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決定,裴清還是會有一點驚訝。
來葉氏工作,到今天,也是他看著一步步長的。
共事了這麼多年,忽然離開,還真有些不舍。
可畢竟是溫旎的個人意愿。
裴清問道:“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溫旎笑了下,眼里的緒很平靜,也沒說一定要做深思慮的打算。
只是有些東西需要放下,就要斷舍離。
這是理智的選擇。
人總得先自己。
溫旎說道:“決定好了。”
仰頭看了一眼天空,有幾只鳥在空中盤旋,也向往自由。
“總不能一直待在葉氏,我也要多出去走走。”
裴清尊重溫旎的決定:“那好,希你以后過得開心。”
溫旎看向裴清,笑著說:“我會的。”
這時,葉南洲從病房里走出來。
并不知道他們的談話。
可他出來,看到他們聊天聊得似乎很開心。
他眸犀利,不由的盯著裴清。
裴清轉眸,就對視到葉南洲的眼神,背后一陣發涼,笑容僵在臉上,規規矩矩的喊:“葉總。”
溫旎也轉過頭來。
葉南洲盯著裴清,冷聲道:“你今年的效績達標了嗎?”
突然問到,裴清還有點茫然:“啊……這不是年底的事?”
葉南洲冷著臉:“沒達標,獎金扣除百分之二十!”
“……”裴清頓時有點哭無淚。
百分之二十,他三個月的工資!
他剛才有做錯什麼嗎?
溫旎看了一眼裴清,也不知道葉南洲吃了什麼火藥,就要扣錢。
老板的決定,員工能說得了什麼話呢。
扣的是獎金,又不是工資。
理都沒地方說。
路曼聲跟到門口,時間總是短暫的,依依不舍的看著葉南洲,中途還掃了一眼不遠的溫旎。
“南洲,你下次什麼時候來看我?”
葉南洲停在門口,嗓音低沉,開口:“看況。”
“好,那我會等你來看我的。”
路曼聲眼里滿是,嗓音溫如水。
心里有所期待。
等待并不是一件難事,只要葉南洲還想著。
葉南洲淡聲應道:“嗯。”
溫旎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并沒有說什麼話。
只是注意到路曼聲的眼神往這邊看,或許是一種示威,讓知道,葉南洲把看得有多重要。
在溫旎這里,葉南洲與路曼聲的已經變得不太重要了。
葉南洲走過來,說了一句:“回去。”
他們離開醫院。
車子停在外面,葉南洲走到車門口,并沒急著上去。
他頓了好一會,看了一眼后的溫旎,嗓音冷漠地說:“你不給我開門?”
“嗯?”
溫旎愣了下,看著未開的車門,沒反應過來,因為平時都不是開車門。
也沒有這個習慣。
平時葉南洲也不會特意讓開這個門。
裴清已經在副駕駛了,還是十分有眼力見,察覺到反常,連忙下車過來打開車門,語氣恭敬:“抱歉,葉總,是我的問題。”
葉南洲沒再說什麼,沉著臉上了車。
溫旎在外面停留了幾秒,覺得葉南洲今天的態度有點反常。
像是在找茬子,可又沒有很嚴重。
也許是想了吧。
跟著坐進車里頭。
車子啟,葉南洲手里拿著平板,整個氣氛和開始一樣沉默。
溫旎也覺到了,自從從老家回來,他們的關系就變得生疏又冷漠。
葉南洲好像可以在疏遠。
也許是為了路曼聲才這樣吧。
葉南洲看著平板,臉上沒什麼緒,修長的手指劃著屏幕,又淡淡地說:“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從醫院回來已經到了晚上。
溫旎并不想麻煩葉南洲。
到時候他在路曼聲那說不清,還背負著一個罪名。
總得注意避嫌。
“不用,我的車還停在警局那邊,你把我送到那里就行,我自己可以開車回家。”直接拒絕。
葉南洲薄抿,眸冷淡,手指卻在屏幕上煩躁地劃了幾下。
后面直接關掉平板。
他的靜有點大,像是故意做給看的。
溫旎也知道他緒不佳,那就更不要惹他。
十分鐘后,車子在警局停下。
溫旎很識趣地下車,避免再多待一會,他的戾氣更加嚴重。
總不能在這個時候還要吵一架。
葉南洲轉眸,見直接下車,頭也不回,也不與他說話,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臉整個沉了下來。
他轉移視線,看著前方,冷聲道:“開車!”
裴清見他臉不好,晴不定的,還以為怪他太慢了。
他一踩油門,趕離開。
車子快速從溫旎面前過,一圈委屈,怪難聞的,溫旎擰著眉,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
連離開的時候還要引起的注意力。
--
葉南洲一大早來到公司。
他的時間是自由的,卻比員工還要早半個小時。
裴清進來,就看到他坐在那理文件,還有點意外。
最近葉總又開始忙碌起來了?
他也知道葉南洲忙碌起來沒有節制,他也應該盡心盡力,趕去給他弄了一杯咖啡。
葉南洲一直待在辦公室里。
到點,抬手看了一下時間。
裴清把咖啡端進來,放在桌子上:“葉總。”
“溫旎呢?”葉南洲抬眸,淡淡地說:“怎麼沒有按時上班,是忘記自己還要領工資了?”
裴清手頓了一下。
想到昨天溫旎說的話,昨天是最后一天上班。
而且今日是他與溫旎離婚的日子。
“額……”看樣子葉南洲并沒放在心上。
葉南洲覺到他在猶豫,道:“有話就說。”
裴清直接說:“葉總,昨天不是溫書最后一天上班嗎?已經辭職了!”
“什麼?”葉南洲擰著眉,語氣冷漠幾分:“怎麼沒有人告訴我?”
“離職書溫書直接給人事部了。”
葉南洲抿不語,只是拿筆的手握了幾分。
離職了?
怎麼不告訴他?
他有答應嗎?
裴清見他還沉浸在這個消息里,還沒忘記提醒道:“葉總,您什麼時候去民政局?”
“去民政局做什麼!”葉南洲眉頭皺得很深,說話也沒有那麼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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