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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高照,穿著青衫形修長拔的俊秀男人正專心的鋤草,額間有些許薄汗,鼻梁高眉目深邃。
“小姐,他、他真的是小姐要尋的那人嗎?怎的不理人啊?”
寧星若邊的丫鬟指著那魏淮的方向說道,為寧星若最信任的人,如今也是剛知曉自家小姐要找的人是太子的親信。
當今太子齊裕曾和家小姐寧星若有過一面之緣。
也不知小姐是從哪里聽得的消息,說是太子的親信權臣魏氏在歸京途中遇到刺殺失蹤下落不明,若是小姐能順利找回人,這樣在太子面前也就能得一份恩。
只是這樣的算計不能大張旗鼓被太子那邊人察覺他們刻意尋人,所以寧星若之后便讓人連告示也不能,只能依照口頭說的樣貌特征四尋找。
“不會認錯的。”
寧星若微微側頭對自己的丫鬟秋月說道,那夢境里重要的劇都記得清楚。
況且太子齊裕的那位最信任的權臣樣貌生得極好,定然是沒看錯的。
“應當是失憶了,否則他如今傷都好了不可能還會待在這山村之中。”
寧星若斬釘截鐵的低聲說道,抬頭看了看四周的農田眼里頗有幾分不屑。
這樣偏僻窮酸的村子,像魏淮這樣份尊貴又是太子邊的近臣,怎麼可能傷勢好全了還繼續待在這里?
們主仆二人站在邊上竊竊私語著,魏淮就連頭也沒抬一下,只認真的鋤著草。
他今日是幫村子里的一戶人家鋤荒廢農田上的雜草,是有工錢的,等結束之后他要上街去給云嫵買些東西。
魏淮正停下來拿著帕子汗,他用的帕子也是云嫵的,聞著上頭殘存著娘子上的淡香,只覺得干活賺銀子一點也不累。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陌生的子又走近了一步。
“公子不認得小子,但小子卻認得公子,你并非是這小村中人,而是……”
寧星若說到后面尾音拖長了些,見那清俊的男人終于停下了手里頭的作,面目一喜連忙說道:
“朝中新上任的中書令大人魏淮。”
信心滿滿自以為失去了記憶的魏淮聽到了之后定然會茫然,到時候好言相勸將人帶回。
再假裝是無意收留了他,讓太子齊裕瞧見魏淮,如此一來便能和齊裕有更多的接,按照原劇的那樣。
誰料魏淮只是定定的看著,臉上依舊是沒有什麼多余的神。
“你認錯人了。”
魏淮淡淡道,他將自己用來汗的帕子仔細的收了起來,隨后這才提著鋤頭作利落的將剩余的雜草全部除凈。
但握著鋤頭的手還是不由得更了幾分。
“我聽村頭一位老伯說你就魏淮,斷然不會認錯的!你只是當初傷了失憶了,這才不知道自己的份。”
寧星若連忙說道,邊的丫鬟秋月也嘰嘰喳喳的附和著。
魏淮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這才抬起眸子來看向了寧星若。
他臉微蹙著眉頭十分認真的說道:
br> “我是娘子的夫君,不是別人,你認錯了。”
寧星若一愣,隨后便見魏淮便要轉離開,連忙跟了上去。
只是這田地道路泥濘,寧星若穿著繡花鞋又不肯讓沾染污漬,走得十分狼狽。
“魏大人!”
寧星若開口喚了一聲,那男人隨即轉過了來,還以為他是記起了些什麼,結果就見他皺著眉頭不悅道:
“不要再跟著我,娘子會不高興的。”
魏淮將鋤頭重重的砸到了翻好的土地里頭,濺起來的泥漬將寧星若嚇了一跳,他似乎是在警告們不要跟著他。
寧星若心下一驚,和丫鬟秋月對視了一眼。
想著,這中書令大人何時娶了親?莫不是有人趁著他失憶騙了婚,他這才不肯相信自己說的話……
可寧星若記得在夢境中太子親信被找回似乎并沒有那麼的復雜,怎麼現在他又是失憶又是有娘子了?
魏淮在往村口的方向走,他皺著的眉頭并沒有舒展開,反而抿著薄神繃繃的。
聽到那人他中書令大人的時候,他的手便握了些,其實這些天他有依稀模糊的想起一些東西。
但是魏淮卻并不想徹底找回那些記憶,或許是因為總覺得想起來了娘子就會不要他了。
故而那樣模糊的記憶浮現就如同窗戶紙一般,只是魏淮不愿意捅破那層窗戶紙罷了。
他只想做云嫵的夫君。
而這次寧星若主仆二人的出現,讓魏淮有些覺得不安了起來。
直到攥了袖口藏著的云嫵的帕子,魏淮的心這才平靜了下來。
“還要給娘子買吃食和裳……”
魏淮自顧自的呢喃著,想到了云嫵他皺的眉頭這才緩緩舒展開來。
他想那麼多作甚?娘子還在家中等著他呢。
到達了清縣街市上,魏淮便加快了腳步往繡坊里頭趕。
在他后頭有兩個家丁不遠不近的悄悄跟著,是寧星若的人。
一進繡坊,那繡娘婆子便認出了魏淮。
“郎君可是來取前幾日給娘子定的?”
“正是。”
魏淮淡淡的點了點頭,那婆子似笑非笑的看了魏淮一眼,隨后便左顧右盼的去后柜子里頭拿了一方錦盒遞到了魏淮的手上。
“郎君放心,咱們家的繡工手藝那都是極好的,料子也是選的最輕薄的,一切都按郎君挑的樣式裁制。”
那婆子低聲對魏淮說道,可是收了魏淮不銀子的,面對這樣出手闊綽的客,自然是該好生待著。
“嗯。”
魏淮只悶聲應了一句,隨后便抱著錦盒離開了繡坊。
只是在走出去之前他沒忍住悄悄將盒子打開看了一眼。
只淺淺看了一眼那樣用薄如蟬翼般微的料子裁的,他很快便將盒子又收好了。
如今暑之后天氣炎熱,他只不過是恤娘子罷了。
嗯,原就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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