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剛轉要走,忽然想起天牢裏似乎還管著袁相的婿宗平川,雖說這個人已經被摘掉了烏紗帽,已經了一顆廢子,但袁相的兒卻對他一片癡。
當年袁大小姐和這位宗大人的事也曾為京城一段佳話,傳的還沸沸揚揚。
他走到一半停下腳步轉回。
“天牢裏那位,本殿下已經跟父皇求從輕發落了,天牢那邊也派人打點過了,袁相找個合適的時機把人領回去吧。”
“不要張揚。”
二皇子不提袁不輿差點忘了天牢裏還關著他的婿宗平川,他眼中一片冷然之,低頭朝二皇子道謝。
“多謝二殿下如此為老臣奔走。”
二皇子笑了笑,“誰令喜歡他呢。”
他抬手拍了拍袁不輿的手臂,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調侃之意。
二皇子的影剛一消失,袁不輿抬起頭來,眸冷到了極點,很顯然,他並不喜歡二皇子跟他開這種玩笑。
袁不輿的心腹在二皇子走了之後才出現。
“相爺。”
“找個人去天牢把他帶出來,安置在城東的私人宅院裏吧,侍郎府早就被陛下收回去了。”
“是,若大小姐問起。”下屬遲疑問道。
袁不輿眼裏閃過一抹狠戾之。
“如實告訴便是。”
“從今日起,每日在他飲食裏放無無味的慢毒藥,讓他在半年之看起來像是得了重病而死。”
“這樣一來,湘酈應該能好接些。”
“宗平川,早就該死了。”
他歎氣說道,定論別人的生死就像歎天氣轉涼一樣淡然。
心腹領了命了下去照辦了。
回到宰相府後,袁不輿剛換下朝服喝了口茶,就招手來管家。
“宗平康最近在做什麽?可還老實?”
管家低頭回道,“回稟老爺,奴才把他安置在後麵的園林裏工作,還算老實,並無異常。”
“期間隻問了一次什麽時候能見到姑爺。”
袁不輿把手放在桌上,輕輕敲打了幾下道。
“把他帶去城東的私宅,讓他們兄弟見麵吧。”
“並且告訴他平川被罷黜職的真相,讓他恨極了宗譽和方錦繡二人,你知道該怎麽說吧?”
管家點了點頭,“老奴明白,老爺放心。”
他想起一事,略微停頓一下又開口說道。
“老爺,今日大小姐又來了一次。”
“老奴按照您的吩咐,沒讓進府,大小姐,清瘦了不,人也看起來憔悴多了。”
袁湘酈畢竟是相府唯一的掌上明珠,也是老管家看著長大的,雖說他最效忠的人是相爺,但看著養尊優金尊玉貴的大小姐變如今的模樣,他實在是於心不忍。
袁不輿終究不是鐵石心腸,聽到兒了這幅模樣,他忍不住抬手了眉心。
“你讓去城東的私宅吧,但宗平川活著從天牢裏被放出來的消息千萬不可泄。”
袁不輿本想借由皇帝的手結束宗平川的命,畢竟他知道自己太多了,隻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
隻是兒自從宗平川下了天牢那天起,日日來他府裏求,侍郎府被務府收了回去,袁不輿讓他們母子幾個搬去了他名下另一私宅。
袁湘酈是想帶著孩子們回相府住的,袁不輿沒同意。
他知道兒回來住的意圖,事到了如此地步,宗平川他必須死。
袁不輿到底心,他承了二皇子這個人,順水推舟給兒半年的緩衝期,讓以為人是病死的,或許打擊不會那麽大。
管家高興地點了點頭,“老爺還是很心疼小姐的。”
袁不輿無奈的擺手讓他去辦,管家趕忙往袁湘酈住的地方去了,順便帶著宗平康一塊。
此時的袁湘酈,正坐在庭院裏對著池子裏的錦鯉發呆。
沒一會丫鬟匆忙來報。
“不好了夫人,二爺他又出去了。”
袁湘酈頭疼不已,“不是讓你們守著他不要讓他出去嗎?”
丫鬟害怕道,“奴,奴婢們攔不住。”
袁湘酈大發雷霆,手裏的杯子說砸便砸了。
“廢!養你們一點用都沒有,這麽多人連一個人都看不住。”
“二爺有沒有說要去哪兒?”
最近袁湘酈日子過得很慘,白天吃不下,晚上睡不著。
短短的一個月,原本前途大好的夫君被罷黜職了階下囚,甚至會被死。
兒失了清白,對方還不肯負責任隻會對他們落井下石。
大兒子弱怕事,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他一點主意都拿不出來就算了,每日就知道躲到宮裏去點卯,一待就是一整天,有時候晚上還不回來睡覺。
袁湘酈知道大兒子是在躲,生怕被抓住問他日後怎麽辦,讓他想辦法救他父親。
可那是他父親啊,親生父親被人害的下了大獄,還有被死的可能,泰文怎麽可以如此無於衷。
簡直冷漠的可怕。
二兒子倒是跟一樣氣憤,但無勇無謀,傳了這一衝的臭脾氣。
日裏不是罵方錦繡那一家,就是罵毀了他姐姐清白的寧高遠,他還跑去寧遠侯府找寧高遠打了一架,結果被人家打的半死不活被抬回來,修養了大半個月傷才好。
這也是袁湘酈不讓宗泰武再隨便跑出去的原因。
就算是當朝宰相的兒又如何,嫁了人便是宗家的人,夫君失勢,娘家的勢力也救不了他。
以前袁湘酈在一眾貴夫人麵前有多風,現在就有多狼狽,已經很久不參與京中貴婦人圈子裏的各種宴會,和們際了。
以前結的人也遠離了,宴會的邀請倒是還有,知道自己去了也是被人笑話。
那些人以前給自己遞請帖是請去鎮場子,討好結,如今已經不是夫人,還請目的是什麽不言而喻。
袁湘酈還沒傻到那個份上。
“二爺嚷嚷著要去找江爺,說江爺一定能幫他報仇。”
袁湘酈眉頭狠狠一皺,泰武去找江闖了?
他怎麽能去找他呢!
“派人去把二爺找回來,不,備車,我親自去找江闖,要快。”
江闖這個人的存在從小便知道,也知道他是父親的人,隻是父親對江闖的態度一直很奇怪。
這個人看似父親控製,實則做事隨心所,膽大妄為,桀驁不馴。
本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也沒人能真的管的到江闖。
泰武去找他實在太危險了,這跟找寧二打架可不是一個概念。
剛要出門,相府的管家帶著宗平康剛好到了。
吳老太一臉興的從馬車上下來,看到麵前豪華的大寨子,也不抖了,說話都變利索了。
“好,好大的宅子。”
“老大,老大,咱家終於發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