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史到了京城,彈劾余知府,他們盯著余知府的人就知道,曹家與他有聯系的是誰,這也必定會驚那人。
謝酒擔心隨著的冒頭,背后之人會將壞心思打到父親和弟弟上。
九霄閣如今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茁壯長,能給他們很好的庇護,加上這是顧逍的地盤,更讓放心。
先前與顧逍關系未定,又得在楊家面前扮弱,怕父親他們擔心,才想著讓他們先行回老家。
如今顧逍雖還沒開口說娶,但他深,覺得到,楊家那邊也不必再理會,就想早些和父親他們團聚。
顧逍先前答應過,要幫護著謝酒父子,所以派了兩個人在他們邊,那兩人偶爾會傳信回來,知道謝家父子也是時常記掛著謝酒,對謝酒的這個想法,他點頭支持。
謝酒歡喜從他上下來,“那我現在就去給父親去信,讓他們早些出發。”
“我來研磨。”顧逍見心變好,也跟著開心。
兩人很快寫好了書信,用顧逍的渠道送了出去。
晚飯剛用,顧逍便按著謝酒回床上休息了,氣依舊不好,“趁著你父親他們來之前,趕養好,別他們擔心。”
這句話讓謝酒瞬間乖順,但撒著將顧逍也拉到了床上,陪著一起早睡,雖才是正月初三,但顧逍的公務從沒過,他心疼謝酒,故而將那些事往后挪了挪,安心抱著沉沉睡去。
天剛微亮,他輕手輕腳起床,去了書房忙碌。
上午時,林舒又來了逍王府給吳婉清看診,從吳婉清那邊回來后,同謝酒道,“我最近對著骨骼圖,將醫和你教的針法相融合研究了一套針灸,我想給吳婉清試試。”
“
他們家如何說?”謝酒問,想知道武侯家的態度。
“吳婉清自己想試試,家里人尊重的決定。”
患者和家屬都同意,那就沒問題的,謝酒支持林舒的決定,等林舒回去時,跟著一道回了林家。
楊修的尸還擺在楊家,楊老二始終不開口給兒子下葬。
大房的兩個孩子害怕,楊老大便提議將楊修給葬了,惹來的是楊老二的狂怒,他堅信自己的兒子不會自殺,但楊修又是當著大家的面自己抹了脖子,他拿不出他被害的證據。
楊老二疑心謝酒,他不肯給楊修下葬,就是等著謝酒過去,好從上找到點蛛馬跡。
謝酒沒打算過去,這次連戲都不必演了。
對外宣稱不適,有人找林舒看診時,見到的謝酒確實是臉慘白,也無人疑心。
況且上次楊修著謝酒拿銀子給楊老二治病,又給謝酒潑臟水的事大家都知道。
這世間有幾個人能做到以德報怨的,楊修上次可沒給謝酒留活路。
他如今自殺了,曾被他害過的嬸嬸,生著病還必須去悼念他嗎?誰也沒法開這個口。
倒是胡氏來了。
“是你做的嗎?”
下意識覺得是謝酒,但又覺得謝酒本事沒大到那個份上。
是來探聽消息的,初一那日
,的兩個兒子也為難了謝酒,擔心如果楊修的死,是謝酒做的話,的兩個兒子也難逃報復。
謝酒淡淡看,“我若有這人自殺的本事,楊家還有人在嗎?”
胡氏一哽,同時也松了口氣,不是謝酒的報復就好,“那你能去跟老二說說,把楊修葬了嗎?放在家里實在瘆得慌。”
“你們幾個手上,那個是干凈的,現在倒怕起鬼來了。”謝酒道,“回去吧,往后別來了。”
這顆棋子已經沒用了,楊家人都知道胡氏投向了,什麼都會防著胡氏,而還不自知,一邊想依仗謝酒,一邊又盼著楊老二事。
胡氏還沒明白謝酒話里的意思,期期艾艾道,“謝酒,你就幫個忙,去說說吧,老二聽你的。”
謝酒淡然的面容微微一沉,眼神冰冷投向胡氏。
胡氏說這樣的話,說明也看出楊老二對謝酒的心思,那這次楊老二父子害謝酒的事,或許不知全貌,卻也是心里有數的,可沒有提醒謝酒。
今日前來,或許也是楊老二授意的,想兩邊討好。
看見謝酒的臉,胡氏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解釋道,“我……我就是想著你聰明有法子。”
“蔡氏若死,你和你的兒子也會死。”謝酒打斷的話,不愿多說,揮了揮手示意下去。
胡氏瞳仁一下子收了,再不敢多言,心里發慌地出了林舒家,覺得謝酒這是要棄了。
但又覺得自己想多了,蔡氏還需要照顧。
還有謝酒喂的毒藥,謝酒
若是棄應該會給解藥的,否則會擔心自己將做的事說出來。
謝酒不怕胡氏說,演戲是演給流放區的人看的,是演給世俗看的,楊家自己的名聲在這已經爛了,很難再有人信他們的話。
不再理會楊家事,謝酒安心養著和陪著封無心玩。
晚上顧逍忙完會過來陪,這次他是明正大在林家留宿。
偶爾來得早,還會陪老史下兩局,老兩口別提多高興。
呂康從謝酒回家便來林舒家上工了。
謝酒在家不出門,他便在流放區四溜達,打探消息,故而謝酒也就知道了,楊老二在初六那日給楊修下葬了。
謝酒一直不出現,楊修的尸等不起,哪怕是冬季,也不可能一直擺在家里。
聽完呂康匯報,謝酒沉默片刻后吩咐呂康在林舒家旁邊找出屋子,不必太大,容納兩三人便可。
呂康領命而去。
到了初八這日,老史他們要回京了,顧逍帶著謝酒從暗道直接到了城外十里長亭相送。
莫棄會親自帶著暗衛護送老大人到京城,陸家夫婦也帶了不人,還有李盛一行人跟在后,算是多重保障了。
送完老大人,謝酒直接去了陸家。
陸家三兄弟,如今老大回了京城,老二去了猛山,只剩陸老三,既管著家里這邊,又跑著外邊,很是忙碌。
謝酒恢復如常,便過來親自盯著一二。
如此忙碌,轉眼就到了元宵節,楊老二的計劃終于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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