的記憶,會怎樣?
忘掉了的人和事,別人都可以告訴。
可忘掉了的,沒有人可以告訴。
隻有等自己有一天想起來了,才會記得曾經對沈南洲的。
傅白突然忍不住有點自私地想,他不希唐音記起來。
隻知道沈南洲曾經對的傷害,那麽就永遠不可能,再看上沈南洲。
他手到手機照片上麵,放大沈南洲抱著唐音上車的那張照片。
無論怎樣,他還是不相信,如今的唐音,會突然又跟沈南洲這樣。
照片放大了很多後,傅白終於看出了端倪。
唐音的角,有模糊的跡。
他再放大垂下來的一隻手,手指上也約好像有跡。
傷了?
傅白臉一沉,很快想到會議中途,傅承業看了好幾次手機,還眼神怪異地看了他好幾眼。
不該讓唐音一個人去海市的,哪怕不要保鏢跟著,也該暗裏安排幾個跟著。m.x33xs.
傅白一邊回去停車場開車,一邊給唐音打了電話過去。
那邊隔了半天才接,唐音有些睡意惺忪的聲音傳過來:“喂?”
傅白急步到了停車場,邊上車邊沉聲道:“音音,你在哪?”
唐音不太清醒地回了句:“海市啊。”
傅白再問:“海市哪裏?”
唐音睜開眼睛,躺在病床上四看了眼,才清醒過來。
想起來自己在醫院,以及前不久發生的事。
“你會議結束了?還有什麽安排嗎?”
傅白直接開車往機場去:“剛結束,本來公司一幫董事說,一起出去喝酒。”
唐音立馬回他:“那你去吧,工作要,別掃了其他人的興致。我在這好著呢,下班了,在家裏睡覺。”
傅白是真拿沒辦法,有時候像個小孩子,有時候又太懂事了,生怕耽誤了他什麽事。
他溫聲:“還裝,我收到照片,看沈南洲抱你上車。你是生病還是傷了,是不是在醫院?”
那邊唐音足足沉默了近十秒,才立馬拔高了聲音:“誰給你發的照片,挑撥離間!我跟你說,你不要聽信別人的捕風捉影,你聽我解釋!”
傅白被逗笑:“好了,這有什麽好解釋的。我快到機場了,你給我發個位置,我盡快過來。”
那邊唐音得直打滾:“嗚嗚嗚小白你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相信我的。”
傅白一邊肩膀將手機夾在耳邊,從大口袋裏拿出錢包去前邊買票。
“悠著點,別滾到床下去了。我書在海市,我讓現在去你那裏。你別跑,先等我過來。”
唐音又“嗚嗚嗚”了一陣,才掛了電話。
抱著手機正在床上滾得歡快,外邊沈南洲冷不防走了進來。
滾到看向門口時,就正好跟沈南洲四目相對。
唐音一僵,尷尬得立馬爬了起來,坐到床頭冷著臉看向沈南洲。
“你怎麽還在啊,你進來都不敲門的嗎?”
沈南洲也沒想到會樂這樣,一時看得有些失神。
他愣了一下才開口:“醫生我出去,說你現在的況,最好直接接心理治療,恢複記憶。你跟傅白說一聲吧,醫院好早點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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