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對而坐,謝酒率先開口,“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
曹靜怡今日來赴約,就沒打算藏著掖著,謝酒找出來,說明接了先前的示好,愿意和合作的。
堅信機會不是一直有,來了就要抓住,便直言道,“想要你幫我擺曹家,往后自由自在的生活,也別那麼困苦,我這個人吃不了多苦。”
若姓埋名躲去深山老林之類的,自己就可以跑了。
至于銀錢,攢了不,也能掙點。
謝酒手指輕輕敲在桌面上,“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要曹家和三皇子妃的份,但依舊能正大明地活著,不必躲躲藏藏,遮遮掩掩。”
“對,你能做到,對不對?”
“那你能為我做什麼呢?”謝酒笑,“你先前做的那些可不夠。”
無論是在三皇子府,還是在皇宮,亦或者讓阿撿給送信,雖都有好意,但頂多算是錦上添花。
這就是有的談了,曹靜怡笑了,“你不妨直說,你想要我做什麼?我看看自己能否辦到。”
謝酒略作沉默,對曹家人始終還是有些防范,“你為何要擺曹家?你的父親致力于輔佐三皇子上位,將來你有可能是皇后,你舍得丟下這些?”
曹靜怡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曹家這個份在謝酒這里有多不討喜,如實道,“每個人有自己的追求,我想過早起侍花,閑來煮茶的日子,不必費勁心力去防備誰,對付誰。
困了在里打盹,矯了可以在雨中漫步,我想看星辰時就能看星辰,想踏遍山水時便可邁步前往。
而不是曹家的傀儡,更不愿為深宮里的幽魂,我說這些,你信嗎?”
說這些時,眼里皆是神往。
謝酒頷首,“三日之你將王淑妍單獨帶出來見我一面,我幫你達所愿。”
頓了頓,謝酒看了眼后的阿撿,“我還可告知你,他的份,對你有利無害。”
信不信,端看曹靜怡怎麼做,曹家今日府中多了不高手,大概就是防著他們,不想自己的人曹府冒險,哪怕師父他們武功高強
,也架不住他們人多和早有防備。
若曹靜怡真心有求于,必會設法做好此事,若假意好,于來說也沒有差別,和曹家早已是明著對上了,被他們知曉想要見王淑妍也不懼。
阿撿聞言,這才將一直落曹靜怡上的視線轉到謝酒上。
“你知道阿撿的份?”曹靜怡吃驚。
謝酒頷首。
“阿撿,太好了,你能知道自己是誰了。”曹靜怡笑著對阿撿道,就為這個也要辦謝酒代的事。
男子扯了扯,眼里卻無多歡喜。
曹靜怡轉回對謝酒道,“雖然有些難度,但我會盡力一試,也請你在曹家傾覆前信守承諾。”
這篤定曹家會敗的口氣,連謝酒都有些微詫,世家子沒有不盼著家族好的,尤其曹靜怡還是自小被作為未來皇后培養,由曹志誠一手教導的,更該事事以家族為重。
可卻想著逃離,言語間對曹家毫無和留,這太不合常理。
除非,不是曹家人。
不是曹靜怡?
亦或者,如一樣,重生的?
前世被曹家傷了心,所以才想離開?
不,不像,若是重生的,就會知道前世事態發展軌跡,依靠自己的先知遠走高飛,而不是與合作。
反而像是對外面不悉的樣子,不敢貿然行,莫非,并不是大夏人?
別的魂魄占了曹八小姐的子?
并非沒可能,能重生就是玄而又玄的事,曹靜怡為何不能借尸還魂呢。
謝酒心底震駭如驚濤,面上不顯,“一言為定,我等你好消息。”
曹靜怡朝手,笑道,“合
作愉快!”
謝酒微愣,亦出了手,剛出去的手被曹靜怡一把握住,在空中晃了晃,謝酒也學著說了一句,“合作愉快!”
這怪異的握手方式,讓謝酒心里猜測又篤定了一分,曹家培養出來的未來皇后,不會輕易與人,哪怕是子。
曹靜怡不知謝酒心里對的猜測,想到外面那些傳言,問了句,“真是你娘?”
謝酒反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太可能,曹家沒幾個良善的,生不出你這樣的來。”
曹靜怡搖頭,不管是不是,謝酒不認就不是,都嫌棄曹家這個份,謝酒怎會曹家的坑。
不過兩人既然已經合作,還是叮囑了句,“我那四嬸母看著弱弱,但亦不是善茬,你若與打道還是小心為好。”
默了默,又道,“不過,似乎有些怪異,同在曹家偶爾也見過,尋常時候,除了對四叔和一對兒親,對其他人都很冷漠。
但有兩次主與我親,甚至向我打聽外面的況,最后一次,被四叔找了來,要帶回屋,當即打了四叔一掌。”
當初就是察覺這異常,一時好奇,才命阿撿去畫了的畫像,但確定就是同一個人,只是表現出兩種不同的。
曹四嬸這種況,很像先前看過的一部泡菜國的電視,應該是人格分裂癥。
可沒辦法對一個古代人解釋這些,說多了也會暴自己,只得變著法地提醒一二,就當是自己合作的誠意。
謝酒的手猛然攥了衫,穩住緒道,“那兩次分別是什麼時候?”
“大概是兩三年前,那次打了四叔,四叔的反應,好似張比憤怒更多點。
第二日,便帶著四嬸和一雙兒出外游歷了,其實他們這些年時常外出游歷,我就在想,會不會是四嬸有些問題,四叔為遮掩才時常外出。”
“大抵是如此,謝謝你。”謝酒這句謝謝很真誠。
知道曹靜怡是在提醒自己什麼,否則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
曹靜怡口中的怪異,大概是妍妍蘇醒的時候,若是如此的話,那說明當年余知府和曹老四并沒有徹底的制住妍妍,兩三年前還醒來過,或者這些年一直斷斷續續地醒來過。
這個消息對謝酒很重要。
謝酒眼里酸充盈,忙垂眸掩飾。
曹靜怡眸子閃了閃,在注意到謝酒這個人時,便查了查,腦子里有個大膽的懷疑。
如今的謝酒得逍王深相付,還有樓祁和鎮國公府一眾人的維護,自是因有的人格魅力所在,與曹家,與明遠侯他們斗的那幾場,也都證明是個極為聰慧有手段的人。
可這樣的人,先前卻過得凄慘甚至懦弱,這不符合常理。
還有嫁永寧侯府的是曹四叔,可似乎恨整個曹家,對三皇子和霓凰也是來者不善。
三皇子與初見是永寧侯府,只是幫著霓凰說了幾句話,算不得大冤仇,霓凰頂替的位置,但始作俑者是宋念茹和明遠侯。
霓凰雖囂張惡毒,但每次都慘敗在謝酒手里,可的人得到消息,流放的霓凰被剝了臉皮,瞎了右眼,折了手,這得有多大的仇恨,還會追著失敗者報復。
真像在現代看過的,重生歸來,暗自蟄伏,憑著先知算無策,找前世的仇人一一復仇。
謝酒,就是吧?
這點曹靜怡倒沒有那麼震驚,畢竟一個現代鬼都穿到了古代。
但若謝酒不是重生,那更該同好好合作了,一個子能讓權傾朝野的曹府屢次挫,謝酒極有鬼才,便是不好,也不能得罪。
何況,現在指著幫換個份呢。
這般想著,決意再賣個好,“曹家四嬸那種況,或許能試試導引,我恰好略懂一二,你若信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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