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等老太太打了電話后,安悅問著母親。
“媽,去休息一下吧,你老是咳,吃了藥,睡一會好一點。”
“小時候,我們冒不舒服,你都是喂我們吃了藥,就讓我們睡覺的,說這樣恢復得快。”
老太太又咳了好幾聲后,說道:“媽不困,現在也不想睡,睡不著。”
母倆幾年不見,多的是話說。
哪里睡得著。
還有,通知了丈夫和兒子們回來。
老太太怕自己睡著了,丈夫他們回來后,會和兒吵起來。
兒好不容易找過來,怎麼著,也不能讓家庭矛盾再次發生。
還要讓丈夫和兒子們去秦家替兒討個公道呢。
秦文天這樣害的兒,他們安家什麼都不做的話,就太沒用了。
老太太不肯休息,安悅也勸不了母親。
大概半個小時后,安父和幾個兒子兒媳婦陸陸續續回來了。
甭管他們在忙什麼,聽到安悅找了過來,他們就立即拋下手里頭的事,匆匆地趕了回來。
看到老父親進來,安悅站起來,怯怯地了一聲爸。
爸的頭發也白了很多。
想來是勞太過吧。
安家的生意到極大影響,不停地搬家,如今才算穩定下來,在這幾年里,大家估計都不好過。
安父繃著臉,也不說話。
聽到老妻不停地咳,他走過來,挨著妻子坐下,輕拍著妻子的后背。
“說了你無數次,要保重,保重,你不聽,拿自己的開玩笑,為了個不孝,值得嗎?”
“醫生給你開的藥,你吃了嗎?”
“再這樣下去,越來越嚴重,到時候藥石無效,可沒有后悔藥吃。”
“老安。”
老太太抓住丈夫的手。
安父端起水杯給,讓喝了幾口水緩解一下。
“你慢慢說。”
安父還是在乎老妻的。
夫妻倆僵持這麼長時間,一個不會真的讓自己病死,一個也不會真的讓老婆病死。
不過是為了一件事,僵持不下而已。
安父對于小兒的事,始終無法釋懷。
他是很喜歡天宇這個婿的。
他無法接兒嫁給天宇才一年,就出軌,生了兩個孩子,都不知道是誰的種。
捧在手心里呵護長大的兒,怎麼會是水揚花的人呢?
搬離廣城,與過去的人全都斷了來往。
一再地換地兒,換到誰也不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這幾年,他心里的苦,只有他知道。
他也對不起親家。
“大哥,二哥,三哥。”
安悅看到三個哥哥先后進來,討好地了他們一聲。
跟著三人進來的是三個嫂子。
嫂子們都有工作,是職場英,們個個著式西裝,走路帶風,顯得明干練。
侄兒不見。
想來是上學了吧。
安悅跟母親哭了不知道多場,還沒有問起侄兒的事。
安大哥走過來,揚手就給了安悅一掌,冷著臉罵道:“你還有臉找過來!”
“老大!”
“老公。”
老太太喝斥著長子。
大太太則是了丈夫一聲。
“有話好好說,別一回來就手腳的。”
大太太上前拉著丈夫退了幾步,然后擋在丈夫的面前,看著安悅的臉迅速紅起來,有點心疼又帶著點歉意:“安悅,你大哥……沖了點,我代他向你道歉。”
不管小姑子做錯了什麼。
公婆健在,公婆是當父母的,就由公婆教訓吧。
不過,丈夫也是實在太生氣,太失,才會見到小姑子,忍不住給了一掌。
安悅捂著被打的臉,含著淚說道:“大嫂,我不怪大哥,是我該打,我活該。”
家里人還愿意打,罵,說明對還有著。
還在乎的。
若是連罵都不愿意,不想搭理,視如陌生人,那才傷心絕。
因為那樣就代表家里人完全地放棄了。
“你還知道你該打,你就是該打。”
安大哥指著安悅罵道,“看看你做的什麼事,你還有臉找過來,家里被你連累得有多慘,你知道嗎?還有天宇,你對得起他嗎?”
“老大,你閉!咳咳咳——”
老太太喝斥著兒子。
一著急,又猛咳起來。
幾個當兒子兒媳婦的,連忙圍上前去,把安悅到了一旁去。
幾個人又是順氣,又是重新倒來了水,讓老太太喝水緩一緩。
安父問老妻:“藥你吃了嗎?”
喝過水后,老太太又緩解了一下,說道:“我吃過藥了,又不是仙丹,你以為吃了就能立即好轉?”
“你們都給我坐下,不準對阿悅手腳的,阿悅……”
老太太聲音哽咽了,“咱們也對不起阿悅呀,當年,沒有問清楚,不知道真相,讓阿悅委屈了。”
接著,將秦文天的謀說了出來。
聽到安悅竟然遭到了秦文天的玷污,秦天宇就是知道了,無法接自己的親大哥和安悅的事,才會患上抑郁癥,最終跳樓亡的。
安家人都憤怒了。
既罵秦文天,也罵安悅。
安大哥又氣又心疼的,扯著安悅近前,手指著安悅的額頭,“你傻呀,你腦子里裝的都是水嗎?被欺負了,不知道回家里說?我們幾個當哥哥的還能不替你出氣?”
“你還是該打,秦文天固然可恨,但是你也可恨,你太糊涂了,你該打呀。”
安大哥高舉起手,那一掌卻怎麼也落不下來了。
安悅哭著跪下。
除了說“我錯了”還是只能說“我錯了”。
要不就是說“對不起。”
安悅在娘家怎麼樣,秦文天不知道。
他去了唐家,想接妻子回家。
也是怕妻子忍不住,告訴了唐家人真相。
唐家人若是知道他和安悅有染,肯定會支持唐玉琴和他離婚的。
他不想離婚!
他的人還是玉琴。
安悅,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
唐玉琴不見他,只讓傭人帶話給他,還沒有考慮好,沒有想清楚,讓他不要來煩。
在唐家待了半天,都見不到妻子。
秦文天只得離開,回秦氏集團。
但他無心工作,坐在寬大的辦公室里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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