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國淺淺一笑,幾分奉承幾分欺哄。
“之前那些個人,那些個對你的傳聞,也是鬧得沸沸揚揚,也是你擺平的嘛。”
“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厲郅珩聽著厲國的話,有氣沒地撒的直接掛了電話。
攥了拳頭,轉一拳打在了桌上,可下一刻便晃見了正走來的向知晚。
厲郅珩立刻收了臉上的惱意,可是向知晚也是個聰明的,雖然沒聽到什麽,可也知道厲曼婷的事,最終是要厲郅珩擔著的,畢竟厲銘淵是個不存在的人。
“端了什麽,咖啡嗎?”厲郅珩遠遠的問著,放下了手機,轉坐在了窗邊的小桌邊。
向知晚淺淺笑了笑,點頭道,“煮了咖啡,知道你要加班。”
向知晚剛放下咖啡,厲郅珩便拉過,摟在了懷裏。
“你陪我加班吧,你在的話,比咖啡管用。”
向知晚眉眼笑,坐在厲郅珩的懷裏,抬手看了看表,“行,我讓黎海川買了鮮花,估計也快到了,本來說,明天打理的,今天晚上整理也行。”
“你要自己花啊,不用那麽辛苦,可以買現的嘛。”
“我知道,可是給我爸媽的,我想親手兩束花,到時候,除夕祭祖,厲家人那麽多,我有心也是無力。”
厲郅珩輕輕點了點頭,暗暗歎了口氣,摟著向知晚的腰,輕輕靠在了上,好像這一靠,心裏就無比的踏實。
“每年祭祖的都是清明節,今天莫名改到了除夕,這其中,恐怕……”
“沒關係,什麽時候都一樣,反正也逃不掉,倒是……厲曼婷的事……”向知晚說著,起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朝厲郅珩定睛看了過去,“這件事,是不是又要扣到你的頭上。”
“就像以前,那些傳聞一樣。”
“他們說,厲家的爺,嗜殘暴,對人更是手下無,娶了三個太太,都沒活過半年……”
向知晚喃喃著,抬眼看著厲郅珩,皺了眉頭,“是不是就像之前一樣,厲曼婷的死也要扣到你的頭上。”
厲郅珩言又止的看著向知晚,默默了片刻,朝其傾,拉住了的手,“有一點是不一樣的。”
“什麽?”
“之前死在他手裏的人,我還能替們收個,善個後,可厲曼婷,現在無論生死,我都找不到,是真的失蹤了。”
向知晚聽著厲郅珩的話,不由的睜圓了眼睛,心裏也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他以前真的有殺過人?”
“Linda的死,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向知晚不可置信的看著厲郅珩,不由的坐直了子,惶惶無措的起踱了兩步,又坐了回來,“他害死多人,你知道嗎?”
“我所知道的,有四五個吧,之前那三個人,也是他看上的,我去談婚事,談結婚,其實也是沒有婚禮,沒有結婚證,直接就送進了悅世莊園。”
“他跟我保證過,絕不會傷人命,其他的由我來善後,第一個,和第二個,確實是這樣的,他玩夠了,玩膩了,就送回來。”
“我安排他們離開帝海,從此銷聲匿跡。”
“第三個,是從樓梯上摔下來,摔死的,他說,是不小心失足,可是我在悅世莊園的眼線卻說,是他將人從樓梯上推下來的。”
“我沒辦法,也隻能說是失足,賠了些錢,也正因為第三個,前麵兩任,因為莫名失蹤,也被冠上了這樣的名頭。”
向知晚看著埋頭低語的厲郅珩,霍得站了起來,“為什麽,你為什麽要幫搜羅人,為什麽要做這些事呢?”
向知晚呼喝的話一出口,便瞬間意識到了什麽,“他們在威脅你,他們拿什麽威脅你。”
向知晚怒氣衝衝,忿忿不平,厲郅珩本想說的,卻又咽了回去,起將拉到了懷裏,“你別怪我,別生我的氣。”
“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是……”
“為什麽,為什麽不報警,為什麽不把他抓起來。”
“他還有用,不隻是我,對別人也還有用,這些事,以後再跟你說。”厲郅珩附和著,輕輕過向知晚的臉,“別生氣了,我不想看見你生氣的樣子。”
“我不該跟你說這些的。”厲郅珩歎了口氣,心裏已經開始後悔了。
向知晚回過神來,臉上的惱意也消了幾分,“他為什麽,為什麽會變這樣?”
“他……他本來不就這樣嗎?”厲郅珩的話,似乎一語驚醒夢中人。
是啊,小時候就是偏執,囂張,瘋狂,如今長大了,更是變本加厲。
他就是這樣的人啊。
“厲曼婷……厲曼婷可能還活著嗎?”
厲郅珩輕輕搖頭,“應該不會,已經三天了,厲銘淵是不會放過的,隻是他不知道將人弄去了哪?”
“我也問過他,但他不說,這事僵持下去,隻能我來善後。”
“可能,他是在幫我。”厲郅珩輕輕歎了口氣,坐在了椅子上。
“他幫你,幫你什麽?”
“人死了,和失蹤,有著很大的區別,他在幫我善後,讓我有理由,有借口,隻要我執意說厲曼婷失蹤了,從我這離開了,任何人都拿不住我的把柄。”
向知晚心裏糟糟的,重重的歎了口氣,轉坐在了沙發上,“我現在知道,你們厲家究竟有多複雜了,我現在也知道了,你的生活和背景,有多複雜了。”
向知晚想起從前,自己總是埋怨厲郅珩神神的瞞著自己,可現在倒是有些懷念那些嘻嘻哈哈,自在的日子了。
厲郅珩淺淺笑,起翻出了剪刀,朝向知晚走了過去,坐在了一旁。
“拿剪刀幹嘛,剪花?花還沒買來呢。”
厲郅珩微微搖頭,將剪刀遞給了向知晚,別過的子,從後將的頭發攏了起來。
向知晚心裏一驚,忙躲了出去,“你……你幹嘛?你不會要剪我的頭發吧。”
“你放心,我不會給你剪尼姑的。”
說著,厲郅珩便又一次攏起了的頭發,接著從的手裏,拿過了剪刀,“有道是三千煩惱,心,我啊,幫你剪掉幾個煩惱。”
“切……”向知晚一聲不屑的笑,卻任憑他在自己頭上手。
哢嚓一聲,向知晚聽著剪頭發的聲音,不有些無奈的掩麵,“我相信你不會給我剪尼姑,可我的頭發,可是花了幾千塊,坐了大半天弄的。”
“你要是給我剪醜八怪,你就給我等著瞧吧。”
厲郅珩微微一笑,將一縷細發遞了過來,好在,雖然算是一縷,但幾乎是能數得清的,也不算毀了的發型。
“這麽兇,你還準備謀殺親夫啊。”
向知晚看著手裏的頭發,拖著下問,“這是剪掉了什麽煩惱啊。”
“別人的事,你都不要再去想了,人各有命,自有天定,咱們過好咱們自己的日子,不愧於心就行了。”
向知晚眉眼深沉,繼而微微笑,點頭到,“是,還有別的嗎?”
厲郅珩聞聲一笑,朝向知晚耳邊湊了過去,“你真想當尼姑啊,再剪,我就得去和尚廟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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