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太聰明了,宗譽站在原地隻能接方錦繡的怒火,趕忙保證。
“媳婦我下次不敢了。”
“我發誓,以後我再也不會騙你分毫。”
方錦繡哼了一聲轉過,“換做以前的阿譽,才不會騙我。”
說完這句話兩人下意識都愣了一下,尤其是宗譽,眼底閃過一抹異。
方錦繡心裏有些懊惱,以前的事固然重要,但人畢竟是活在當下的,隻要阿譽心裏還喜歡,又何必拘泥於以前。
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過這道坎,怎麽又在他麵前提起了。
轉過看了宗譽一眼,宗譽早已調整好神,恢複剛才認錯的表。
“錦繡,我說的都是認真的,以後我絕不會再騙你一句。”
他邊說邊拉起方錦繡的手,把人輕輕帶回懷中,大掌試探摟上的腰,見媳婦沒掙紮沒甩開他的手,宗譽這才大著膽子把人抱。
方錦繡察覺到了他在自己腰上的小作,心裏暗自吐槽。
剛才強行扛起跑路的勁兒哪兒去了?也沒見他征求自己願不願跟他走啊,現在知道試探的意思了。
“媳婦。”
方錦繡默默歎了口氣,罷了,左右也舍不得他,失憶就失憶吧。
抬起手回抱住宗譽,算是給了他回應。
好久沒被阿譽抱在懷裏了,兩人在一塊到這悉的溫度時,方錦繡眼眶一熱,算是徹底敗下陣來了。
無論心裏多委屈不忿埋怨,始終得承認這才是想要的。
阿譽結實溫暖的懷抱,是一輩子都不想失去的,更不願意讓給別的子。
就在準備把頭靠在他口,手去好久沒打過招呼的腹時,宗譽忽然抓著的雙臂把從懷裏拉開些許距離。
已久的膛忽然又離遠去,方錦繡一臉懵。
“怎麽了?”
隻見宗譽一臉認真的神問道,“剛才在酒樓跟你吃飯喝酒的人是誰?”
鄔娘派人去錦繡山莊搬救兵的時候,宗譽就簡單跟夥計了解過況,其實他知道那個人江闖。
宗譽回來京城這段時間可不是什麽都沒做,顧楓怕他不了解京城現狀會吃虧,早就讓趙雲整理好了一份資料,把京城百包括所有大小世家,但凡是有可能跟他打道的人的信息著重挑了出來。
宗譽晚上在宗柏房,兄弟倆會一起看趙雲送來的這些資料。
宗柏的狀元之名被證實了,皇帝也知曉了此事,陛下的意思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讓宗柏再經曆一次殿考。
說是考試,其實就是皇帝單獨給他出個題目,讓宗柏當著他的麵作答。
這樣的答卷肯定不會有水分,他狀元之名是否摻假,這份答卷會說明一切。
宗柏當然不懼這樣的要求,一口便答應了。
他將來必定是要走上場的,既然兄弟倆都了場,多多了解這些也能互相彼此照應。
而且宗柏提早來京城待了這麽多天,比宗譽更了解實地況。
像袁不輿這種跟他們家結了死仇的對頭,當然是第一個需要了解的朝臣,江闖是他的手下這點,宗譽早就知道了。
所以當他進了包間後見錦繡對江闖不但沒有毫敵意,甚至還幫著他說話時,心裏的醋意翻江倒海,臉控製不住的發黑。
直到現在他也沒能平複下來,必要問個清楚才行。
方錦繡輕笑一聲,自家男人的醋意就差寫在臉上了,又不是看不出來。
可他居然在賜婚這麽大的事上騙自己,失憶了就能這麽膽大包天了?
他知不知道這幾天是怎麽過來的!
正好借此機會小小的報複他一下不過分吧。
“怎麽,才剛把我哄好就要來興師問罪了?”
“我要是想跟別的男子走,哪得到你回來。”
宗譽眼神一暗,他知道自己這幾年在邊疆,對家裏的事不管不問帶給家裏人的傷害有多大。
錦繡所做的一切,包括產子時自己都不在邊,吃了多苦,了多委屈他都知道。
這幾日宗柏把四年來家裏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幾乎都跟他說了一遍,錦繡山莊的建立很不容易,錦繡做的事也非一般子能做到的。
他很疚,在最艱難,幾度遇見生死危機的時候為夫君的他都未能陪在邊保護,替擋風遮雨。
錦繡雖然上狠絕,說要與他和離斷絕關係,實際上做的事卻全都是為他著想。
上次在靖王府,都寫了和離書給他,卻在他中劇烈藥時以那樣的方式救了自己,按理說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不必管他。
恨他就該讓他死才對。
還有四年前,來渝州找自己,明明已有快五個月的孕,見了他卻隻字不提。
當時如果出肚子,告訴他懷孕的事,他未必會跟顧楓去打仗。
錦繡尊重他的決定所以沒說,自己回去默默承擔了一切,還幫他細心照顧家人。
宗譽從弟弟口中得知一切後簡直心如刀割,心疼錦繡四年來所遭遇的一切。
錦繡說的沒錯,四年的時間裏,完全可以拋下一切另覓良人。
宗譽有些懊惱,自己居然被一時的醋意衝昏了頭,他不該這麽質問的。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錦繡,我隻是不了那些男子圍繞你太近。”
“你是我的。”
他霸道的把人重新抱回懷裏,方錦繡角忍不住上揚,把臉在自己心心念念了四年的結實膛上,舒服的長舒一口氣,聽著阿譽霸道的宣言,心裏竟甜無比。
“我和他原本是沒什麽關係的。”
“阿譽,你已經忘了以前的事,所以你也忘了我的來曆。”
“江闖他,應該算是我一個故人吧,很早很早很早之前就認識了,而且是知知底的那種。”
“我打小把他當哥哥看待,你就別吃飛醋了,我認識他的時間比認識你早的多,要能跟他發生點什麽現在哪兒還有你的事,咱們的元寶也不能出生。”
“這麽解釋你能接了嗎?”
宗譽明麵上點了點頭,眼神和表卻不是那麽回事。
方錦繡無奈翻了個白眼,抬手狠狠拍了他胳膊一掌。
“在邊疆打了四年仗該不會就隻學會了奉違吧。”
“你看你那醋意都要溢出來的表,當我是瞎子看不見嗎,還點頭。”
宗譽撇了撇不說話,他不敢還,但手上卻把媳婦摟的死。
什麽故人,錦繡都從未過他一聲哥哥,他不管,他就吃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