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斷的橘紅火焰從盛汐心口躍出，覆蓋在上，一點點侵蝕著的力量與軀。

疼痛傳來，盛汐忍著沒有出聲。

“住手！你若是在這里涅槃，絕無重生的機會！”天道怒吼，第一次深切地到死亡近。

從盛汐迸出的橘紅火焰是凰涅槃火，能夠毀滅一切又創造重生的凰涅槃火。

每只凰都至有一次涅槃重生的機會，后續能否再次涅盤則看個人資質與修為。

目前最高紀錄是九次。

三直到晉升大乘期都沒有涅槃過一次，原本有突破這一紀錄。

但為了換回兒的生機，他放棄了自己的所有涅槃之力。

如今盛汐也是不到涅槃的時機就強行激發涅槃火。

見沒有毫停止的意思，天道暴怒：“人心惡念不會斷絕，善惡本就一，你殺不死我！”

“那你慌什麼？”盛汐反問。

天道沒了聲，四周只有惡念翻滾沸騰，源源不斷地撲向盛汐，試圖撕碎盛汐。

惡念發出的刺耳長嘯聽得人耳發疼，心煩意，但對盛汐沒有造任何影響。

涅槃火覆蓋的全，盛汐的影消失在火焰中，原地只剩下一團熊熊燃燒的涅槃真火。

與人一般高的火球忽然潰散，化作無數飛散的火焰。

這些火焰變作一只只小巧的凰，拍翅膀朝前飛去，將所有靠近的惡念悉數消滅。

隨后，這些火焰匯聚在一起，形一直碩大的火。

火展翅高飛，橘紅的涅槃火在后拖出華麗的流火尾羽。

純粹由火焰組的翅膀輕輕拍，火往前飛去，直奔惡念洶涌之。

火所經之，涅槃火就地而起。

生機與毀滅并存的涅槃火接連不斷燃起。

惡念一旦及，連慘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火焰化作灰燼。

涅槃火的勢頭太強，天道竭力反撲，也只不過是將更多的惡念送做涅槃火的燃料而已。

祂狂暴怒吼：“就算你能燒盡這里所有的惡念又如何？”

“千人千面，千人千惡。惡念不死！”

“我即使消亡，也能再現！”

“我終將再現！”

盛汐并不在乎祂的瘋狂：“至在你再現前，大家能過一段好日子。”

“更何況再現的惡念天道，真的還是你嗎？”

天道被問沉默了。

本就勢均力敵的雙方，在盛汐覺醒凰之力，強行涅槃之后，局勢一片倒。

天道已無力回天。

祂阻止盛汐的聲音逐漸變得含糊起來，聽不清的容。

漸漸的，這含糊的聲音化作尖銳刺耳的長嘯、化作凄厲可怖的嘶吼、化作痛徹長夜的哭嚎。

仿佛有無數人在痛苦哀鳴，苦苦掙扎得不到拯救。

隨著惡念被不斷燒盡，天道的意識一點點崩潰、一點點消亡，逐漸恢復組祂的最原始的負面緒。

嫉妒、恐懼、憎恨、痛苦、絕……

各種各樣的緒穿涅槃火的力量涌向盛汐，鉆的心中，想要在里面生發芽。

然而卻撲了個空。

它們落腳的這一道心是空的，一無所有。

盛汐嘿嘿一笑：“我有沒有跟你們說過我是個缺心眼子？”

挑哪兒不好，非挑缺掉的那塊心眼子落腳。

難道負面緒也知道該找一個有勤心的人寄生，才能早日晉升為新一的惡念天道？

盛汐胡思想著，腦海中逐漸出現許多奇奇怪怪的畫面。

資質奇高的修被人擄走為爐鼎，盡折辱而死。

天賦平平的年自命不凡，見義勇為卻被歹徒一刀捅死。

溫馨和睦的一家五口，一家四口被燒死在屋中，小孫在屋外嘶聲力竭地哭喊卻一個人也救不了。

青年勇闖，斬殺食人妖，從妖口中救下被獻祭的新娘，被村民奉若神明，爭相供奉。

這位“神明”從此在村中好吃好喝，娶了一位又一位新娘，生了一個又一個孩子，招收了一名又一名“神使”。

但凡有人敢對“神明”的話提出異議，便會被“神明”派遣“神使”殺他全家。

徘徊在村中的吃人惡魔從未離去，只是從妖變了“神明”。

有因為天資太低而始終無法被大宗門錄取的散修，也有因天資出眾而被同門聯手排的大宗弟子。

有被家人規劃好了一切，不愿人生不自己掌控，最后不得不逃出家族的世家子弟；也有自失孤，求親不得而對世道心生怨恨之人。

眾生皆苦。

盛汐的意識與眾生意志進一步融合，各式各樣的負面緒涌的腦海。

師父師兄爹娘姨姨和章魚哥等人的模樣漸漸在盛汐腦海中模糊，連想起他們都到陌生。

為盛汐的個人在飛速流逝。

橘紅的涅槃火烈火燎原，覆蓋這方天地的每一個角落。

天道本之的惡念被悉數消滅，只剩下一點點殘念漂浮在空中，固執地不肯消散。

盛汐純白無暇的道心之上，卻亮起一個又一個的黑點。

那是眾生意志中新的惡念。

惡念堆積在缺失的那一塊道心之上，即使無法生發芽，也遲遲不愿意離去。

一團涅槃火憑空涌現，將這些惡念燒盡。

涅槃火所到之，惡念消散。

涅槃火一走，惡念又重新出現。

若是涅槃火遲遲不走，惡念便會在涅槃火中消失又出現，出現又消失，反復橫跳。

但無論出于何種況，惡念始終沒有徹底消失。

狗蛋兒的聲音從殘留的惡念殘影中傳來：“呵呵呵……我說過惡念永不消亡，你殺不死我。”

盛汐也意識到這點，不再執著去焚毀這些惡念。

轉而專心致志地將不斷朝自奔涌而來的眾生意志聚集起來，而不是任由他們附著在自己的道心之上。

“沒用的，無論你做什麼，都不可能徹底扼殺惡念。”

“人本惡。”

“眾生即惡。”

“天道就是眾生意志的集合，就是惡的集合！”

盛汐冷漠地打斷祂：“狗蛋兒，你知道一個死人最好的兩個品德，第一個是留一筆巨額產給世人，第二個是什麼嗎？”

狗蛋兒沒出聲，似乎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盛汐知道以祂的狗腦子想不出答案，心地告訴祂：“死人最好的另一個品德，就是安安靜靜閉上，乖乖躺墳墓里平靜地爛掉。”

“你個死人給我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