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彌漫著濃重的藥水味,耳邊是厲郅珩的聲音。
向知晚隻用了短短幾秒鍾便恢複了清醒。
眼前的這一切,不是夢。
而在看到周遭的一切的時候,那些屬於夢裏畫麵也漸漸刻印在心裏,烙上了痕跡,被狠狠的封存起來。
“丫頭,你說句話,覺得怎麽樣?”厲郅珩輕輕攥著的手,低聲問著,醫生也在一旁定睛看著。
向知晚的思緒被拉了回來,輕輕搖頭,“我做了個夢,夢見……”
本想說什麽的,可是到頭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
厲郅珩看著神思恍惚的向知晚,抬眼朝阿七和醫生示意。
幾個人會意的離開了病房,隨即輕輕關上了門。
向知晚看著最後離開的黎海川,腦海裏不回著他在溫泉會館的聲音。
“你做夢了,夢見什麽了?”厲郅珩輕聲問著,微微起,向知晚也順勢靠在了床頭,見厲郅珩去倒水,向知晚突然有些恍惚。
夢裏看到的場景,又不浮現在眼前。
“我夢見,有兩個人在糾纏,兩個孩子……我想我應該就是其中一個。”向知晚喃喃著,思緒不安的沉靜在那個場景當中。
厲郅珩端著水杯的手在空中,心裏微微一,不由的吞咽著口水。
“還有別的嗎?”厲郅珩輕聲問著,定了定神,端著水杯折了回來。
向知晚輕輕搖頭,茫然恍惚的將頭靠在了床欄邊,“我看不清那人的樣子,也看不清四周的樣子,我隻記得他打我,我記得我拚命的掙紮,我記得我在水裏到了水果叉,刺在了他臉上。”
“我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卻好像自己就是那個人,視線,都那麽真實。”
向知晚低聲喃喃著,也許是那半支鎮定劑起了作用,思緒也有些恍惚。
厲郅珩心裏的石頭似乎突然間沉了下去,可是心裏的沉重和難過,卻有增無減。
“別想那麽多,也許隻是個夢,要不要喝水?”
向知晚輕輕搖了搖頭,目聚焦在厲郅珩上,“我知道那不隻是個夢,一定跟我的世有關,一定跟我的那個仇人有關。”
厲郅珩什麽也沒說,隻是更加心疼了,放下水杯,將向知晚輕輕扶了起來。
“你怎麽了?”
“我有點困……”說話間向知晚已經有些睜不開眼了,靠在厲郅珩的懷裏,思緒也漸漸有些混。
厲郅珩想起醫生注的鎮定劑,輕輕歎了口氣,拉了拉被子,輕輕摟住了,“睡吧,等睡醒了,一切都過去了。”
厲郅珩腦海裏回響著向知晚的那些話,也不由的想起了之前在南巷海灣度假村,他給他們講過的那個故事。
天意吧,你想起了和厲銘淵的糾纏,卻偏偏沒想起我們在一起的那些時。
而我曾說過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卻正好沒跟你提過你和厲銘淵糾纏的遭遇。
也許是天意如此,還不想讓你知道那些事。
向知晚昏昏沉沉的睡到了下午兩點多。
午後,病房外都是一片寂靜,向知晚醒了,房間裏空的,門外是黎海川細碎的聲音,似乎在打電話。
向知晚自顧的換了服,從病房出來的時候,黎海川正收起手機,轉看到向知晚疾步出了病房,心裏不一個冷戰,急忙迎了過去,阿維和兩個保鏢也隨即反應過來。
“姐……你怎麽……你要去哪啊,你還病著呢。”黎海川連連喊著,跟著向知晚。
“太太,爺有點急事理,馬上就回來了,說讓我們……”
“這裏有點悶,我出去散散心,順便吃點東西,我給他打電話。”向知晚邊說邊將自己的皮包遞給了黎海川。
轉朝阿維示意:“他跟我去就行了,你們不用跟著了。”
黎海川怔了怔,一頭霧水的忙跟了過去,阿維本來想攔,可什麽都還沒說,向知晚便已經匆匆進了電梯。
黎海川有些懵,怯怯的看著向知晚,見麵無表,一臉凝重,也不敢說什麽。
城市的另一端,厲郅珩坐在醫院附近的咖啡館,剛坐下,厲銘淵便打來了電話。
聽到厲銘淵的話,厲郅珩不由的臉一沉,“你說什麽?”
“我雖然躲著,沒讓見到我,可是一回國,就跑來青山島,必然是知道了什麽。”
“裏裏外外一直派人四查什麽,我為了躲,也是費了些心思的。”
“這人是有目的的,如果留不住,就除掉,不管怎麽樣,絕不能讓將我們的泄出去。”
厲郅珩聽著厲銘淵的話,重重的歎了口氣:“我知道了。”
“拿出你教訓我的狠勁,除了,省的浪費時間。”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厲郅珩一聲厲喝,隨即直接掛了電話。
果然,厲曼婷是衝著厲銘淵去的青山島,可是怎麽會知道有厲銘淵的存在,是誰告訴的。
厲郅珩攥著手機,正思緒重重的時候,厲曼婷來了,直接坐在了厲郅珩對麵:“這麽快又見麵了。”
“哼,如果不去青山島,可能會更快。”
厲曼婷勾一笑,輕輕放下了皮包和外套,朝其湊近了些:“既然你想直奔主題,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我確實聽到了一些流言,所以就去青山島證實了一下。”
“有些,始終是紙包不住火的,不過幸好是被我發現,還不算太糟糕。”
厲郅珩揚起幾分淺笑,微微搖頭,強做鎮定:“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真的聽不懂嗎,你難道希我昭告全天下,你跟我……是同樣的人嗎?”
厲郅珩眉頭蹙,死死地盯著厲曼婷,仍舊搖頭:“我還是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嗬嗬,如果別人知道,你這個厲家的繼承人是個冒牌貨,會怎麽樣。”
厲郅珩深吸了一口氣,這下可以肯定,厲曼婷確實知道了他們的。
厲郅珩默默了片刻,輕歎了口氣,朝其傾了傾子,“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慘。”
“是嗎,那我更要趁著自己還有籌碼的時候,來跟你談判。”
厲郅珩猜到了,猜到了厲曼婷會威脅自己。
“你要威脅我?你想要什麽,要L集團和白氏合作?”
“這隻是其一。”厲曼婷輕笑道,端起咖啡悠然的靠在了椅背上,“我想要事業雙收,不過分吧。”
“貪得無厭,是要付出代價的,更何況,你真的覺得,我對你還有什麽興趣嗎?”
“我不要裏子,我要麵子就行了,強扭的瓜,甜不甜,解不解,都沒關係,隻要這瓜被我摘了就行。”
“癡人說夢。”厲郅珩冷喝了一聲,霍的起,便要走。
厲曼婷見狀,也不由的急忙起,拉住了他:“我隻要你給我一個機會,給白氏一個合作和提攜,這個就永遠都隻會是。”
“否則,我不保證這個,會不會像上次那樣,我把歐洲小公館跟你親談話的錄音發給向知晚。”
厲郅珩聽到厲曼婷的話,瞬間睜圓了眼睛,怒上心頭,反手一掌打了過去。
“我最討厭……被人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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