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海川看了一眼向知晚,默默的沒說話。
似乎是看穿了向知晚的心,無論現在看起來多麽的厲害,無論怎麽埋怨厲郅珩,事實上,還是很依賴他的。
甚至當他是不可逆的自己人,夫婦一,還真不是說說,潛意識裏,這種信念,已經深固。
“姐,那你說,要出現什麽況,分手才會覺得不嚴重呢?”
向知晚一本正經的想了想,輕輕靠在了椅背上,本想說,出軌,打罵,又或者被分手,可除了這些呢?
“善惡不分……”向知晚低聲喃喃著,甚至連黎海川都沒聽見。
厲郅珩趕慢趕的趕回家裏,可還是晚了一步,向知晚把門鎖的死死的,就連外廳的門都沒開。
厲郅珩站在走廊上敲門,聲音震耳聾。
“丫頭,開門啊,你怎麽把門鎖上了,有話好好說,我可以跟你解釋……”
厲郅珩保持冷靜,聲音也是不大不小,如果不是敲門聲越來越大的話。
門外的保鏢,樓下的吳媽,都探出頭來。
阿七站在厲郅珩一邊,朝樓下一眾人示意,雖然沒出聲,但作太大,厲郅珩還是看見了。
這一回頭,所有人都急忙忙的躲閃,厲郅珩更是尷尬了,聲音也低了很多。
“丫頭,你先把門打開,樓下那麽多人看著呢,你讓我麵子往哪放啊。”
“向知晚,開門啊,咱們有話好好說,你不能不就……就把我鎖外麵啊。”
“要不,我先給你道個歉,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
厲郅珩原地打轉,心裏又惱又無奈的。
眼見一旁的阿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作勢朝其小踢了一腳,“出個主意啊,你在打坐定呢?”
阿七躲了躲子,回過神來,輕輕咳了咳,低聲湊了過去,“爺,我沒打坐定,我就是……我就是突然……”
“突然什麽?”
“我就是突然想起……剛七號別墅的時候……”
厲郅珩一臉錯愕的看著阿七,有些恍惚的想起以前的事。
向知晚唯唯諾諾,膽小懦弱,在他邊,大氣都不敢出,不就是道歉……
厲郅珩重重的歎了口氣,轉怒拍房門,“小丫頭,你給我開門,你膽子現在是越來越大了,你信不信我分分鍾把門拆了。”
厲郅珩喊完了之後,就靜靜的聽裏麵的靜,可裏麵卻什麽靜都沒有。
向知晚坐在遠的窗邊,悠然從容的喝著咖啡,一旁的黎海川盯著房門,有些不安,但始終沒有要起的意思。
“姐,你真的不開門啊,他要是真的踹門怎麽辦?”
“踹就踹唄,反正也不缺這一道門的錢。”向知晚冷聲嘟囔著。
黎海川深吸了一口氣,接著湊了過去,“要是他真生氣了……怎麽辦?”
“生氣不生氣,他生氣,我還生氣呢?”
黎海川一臉錯愕的點著頭,朝向知晚豎起了大拇指,“我著實是佩服你,敢把厲九爺鎖到門外,普天之下,也隻有你了。”
“你啊,就是仗著他你,寵著你,才為所為。”
向知晚張了張,卻又好像無從辯駁。
厲郅珩聽著裏麵一片寂靜,有些懊惱的抓了抓頭發,“這招不行,這人早就修煉升級了,我現在還能嚇唬的住嗎?”
阿七在一旁,掩口竊笑,“我……我也不是讓你用這招,嚇唬啊。”
“那你剛才說那些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爺,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做,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啊,我就是想說,有今天是必然的……”
厲郅珩的臉瞬間揪了起來,揚著掌要打下去,卻不過隻是嚇唬嚇唬阿七罷了。
“給我踹門,我堂堂厲九爺……不,我堂堂男子漢,被關在外麵,何統。”
“得了吧,沒讓您跪鍵盤,就不錯了。”阿七嘟囔了一句,下意識躲了躲,繼而賠笑道,“我去找鑰匙。”
“有備用鑰匙?”
“有啊,不過平時都不鎖門,就算鎖,也都用碼和指紋,就沒用過,誰曾想,有一天,爺您會被鎖在外麵啊。”
阿七說著,朝厲郅珩湊了湊低聲道,“順便,我去叮囑一下他們,免得明天,整個帝海都知道,您厲九爺被老婆鎖在門外,一世英名就毀了。”
厲郅珩還想說什麽,阿七卻一溜煙的逃走了。
厲郅珩一聲歎息,一手叉腰,一手敲門,多有些狼狽,“親的,開門,我錯了,我真錯了,我可以跟你解釋的,你先開門行嗎?”
“你怎麽不說話啊,睡著了?”
“親的,老婆,寶貝,Honey,Darling……”
厲郅珩聽得打了個冷戰,向知晚也不一臉嫌棄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我的姐,開門吧,這麽下去,明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個潑婦了。”
向知晚啪的放下咖啡杯,霍得起,幾步到了門口,將門打開。
厲郅珩看著忽然打開的門,一時間有些恍惚:原來這招管用啊。
“你喜歡我你寶貝啊……”厲郅珩笑著到。
向知晚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雙手環抱,“喜歡你個頭,我是怕我吃的東西吐出來。”
厲郅珩一聲歎息,跟著向知晚進了門,可是一進門便看到黎海川在裏麵,瞬間暴走,“他怎麽在這?”
向知晚眼見已經心了,可聽到厲郅珩這麽質問,瞬間惱怒起來,“他怎麽不能在這。”
黎海川一副生無可的樣子,閉了閉眼,剛要說什麽,厲郅珩便一指頭指了過來,“你讓一個外人進我們的房間,卻把我關在外麵?”
“他在裏麵怎麽了,這房間裏,又不是沒有進過別人,阿七,阿肆,阿維,他們都進過。”
“你不要換概念,他們在裏麵的時候,沒有把我關外麵吧,你們兩個人在裏麵……”
“我們兩個在裏麵怎麽了,思想骯髒,看什麽都髒,我才發現,你跟厲銘淵是一樣的人,不然的話,你為什麽要一直幫他,還有你姑媽,縱容自己的兒子糟蹋別人的兒?”
“你們兩個就是幫兇,死了的,傷了的,都要算到你們頭上,因為你們一個縱容,一個善後,他才能為所為。”
黎海川見兩個人吵架重點轉移,悄的出了房間,躡手躡腳的關了門。
輕呼了口氣,正要走,撞上了回來的阿七,一把拉住他,二話不說的拽著他下樓,“夫妻修羅場,免得殃及池魚。”
厲郅珩重重的歎了口氣,聽到向知晚怒氣衝衝的還在想著這件事,也不回過神來。
上前一步,語重心長道,“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你之前不是也很同他嗎?”
向知晚輕輕搖了搖頭,冷笑道,“我是同他,我可憐他,可是造他悲劇的是我,不是那些人。”
“而且我不覺得他可憐,就可以作惡,殺人放火。”
“他殺了厲曼婷,殺了Linda,綁架,放火,玩弄人,傷了,殺了,我都可以視若無睹,袖手旁觀,但我不能,幫著去害那些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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