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傅廷也看了一眼手中的創可,冷聲道:“不用了。”
話音落下就打算轉離開,不料,林溪衝著他的背影喊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這種孩兒,可是我也是被無奈的,我要不是家裏欠下巨債,我走投無路,也不會來這裏的……”
傅廷也沉聲道:“賺錢的方式有很多種,別給自己的墮落找借口。”
林溪擋在了他的前,為自己辯解:“可是我很需要錢,我爺爺在醫院裏等著手費,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走開,還有,你不需要跟我解釋這些,我沒興趣。”
傅廷也看向林溪的眼神中滿是鄙夷,甚至是看不起。
要不是長得跟顧清雨有幾分相似,他可能永遠都不會多看這種孩兒一眼。
林溪看著他的背影,發出了一聲苦的冷笑:“你們這些有錢人當然不會理解我們窮人的境,也沒資格在這裏嫌棄我們,難道跳那種舞還不是給你們看的嗎,看完了又嫌棄……”
這些話實在是很刺激,也很難聽。
傅廷也回眸看向那個自稱林溪的孩兒:“這個世界上比你慘的人多的是。”
“誰會有我慘?我……”
林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傅廷也無打斷,沉聲道:“曾經也是驕傲的千金名媛,被人陷害坐了兩年牢,的家支離破碎,父親跳樓亡,可出獄之後也在想各種辦法賺錢,但唯獨沒有想過賣這一條路,所以你在賣什麽慘?可笑。”
話音落下,男人走到了自己的車前,坐進駕駛坐上,啟車子,疾馳而去。
林溪站在原地看著那輛消失在夜當中的豪車,很好奇這個男人口中的‘’是指誰……
……
傅廷也開車在這座城市裏遊逛,卻不知道該去什麽地方,等了一個又一個的紅綠燈,穿梭在每一條街道中,竟然找不到他的歸宿。
不知不覺,他竟又開車來到了晉府壹號小區。
男人站在車旁,仰頭看著顧清雨所住的那一層,漆黑一片,應該是睡著了吧。
傅廷也什麽也沒做,隻是在樓下站了很久很久。
而與此同時——
臥室,顧清雨正深陷夢魘中,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的冷汗。
夢裏,好像來到了爸爸跳樓自殺的那一天,來到爸爸的公司裏,推開辦公室的門,然後就看到傅廷也在著爸爸跳樓。
在夢裏不管怎麽喊,都沒有人理,最後爸爸在傅廷也的迫之下跳了樓,裏還一直在罵著,怎麽會生出這種孽障,作孽啊!
“不要……不要……爸爸!爸爸!!!”
忽然,夢中驚醒。
顧清雨猛然坐起子,大口大口的息著,這才徹底的緩過神來,原來是在做噩夢。
了自己的額頭,全都是冷汗。
掀開了上的被子,起床來到了浴室裏,站在盥洗臺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蒼白如紙,毫無。
此刻,滿腦子都是剛才的那個夢,夢裏還看到父親躺在一片泊當中,死不瞑目。
顧清雨晃了晃腦袋,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
打開了水龍頭,將涼水潑向自己的臉,好讓自己不再胡思想。
難道真的像陸雲霄說的那樣,是傅廷也得爸爸跳樓了?
可是那合同上白紙黑字那麽清楚……
的眼淚又忍不住流了出來,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一定要對顧家趕盡殺絕!
可現在這件事也隻是陸雲霄的一麵之詞,也沒有更確鑿的證據了,讓到很糾結。
回到臥室,躺在床上,著天花板,腦子裏一團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顧清雨緩緩閉上眼睛,腦海裏就不浮現了爸爸的臉……
聽過很多人描述,爸爸當時跳樓的畫麵很慘,很腥,可終究也沒見過。
閉上眼睛,任由眼淚緩緩流出,低聲自語:“爸爸,對不起……”
此刻,樓下。
傅廷也盯著那一層的窗戶看了一眼,忽然發現浴室的燈亮了,他漆黑的眼眸中迅速的閃過一抹亮。
但很短暫的時間,浴室的燈又滅了,男人眼中的那一抹也隨之熄滅。
傅廷也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打開了車門,坐進駕駛座上,駕車離開。
……
第二天,下午。
昨晚一晚上顧清雨都沒睡好,然後今天一整天,都渾渾噩噩的在睡覺,而且不停的做夢,全都是跟爸爸有關的。
“不要……不要跳!”
顧清雨猛然睜開眼睛,發現又是在做夢。
覺頭昏腦漲的,全無力,也沒有任何的食了,一整天了都沒吃東西,竟然也覺不到。
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覺有點燙。
拖著疲憊無力的子,去測了一下溫,竟然已經38.5度了,怪不得這麽累,全沒有一丁點兒力氣。
顧清雨剛想要在家裏找點退燒藥吃,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是陸雲霄打來的電話,心頭一梗,有些害怕,但還是接起了電話:“什麽事?”
“清雨,你不是想要看更確鑿的證據,我已經把當時的錄音給你發過去了。”
顧清雨握了手機,睜大了眼眸:“你是說我爸爸跳樓時候的錄音……”
“是的。”
直接掛掉了電話,打開了手機郵箱,果然收到了一段錄音,隻有短短的十幾秒。
顧清雨此刻緒很複雜,想聽,但又不太敢聽……
心掙紮猶豫了很久之後,指尖還是按下了播放鍵,然後錄音的容緩緩播放。
【傅廷也你已經把給送進監獄裏了,為什麽還是不肯放過我們顧家!為什麽!】
【我求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了,別再我了行不行!傅廷也!你到底想怎麽樣!】
錄音裏全都是父親語氣崩潰的求饒聲,直到聽見了一句【除非你從這裏跳下去。】
然後,錄音戛然而止……
顧清雨滿眼震驚,手機跌落在地麵上,眼淚奪眶而出。
所以真的是他得爸爸跳樓自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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