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檸的微信工作群已經炸了,可可私聊給謝檸發了一大堆的消息。
可可向謝檸道了半天的歉,說要不是追星去看白瓔就好了。今天見到那麽多記者圍攻謝檸,也嚇懵了。
可可並不知道謝檸被王巖派人綁走的事,還以為謝檸是將白瓔的父親曝後,為了避嫌,提前走了。
給謝檸打電話,從沒人接到後邊關機,還以為謝檸不堪那些記者們的煩擾,所以直接關機了。
可可七八糟說了一大堆,謝檸給回了消息過去:“我沒事。”
可可立刻回了個“大哭”的圖片:“檸姐你終於回我消息了!我還以為你被那些記者們圍追堵截下落不明了!幸好沒有,不然我就是千古罪人了!”
謝檸笑了笑,安了可可幾句。
又去工作群裏邊說希沒有因為自己影響到今天大家的遊玩,部門群裏的同事紛紛表示沒有,他們也以為謝檸是提前離開了,所以也沒有去找。
大家都表示今天玩得很盡興。
和公司同事說完話,謝檸又想到了曾嵐。
曾嵐為了避免利用白誌誠再搞出什麽名堂來,一定會想方設法找到白誌誠。既然不能從這裏突破,那說不定會去找餘卿山餘律師。
現在已經是深夜,餘卿山律師年過花甲肯定已經睡了。於是謝檸編輯了一條短信,提醒餘卿山注意曾嵐,設定在明天六點定時發送,爭取讓餘律師第一眼就看見。
早上六點半謝檸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餘律師回過來的消息。
餘律師讓他放心,說他外孫還在他家裏,而且他過些日子會跟著他外孫來華城,期待到時候和謝檸的見麵。
看到這句話,謝檸立刻就笑了。
其實讓餘卿山幫忙接應一下白誌誠的時候,謝檸還覺得會不會太不方便了。沒想到餘卿山一口就答應了,說他外孫在他那裏,他會讓他外孫去辦,謝檸這才放了心。
雖然沒有見過餘卿山的外孫,但是謝檸想,他的外孫一定和他的外祖父外祖母一樣,是一個善良正直的人。
——
低調的豪車,小楊過視鏡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家陸總冷若冰霜的臉。
但他還是不得不問出口:“陸總,您接下來去哪兒?”
“回陸家。”陸廷言說,
小楊立刻點頭:“好的。”
薑媛今天給洪傑打了一整天的電話想聯係他,他都沒理會,陸廷言估著薑媛應該快氣炸了。
而且他也打聽出來了,王巖給謝檸下的藥,其實也是薑媛準備的。
他倒是想知道薑媛準備的是什麽藥,怎麽還會有二次藥,那會不會有第三次第四次?
想到這裏,陸廷言麵更冷。
夜晚的陸家別墅,依然燈火通明。
陸廷言一進去,便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薑媛和陸夢蝶。
陸夢蝶表糾結地看向陸廷言,朝著他輕輕搖了搖頭,暗示他千萬不要再忤逆薑媛。
陸廷言不聲地坐了過去。
“你還知道回來?”薑媛一開口就是這麽一句,“你翅膀了,還知道這裏是你家啊。”
“媽給我打了那麽多電話,不就是想見我麽?”陸廷言出一煙來,淡淡回答。
薑媛將手裏把玩著的一個金鑲玉吊墜扔了出去,打掉了陸廷言手裏的煙。金鑲玉和煙一起掉落,玉碎了。
陸廷言抬腳,在那碎裂的玉上碾過。玉石和大理石撞,發出類似於指甲劃過玻璃那種讓人骨悚然的聲響。
“你下午去哪裏了?”薑媛冷著臉問。
“警局。”
“我聽說你把那些記者都理了?人家的幾個公司你也直接收購了?”薑媛將自己的手機摔在了桌子上,屏幕上顯示的是已經生效的電子版收購合同。
的好兒子,作可真是快得很啊。
薑媛冷笑一聲,複又問道:“人家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一條活路都沒了?”
“今天的事還不夠傷天害理啊?”陸廷言薄微勾,淡淡掃了一眼薑媛,“為了一己之私,不惜違背職業道德,這種人也配呆在傳行業裏麽?為了以後不讓更多無辜者害,我就替天行道,理他們了。”
“說得這麽一副冠冕堂皇的樣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的什麽!”薑媛怒道,“不就因為那個謝檸嗎?要今天遭這件事的是別人,你會這麽大幹戈?”
陸夢蝶同樣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陸廷言,腦中不浮現上次陸廷言為了謝檸竟然扇了一耳的畫麵。
難道哥對那個人……
“我該做的事已經做了,媽現在對我興師問罪,也已經晚了。其實我應該謝媽,我正想讓陸氏集團進軍傳行業,現在收購了這幾家小公司,也是個好的開始。”陸廷言不鹹不淡地道,“謝媽提供這麽一個好的契機給我,咱們陸氏集團,又能壯大了。”
薑媛被陸廷言氣的怒極反笑,連道幾個“好”字,姣的麵容竟然顯得有些扭曲。
“我就不該相信你以前的鬼話!”薑媛指著陸廷言,尖聲罵道,“我早該想到,從你一開始娶那個人開始,你就鬼迷心竅了!什麽娶是為了折磨辱,我看你娶就是為了護著,就是為了防著我!”
薑媛的一聲聲的指責化了片片碎石,奇異地擊中了陸廷言心裏的某個地方,讓陸廷言產生了片刻的怔忪。
陸夢蝶則是驚起來:“哥,你難不真的看上了?”
陸廷言沉默一瞬:“沒有。”
“沒有是吧?好。”薑媛獰笑著點了點頭,“既然沒有,你現在就給我和離婚,讓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
陸廷言略微意外,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看向薑媛。
而正是他這樣抬頭的作,薑媛看見了他脖子上的痕跡。
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什麽。聯想到今天謝檸中了藥,而陸廷言一天沒接電話,他們兩個竟然……
像是之前的所有猜測都在這一刻得到了證實,薑媛宛如被驚雷擊中了一樣,抑了許久的火氣在這一刻徹底發。搖了搖頭,失至極地看向陸廷言,帶著訴說不盡的怨恨和憤毒。
無法接的小兒子和害死大兒子的兇手攪合在一起,無法接陸廷言竟然是這樣一個是非不分、善惡不辨的人!
那個人不是別人,是害死你大哥的兇手啊!
薑媛想衝著陸廷言大喊,但是腔中的火氣像是化為了有形的屏障,哽在的嚨裏,讓呼吸不暢、更說不出話來。
臉上盡褪,眼白發紅,氣到發紫,牙關咯吱作響,渾都在抖。
陸廷言也有些被薑媛現在的狀態給驚到了。他記得上次看薑媛這樣,還是在大哥陸斯泊的葬禮上。
他立刻起去扶薑媛:“媽……”
“你別我……”薑媛無力地想要甩開他,聲調不是剛才的暴怒,而是哽咽到發,“陸廷言,我給你兩個選擇,你要麽和那個人離婚,要麽從陸家滾出去,就當再也沒有我這個媽,也再也沒有這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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