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郅珩和阿七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保鏢也讓開了一條路。
厲郅珩站在石階上,看著蹲在地上的黎海川,傳來一聲冷笑,“這麽慫,竟然有膽子耍我?”
“九爺,不,爺,我的爺,今天怎麽說也是你和我姐的大婚,房花燭夜啊,這打打殺殺的,就不必了吧。
黎海川倒是識趣,滿眼賠笑,試探著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可剛朝厲郅珩走了兩步,厲郅珩便傳來一聲厲喝,“誰讓你起來的。”
黎海川忽的一驚,立時三刻的又蹲了回去,“爺,我錯了,我真錯了……”
“錯了?錯哪了?”
“我……我……”黎海川吞吞吐吐的看著厲郅珩,茫然無措的搖著頭,“我不知道啊。”
“嗯,不知道,那我提醒你一下?”厲郅珩微微噙著冷笑。
“酒吧大廳裏的四個人,是你的人嗎?故意吸引我和阿七的注意力,讓我們不盯著你。”
“你好手放火,報警,順便,把那些打手清理掉。”
“還有,你不讓我們手後巷的事,應該是知道,一旦我們手,就不會讓你報警了,所以,你要自己行,對嗎?”
黎海川怔怔的看著厲郅珩,半天都沒反應過來,輕輕歎了口氣,幹脆直接坐在了地上。
“我的爺,監控不都毀了嘛,你是怎麽知道的,還有,我不想讓你們手,是因為你們不會報警的這種事,你是怎麽知道的,你是算卦的吧。”
黎海川雙撐得直,雙手靠後撐著地,半躺式的坐在地上看厲郅珩,滿眼都是無奈,一副栽了的表。
“就當我是算卦的吧,你想在這說,還是找個房間說。”
“又審問,我剛出來,你們也惡毒了吧,我姐呢?”
“你姐啊,跟厲婷婷吃宵夜了。”厲郅珩角噙著幾分得意的笑意,朝黎海川示意,“你要是不想苦,就乖乖的,我問什麽,你說什麽?”
黎海川睜圓了眼睛,看著過來的幾個人,霍得跳了起來,“你……你你你,你卑鄙無恥,趁著我姐不在,對我言行供是吧。”
“你別忘了,今天可是剛結婚,小心我姐生氣,你要是敢把我關小黑屋,我就死給你看……”
黎海川指著厲郅珩連連喊著,不連連後退,“我跟你們說啊,我……我可是很厲害的哦,你們捆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
黎海川連連嘟囔著,架勢做足了,但還是被幾個人圍住,給拉走了。
“說就狠,做還是疼他的,這房間看著不錯。”阿七站在門外,看著黎海川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不笑。
厲郅珩雙冷目掃了過去,眸淩厲的輕喝了一聲,“疼他的,這種話,你覺得用在我上合適嗎?”
“合適啊,您是他姐夫嘛,難道這不更像姐夫和小舅子嗎?”阿七微微笑了笑,見厲郅珩淩厲的目,不立刻收了笑容。
這房間,確實不錯,落地窗,咖啡,沙發,除了旁邊站著兩個保鏢之外,倒是真的,比上次地下室的小黑屋強多了。
黎海川看了看旁邊兩個人,又看了看桌上的吃的,喝的,不附端起了果盤,大口大口的塞著幾顆葡萄,又端著咖啡往裏灌。
看到厲郅珩進來的時候,裏正塞得鼓鼓囊囊的。
“了啊。”
黎海川怔了怔,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加速吞了裏的葡萄,“真了,從上午到現在,什麽都沒吃呢。”
“我讓吳媽做了烤羊排,要不要吃。”厲郅珩淡淡然的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邊。
黎海川聞聲,連連點頭,隨即咧一笑,“我就知道九爺沒那麽殘忍。”
“是吧,我也覺得是,那現在,你跟我說說,你今天都做了什麽。”
黎海川端著咖啡的手,忽的就僵住,臉一沉,輕歎了口氣,苦著一張臉,湊近了些,“你們,不都知道了嗎?”
“我想聽你再說一遍,然後再告訴我,你在警局,是怎麽說的。”
黎海川滿臉無奈的看著厲郅珩,啪的放下了咖啡杯,“吶,我說了,給吃羊排嗎?”
“我聽聽看,說的怎麽樣?”厲郅珩笑著靠在了沙發上,一臉從容的笑意。
黎海川輕輕歎了口氣,朝前傾了傾子,“這事,得從之前相親說。”
“什麽?”
“在餐廳,你送你姑媽出去之後,我聽到了厲銘淵和我姐的對話。”
“那個厲銘淵一會要說找慕宸熠的麻煩,一會又說要找我的麻煩,拿我們兩個威脅我姐,我是覺得他是個危險人。”
“加上那個爾納,上次青山島的事,我還沒忘呢,這種危險患,我總得想辦法解決了。”
厲郅珩微微蹙著眉頭,想起相親那天,他確實走的早,也本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麽。
現在想起來,他居然把向知晚單獨扔給了厲銘淵。
黎海川看了看厲郅珩,接著道,“早上你姑媽來,我看是個機會,就故意激怒他,我知道,見我說厲家的不好,一定會生氣,加上之前厲銘淵以為我對我姐有意思,一定會找我的麻煩。”
“所以,你是故意的?為的是引蛇出。”
“對啊。”黎海川點了點頭,拿著葡萄往裏塞,“那幾個人,確實是我找來的,從哪找來的,暫時不能告訴你。”
“我讓他們盯著我,厲銘淵的人也盯著我,所以到酒吧的時候,你們看那幾個不對勁的人,就已經在了。”
“我出去喝酒的時候,他們就和我打過招呼了,說他們帶著刀,七八個人,準備單獨引我去後巷……”
“我知道之後,就出了這主意,酒吧的監控是他們幾個的手,線路都給破壞了。”
“也是我放的火,一,是為了拖延你們找到我的時間,二,是為了把這件事鬧大。”
“然後我再報警,因為我知道,你們一旦參與進來,就一定不會報警,但如果不鬧到警方那,他們那些人最多是被你趕走,這次趕走,下次還會回來的。”
“不如送去警局,一勞永逸,警局備案,他們有的是外籍,本沒法境。”
“我做這麽多事,就是為了解決厲銘淵的左膀右臂而已,不想他在生事,威脅到我姐的安危罷了。”
黎海川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計劃和行,見厲郅珩臉深沉一言不發,不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爺,你聽得懂嗎?”
“當然,還有一件事,爾納被抓了,按道理來說……”厲郅珩雖然心裏有所震撼,但臉上卻還是表現的很淡然,他的還沒說完,黎海川便洋洋得意的出了笑意。
“他們那幾個草包,我要解決,就是分分鍾的事,拖著不解決,就是為了讓警察親眼看見,他們拿刀行兇。”
“不隻如此,打架的時候,我還將打火機和酒漬弄到了他們上,手機開著錄音,錄下了他們的話,是那個帶頭的親口說的,他們的老板,是爾納·麥斯先生。”
厲郅珩有些錯愕的看著黎海川,強做鎮定的朝前傾了傾子,“最後一個問題。”
“問。”
“那四個人,是誰?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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