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跳完舞薄棲哥哥就早了？”

快說呀。

等著聽薄棲哥哥的消息呢。

薄棲哥哥真厲害，還會早！

十一歲。

“你覺得腦埋芯線這個概念可不可行？”

到閃閃發的實驗室裏，鹿景曄穿著白大坐在大屏幕前和薄棲視頻通。

薄棲已經開始上手理一些船運的事務，通都是一邊看資料一邊回複，“理論上沒問題，但需要高超的醫，國沒幾個人敢做這樣的手。”

“那沒事，我五嬸就是聖手，可以幫忙。”

鹿景曄興地說著，“薄棲，我有預，我們一定能就這件大事！”

“我隻是幫點小忙。”薄棲道，“我找了點相關資料，現在給你傳送過去。”

傳送開始。

“你要不是薄家的長子長孫，我不管花多錢都得把你請來我的實驗室。”

鹿景曄慨完又開始和他說起關於治愈神疾病的可行，滔滔不絕，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

薄棲在那邊把文件看完開始刷卷子的時候，鹿景曄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件事，“等等，我好像答應了誰，和你視頻的時候要留時間給……”

“什麽？”

薄棲抬眸。

“是誰來著？”

鹿景曄想了想。

孩從他後的躺椅上幽幽地坐起來，十分無語地看過去，“三哥，你還記得你有個妹妹嗎？”

鹿景曄轉頭看向，“哦，對，三哥應你了，來，和你薄棲哥哥講兩句，長話短說。”

“……”

他講四個小時，到這裏長話短說？

鹿之綾有些鬱悶地看向他，像隻了委屈的小兔子，把鹿景曄看心疼了，他連忙站起來，讓出位置給，“好好好，你多說兩句。”

鹿之綾被鹿景曄拉到作臺前，薄棲朝著微笑，“之之。”

鏡頭中的年隨著年齡的增長五愈發立英俊，眸深邃人。

鹿之綾剛剛窩在躺椅裏半睡半醒的，頭發都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發，“薄棲哥哥。”

薄棲放下手中的卷子，正臉看著，“寄給你的零食收到了嗎？”

“收到了，謝謝。”

鹿之綾轉了轉眼珠子，道，“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這問題，憋一年了，一直想問又不好意思問，覺得怪不禮貌的。

“嗯。”

薄棲點頭。

鹿之綾咬咬，言又止，最後在年耐心的注視下，終於鼓起勇氣問出口，“薄棲哥哥你是不是早了？”

“噗——”

一旁喝水的鹿景曄直接被嗆噴了。

“……”

薄棲坐在鏡頭前，聞言，好看的麵容有些凝滯。

他抿著，沒有出聲。

下一秒，鹿之綾麵前的大屏幕上對話框了，有對話飄出來——

【薄棲：？】

【薄棲：沒有。】

十二歲。

鹿之綾跟著鹿信衡出席一個南北流活的時候，得知薄崢嶸為了追妻方便，手上能給薄棲管的都丟給他管了。

這一年，薄棲才十七歲。

薄棲要工作，又要兼顧學業，不時還要幫三哥，忙得跟陀螺一樣，本停不下來。

鹿之綾用自己的歲錢給他訂了很多牛。

睡眠容易不長個，多喝牛再補補。

十三歲。

鹿之綾從那裏聽到，薄崢嶸追妻又又又又失敗了。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於是薄棲要接手的事務更多，他更更更更更忙了。

兩人的聊天記錄經常有一長段時間的空白，起初是兩天，後來是一個星期，再後來，一個月都有。

十四歲。

育館裏坐無虛席，氣氛熱烈，學生們喊著最響亮的口號。

球場上，形長，亭亭玉立，穿著簡便氣的隊服，白淨的臉上一雙眸子明亮，自信、從容、張揚。

纖細的五指握手中的網球拍，隨著最後的力一擊，勝負已定。

後的支持人群頓時全跳了起來，高舉橫幅大聲歡呼。

鹿之綾站在球場中央，笑容滿麵地回頭，找尋家人們坐的位置，一縷晃過的眼前，視線模糊了下，仿佛從其中看到一個不該在的影。

笑了笑，拿著球拍往觀眾席跑去。

“鹿之綾牛啊，又給學校爭了！”

“鹿神！球拍送我！”

同學們故意喊得撕心裂肺，鹿之綾笑著和大家擊掌，將球拍送了出去，然後快步朝自己的家人跑過去。

隻不過是一場小比賽，家人全來吶喊助威了。

“寶貝孫！”

穿著同款隊服的爺爺鹿振風已經等在觀眾席的走廊上，待一上來就給一個大大的擁抱，“小七不愧是爺爺最大的驕傲！”

“爺爺太誇張了，這隻是一場小比賽。”

鹿之綾笑著擁抱他。

“不誇張，家裏這些個孩子，誰有我們小七的本事。”

鹿振風誇起自己小孫時，向來不顧其他幾個孫子死活，好在大家也都習慣了。

鹿之綾笑瞇瞇地從他懷裏退出來，轉頭看向自己的家人，接著就看到家人們後排座位上的一個影。

常在新聞上看到的影此刻從觀眾席上站起來，頎長英，簡單的深藍穿在上，清瘦卻不顯孱弱，大概天生就能給人帶來暖，鹿之綾對上那一雙漆黑的瞳眸，接到無限溫。

跟著微笑起來，出潔白貝齒。

“薄棲哥哥。”

輕聲喚他，好像從未生分過，又好像隔了太久，出口都覺得陌生。

“我去，那是薄棲嗎？”

“真人帥得有點超標了吧，薄家和鹿家很要好嗎？他居然也來看鹿之綾的比賽。”

“太耀眼了，不愧是十歲就出財團的豪門大爺，這就氣場吧。”

“我喝水的時候就看到他了，隻一眼，我直接錯過後半程比賽，到現在都沒緩過神來。”

“之綾給我們要個聯係方式唄？”

“幹什麽？做嫁豪門的夢啊？”

鹿之綾在同學們的竊竊私語中走到薄棲麵前，看似腳步輕快，但隻有自己知道步子生怯。

幾年沒怎麽在現實場合中過麵，鹿之綾總以為自己從高角度也算是個大人了，但很明顯，薄棲這幾年比能躥，完全是秒殺眾人的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