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垮了垮。
謝韞這人怎麼這樣,沒親呢,他就開始嫌棄了,就看這麼不順眼嗎。
以前他也沒這樣子,難道是今天才說同意,所以這廝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想到這里,桑窈也不開心起來。
用帕子輕輕的弄自己的手腕,等到徹底干凈的時候,謝韞心中的怪異才緩緩退下,他道:“以后別這樣了。”
桑窈本不知道說的是哪樣。
這會有點生氣,不想理他。
哼了一聲后就啪一下把帕子擱在了桌面上。
謝韞卻一點都沒看出來生氣了,繼續道:“明日我就去提親,你回去同桑大人說一聲。”
他要不要這麼著急啊。
很想反駁,但還在氣著,不理他。
謝韞又道:“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我會盡力滿足。”
提個親能有什麼要求。
抿住,不吭聲。
到這地步,謝韞終于發現了對面這人的不對勁,他半闔著眼眸凝視著,問道:“你怎麼了?”
桑窈原想說一句我沒怎麼,結果皮子一禿嚕,把心里話說出來了:“我沒生氣!”
空氣靜默幾分,在桑窈的一番此地無銀三百兩后,謝韞想不知道也難了。
他道:“……你有什麼好氣的?”
桑窈抿住,在男人迫的目中有點泄了氣。
但轉念一想,這人若是在沒親之前就覺得好欺負,等婚了豈不是在房中說不上話了?
桑窈倏然抬起頭,嚴肅的盯著謝韞道:“你下回不準這樣跟我說話!”
謝韞:“……?”
桑窈心一橫,補充道:“我好久之前都跟你說了,你對我一點也不溫,平日里你總是對我冷言冷語就罷了,方才還嫌棄我。”
“你若是這樣嫌棄我,那你還娶我做甚?”
桑窈心中知道,謝韞生就是個冷淡的人,他對旁人也熱不到哪里去。
但知道歸知道,還是不想每次謝韞跟說話的時候,總像是在訓斥。
話說的是氣了,但想起自己現在還有求于他,又焉了下來。緩下臉,小心的加了一句:“……你說是不是。”
謝韞不知道在氣什麼,也不知道在嫌棄什麼,更不覺得自己對有冷言冷語過。
桑窈才說完,馬車便緩緩停了下來。
外面傳來凈斂的聲音:“公子,到了。”
桑窈避開謝韞的目,有幾分心虛的率先掀開車簾走了下去,但因為作有點急,子歪了一下。
凈斂正好在旁邊,見狀下意識手扶了一下桑窈的手臂。
而恰逢這時,謝韞從馬車中走過來。
凈斂敏銳的察覺到自己上多了一道凌厲的目。
他心中一,面上卻無甚變化,迅速收回了手后,大聲的說了一句:“夫人小心。”
謝韞收回目。
他們坐在了謝韞同陳坷常坐的位置,二樓憑欄,旁邊僅有一株遮擋兩人形的合歡樹,水的花朵迎著風搖曳,出清香。
桑窈已經無力去問他為什麼不找個房間了。
謝韞則單刀直道:“說吧,什麼條件。”
桑窈手臂擱在桌案上。
因為這并不是一場兩相悅的婚約,所以覺得自己提的條件有些許過分,但是想了想,仍認為還是得加上。
認真道:“日后你若是納妾什麼的,能我先看看人嗎?”
知道自己強勢不起來,也不會跟別人吵架,所以擔心萬一謝韞日后納妾,對方是個潑辣的,又恃寵而驕,說不定就能來欺負。
所以想幫謝韞把把關,讓他納一個脾氣好點的妾,這樣倆還能說說話。
謝韞聞言沉默良久。
眉眼間又漸漸顯出幾分冰冷來。
他不理解,既然桑窈喜歡他,為什麼能對他說出這樣離譜的話來。
他甚至不想搭理。
隔了一會,他面無表道:“不好意思,讓你失了,娶你一個已經足夠麻煩,以后不會有旁人。”
況且在謝氏本家中,家風訓誡為三十無子方可納妾,他的同族親屬,本就沒有幾個會納妾的。
越想越氣,謝韞臉的臉也越發難看。
桑窈聞言卻不由松了口氣。
因為爹自從娘親走了以后,側就再沒出現過人,所以方才雖然那樣說,心中其實對此還是有幾分抵的。
心稍好一些,暫且不計較方才謝韞對冷臉這事,便出手指,道:“第二個條件。”
謝韞沒什麼好臉,冷聲道:“說。”
桑窈歪著腦袋看他,道:“你以后可以對我溫一些嗎?”
見謝韞不回答,桑窈也沒有強求,雙手放在膝上,道:“好啦,我只有這兩個要求。”
須臾后,謝韞問:“比如?”
桑窈怔了下才明白他說的方才所言的溫,這倒是也有點問住了。
溫應該怎麼形容呢。
謝韞既沒有罵,也沒有瞪,他只是看起來冷冰冰而已。
桑窈還是沒能回答出來,道:“這有什麼好解釋的。”
底下人來人往,總覺得坐在這有點別扭,便站起來道:“那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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