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娘雙手抱拳,臉上的笑意微斂,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三人。
「若我想與你們追究呢?」
看向金甲王,語氣平靜得近似於漠然。
「你看似對我親睞有加,實際上卻罔顧我的意願,錮我的自由,要求我必須按照你的想法行事,如果達不到你的要求,隨時都有殞命的可能。」
金甲王眼睛微微瞇起,「你對本王很不滿?」
「昔日弱小時,我不與你為敵,只能虛與委蛇,但是今非昔比,我又何必再勉強自己。這筆賬,我今日便向你討還!」
許春娘說完,不再理會金甲王,轉而看向了獨角魔王。
「你的話,就不用我多說了吧?你我之間,註定會有一戰!至於白紗……」
許春娘語氣微頓,「你袖手旁觀並無錯,些許言語上的冒犯,我也不多追究,只需向我賠禮道歉,再自斷雙手雙,我可以饒你一命。」
「好大的口氣!」
獨角魔王冷笑不已,「別以為你有點奇遇,僥倖突破到了魔王境,就能與我等平起平坐!
本王乃是沙城之主,金甲王和白紗,亦非尋常的魔王境修士,我們三人向來是共同進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休想挑撥離間!」
金甲王也沉下了臉,語氣不悅,「許春娘,你過了,本王看在往日的分上,給你幾分薄面,你可別不識抬舉!
不需獨角和白紗出手,憑我一人,想死你都是易如反掌!」
獨角魔王和金甲王都被許春娘給激怒了,唯有白紗兩隻手藏在袖間,正不住地掐算,表驚疑不定。
就在這短短半柱香的時間裏,的命象,竟突然黯淡了下來,只剩下些許的微。
此乃命數將盡之象!
莫非他們三人聯手,都不是許春娘的對手?
不,不可能,一定是因為別的緣故!
一念至此,白紗藏在面紗下的臉變得慘白,不顧反噬之力,再次掐算起來。
的命象,還沒有完全黯淡下來,還有一生機,一定要找到這縷生機!
金甲王和獨角魔王留意到白紗的異常,心下一咯噔,「白紗,怎麼了,莫不是那邊出了意外?」
聖池之事,至關重要,在沒找到聖池之前,先容許春娘再蹦躂幾日,也不是不行。
因為恐懼和張,白紗的額角和後背,滲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面慘白地搖了搖頭,「哇」地一聲吐出口鮮,面容一下子憔悴了許多。
許春娘將三人的反應瞧在眼裏,看來他們三人,還真沒把當回事啊。
也罷,姑且就拿他們三人,試一試新領悟的神通罷。
「沙起,聚沙搭!」
隨著許春娘話音落下,沙淵中的黃沙忽而了。
它們如同得到了指令一般,循著某種特有的規矩,朝著金甲王、獨角魔王和白紗三人涌去。
漫天的黃沙飛旋起來,很快就蓋過了三人的影。
突如其來的變故,並未引起金甲王和獨角魔王的警惕。
兩人本沒想到,在白紗的推算結果中,他們的命象,比的更加黯淡,連一生機也無。
「找死!」
面對漫天飛舞的狂沙,獨角魔王眼底閃過戾氣,上盪出時間法則。
這時之力,無聲地朝著四面八方蔓延,讓狂躁的黃沙迅速安分了下來。
「果然有些實力。」
許春娘眼期待之,這幾人的實力遠超同階修士,確實有自傲的本錢。
只可惜,從那神的法則世界中出來后,已是今非昔比。
「水來,積水淵!」
頃刻間,沙淵中再次生出新的變化,一滴又一滴的水珠,憑空出現在周圍。
這些水珠一開始還很,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越聚越多,化作了磅礴的巨浪,翻湧著朝三人拍去。
金甲王微微蹙眉,上燃起大片火,呼嘯著迎上了這三道巨浪。
火與巨浪撞在一起,火熄滅的同時,巨浪也消停了下來。
「木生,眾木林!」
大片大片的新芽,自幾人的腳底下冒了出來。
這些新芽生長的速度極快,不過眨眼的工夫,它們就從小小的芽,長了參天巨木。
盤錯節的樹,和斑駁錯的枝幹彼此疊在一起,宛如沒有盡頭的迷宮,讓人不知不覺間,就迷失在這些巨木搭建出的牢籠里。
白紗蒼白著臉,手中的燭忽明忽暗,但最終,還是安然無恙地帶領著金甲王和獨角魔王走出了這片迷宮。
接連三道神通,都被三人接下,許春娘眼中閃過興,一連發起了好幾道攻擊。
「風涌,風起青萍!」
「冰凝,冰封萬里!」
……
在許春娘愈發凌厲的攻勢下,三人應接不暇,的魔氣飛速消耗著,臉上滲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到吃力的獨角魔王漸覺不妙,他們三人聯手,居然不是的對手!
「怎麼回事,的魔氣怎麼像是用不完一樣,接連用了這麼多種大神通,仍是一副行有餘力的樣子?」
金甲王同樣心驚不已,尋常魔王,能夠領悟兩三種大神通已是極了不起,可許春娘倒好,舉手抬足間,各種大神通信手拈來。
再這樣下去,他們本撐不了多久!
白紗終是忍不住,將自己觀測到的預兆說與兩人聽。
聞言,獨角魔王和金甲王皆是大吃一驚。
「什麼,我們三人的命象黯淡無,是將隕之象?」
白紗點了點頭,面愈發灰敗。
「原本我還沒往這方面想,以為是聖池生變,影響到我們的命數,可現下看來,恐怕我們嚴重低估了此的實力。金甲,你對最是悉,你此前可曾了解過的實力?」
想到了此前對許春娘的種種試探,金甲王搖了搖頭,眼神中有嫉妒,但更多的是不甘。
「在突破魔王境之前,的實力確實不錯,卻遠遠沒到能夠威脅到我等命的地步,唯有聖池,方能讓在短時間接連破境、實力大增。
既出現在聖池附近,或許在消失的這段時間裏,早已進過聖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