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敏銳,江舒雙手撐在后頭的桌子上,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有些不太自在。
“家里是出了一些事,但是已經解決了,你懂的,還是老生常談的問題。”出笑容,故做無謂。
徐洺卻已經看出了臉上的疲憊,“最近很累。”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洺哥,你不是科醫生嗎,怎麼好像心理醫生,看得這麼準。”江舒半開玩笑,沒有讓氣氛太沉重。
徐洺將橘子皮扔進垃圾桶里,“那讓我這個心理醫生來猜猜,是為什麼累呢,生活?工作?或者是,工資?”
“倒是八九不離十。”江舒無奈苦笑,“都有吧,實在沒地方去了,有些煩。”
“小舒,如果實在疲憊,不如放過自己,很多事你沒必要一個人承擔。”
聽著他循循善,江舒并沒領會用意,“如果我不承擔,還有誰替我承擔?你知道的,我邊沒有人。”
“誰說沒人。”徐洺說話很快,幾乎是口而出。
江舒有些不解。
“我是說,你還有我,你父親這邊我會幫你照顧。”徐洺清咳一聲,把語句放慢,生怕嚇到面前的人。
江舒似懂非懂,正要回答,護士長從門口推門而,看見這一幕有些意外,“徐醫生也在啊。”
徐洺聞言這才側。
“小舒,來簽個字,好些天沒看見你了。”將一個表格遞給江舒。
是用藥說明,江舒這三年多來,簽過無數份,對面前的護士長也很悉了。
“抱歉啊,最近有些忙。”
“沒事,有徐醫生在嘛。”護士長眼神曖昧,在兩個人之間調侃。
江舒沒覺得不對勁,很快接話“是啊,如果沒有徐醫生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還好有他幫忙。”
護士長還要再說,見徐洺表不好,閉口不再多聊。
江舒跟聊了幾句家常,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看了一眼,對二位眼神抱歉,然后出去接起“喂。”
病房,護士長拍拍徐洺的肩膀“嘖,任重道遠啊。”
后者始終淺笑,著門外江舒的背影,“不急,慢慢來。”
陌生電話。
“江舒姐,我是吳婷!”電話里傳來聲。
“我知道,我看見了號碼歸屬地,猜到是你。”
這麼久吳婷都沒有再聯系江舒,如今主打電話,應該是在別的城市安穩了下來。
“我跟我爸媽說,我臨時出差,要好一陣子,他們沒有多問,想必沒有到江舟的擾,江舒姐,是不是你……你和那個傅總在背后幫忙。”
江舒頓了頓,“嗯……是他。”和沒什麼關系。
吳婷開始一頓道謝,跟說自己在外地很好,江舟沒有找到,“只是我很擔憂海城,江舟沒有找你的麻煩吧。”
倒也沒有,還是歸功于傅時宴。
但這些天自己行,也沒有見到江舟的影,這倒是有些奇怪,他好像在海城憑空消失了一樣。
“沒有。”
“那就好。”吳婷又說了幾句,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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