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檸到了小會議室,部門裏的其他人都到了。
二話不說,直接宣布會議開始。
先將自己剛才整理過的接下來的工作安排通知到了每個人,又布置了手頭幾個項目的詳細計劃、分工容,確保每個人的工作強度都是平衡的。
然後將自己想到的幾個創意說了出來,和大家進行探討。
隻要一進工作狀態,謝檸就會非常認真專注。這會議開著開著,就忘了剛才和陸廷言的談。
現在大腦飛速運轉,所有關於工作的容清晰而又全麵地在腦海中不斷浮現。
開會的效率很高,兩個小時,布置安排了特別多的事。
與會人員也都習慣了的效率,跟著的節奏和步伐,會議室裏打字聲連綿不絕。
說完自己的東西,便請其他人發言通。這場會議開完後,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謝檸整理電腦,同時說道:“距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大家安排起來吧,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非常多。”
許多人笑著歎氣。準時下班就不想了,從今天開始,日日加班又要為常態。
不過好在,奧維國際製度嚴謹、管理嚴格,每個員工都不會白白加班。工作累是累,加班費也是相當可觀的。
謝檸開會的時候喝完了一整杯水,現在拿著水杯又去茶水間接了一杯。
看見臺上的咖啡機,謝檸忽然想到中午的時候,陸廷言端進來的那杯咖啡。
陸廷言做咖啡的水平很高,之前每天早上起來下樓,在餐廳外邊就能聞到香濃淳厚的咖啡味。
現在辦公室裏那杯咖啡肯定早就冷掉了,不能喝了,倒是有些可惜。
謝檸回到了自己辦公室,一推房門,愣住了。
以為陸廷言早就走了,沒想到,他還在。
他坐在沙發裏,仰頭靠著沙發背,呼吸均勻綿長,竟然睡著了。
謝檸不自覺地放輕了作,輕輕關上房門,輕輕走了過去,輕輕站在他麵前,看著他。
他仰著臉,所以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臉上的每一個細節。
這張已經悉無比的臉,現在每次看到,還是會驚豔。
睡的陸廷言,見到的次數不多。以前有一次是去華大校園找他,看了他很久。
還有一次就是在盛世錦都,親了他。
以前一見到他這張臉,心裏就會升起那種世俗的。現在,發現那種,好像已經減淡了一些。
睡人在麵前,竟然都沒有對他下手的想法。而是從櫃子裏拿了一張薄毯出來,給他蓋在了上。
接著,便坐回到了辦公桌前理事。
晚霞消散,夜幕降臨,夜晚的華城燈火通明,車水馬龍。
陸廷言醒來的時候,出現了一瞬間的迷蒙。
周圍線昏暗,影影綽綽看不清置於何地。鼻端充斥著陌生又悉的玫瑰花水的味道,細膩甜。
他活了一下有些僵的,轉頭的時候脖子還發出了嘎兩聲響。
他了後脖頸,看向一側。
偌大的辦公桌上亮了兩盞臺燈,靜謐的辦公室響起鼠標輕點的聲響。謝檸端坐在電腦桌前,全神貫注,專心致誌。
坐得很直,沒有彎腰駝背,鼻梁上架了一副防輻眼鏡,整個人出一種卓然的英氣質。
陸廷言沒說話,就這麽看著。
在他記憶中,很多人喜歡懶懶散散趴在桌上打鬧放鬆的青春期,也是這麽端坐著,以至於他每次從班外經過的時候,看進去,一眼就能看見。
穿著校服的正正經經地端坐,桌上的書本整整齊齊,的馬尾乖順地垂在腦後,有時會有一兩縷調皮的發從耳邊散下來,勾住白皙小巧的耳朵。
寫字的時候左臂會在桌上,思考問題的時候會不自覺地玩弄自己的馬尾。他還記得有個特別大的天藍水壺,那個水壺起碼能放兩升水,上邊印著哆啦A夢。每次抱著水壺喝水的時候,都顯得特別可。
他的目太過明顯,以至於謝檸本無法忽視。
將最後一個預算數字輸進去,把表格發送到財務部的郵箱,這才靠在椅子裏,活了一下手臂。
“陸總醒了?剛好,我也要下班了。”說。
陸廷言“嗯”了一聲,因為許久不曾開口,聲音有些暗啞,顯得很磁。
“我請你吃飯。”他說。
“不好意思,我有約了。”謝檸揚了揚手機。
不是托詞,是真的,沈子安約的。
下午在會議室裏,看見了沈子安在“加州三劍客”裏發的消息,他的心是眼可見的澎湃:老子出來了啊啊啊!臥槽那陸廷言真不是個玩意,老子和他勢不兩立!
然後他分別艾特了謝檸和宋紫雁,又問:你們幾點下班?我包個場,咱們嗨一頓。
宋紫雁回得很快:“我今天不行,我得忙到淩晨,你和檸寶聚。”
謝檸想著不會那麽晚,於是答應了沈子安的邀請。隻和他說一起吃頓飯就行,別再整什麽排場了,頂不住。
沈子安滿口答應,說晚上來接。
“和誰有約?”陸廷言走到辦公桌前,“沈子安?”
沈家那邊來人了,沈子安今天能出來,畢竟本來就沒有多大的事。
謝檸沒有瞞,點了點頭。
打開室大燈,關閉電腦。
“邀約總有個先來後到,我答應沈子安在先。所以陸總,謝您的好意。”謝檸朝著他笑了笑,“改天,我請您吃。”
陸廷言看著的笑臉,總覺得笑得是那麽的敷衍而又不耐。這句“改天”就和所謂的“下次一定”一樣,隻是為了應付他,不是真的有下次。
況且是和沈子安去吃飯……
一想到在遊艇上,沈子安和親無間的樣子,陸廷言就覺得心裏一陣沒由來的刺撓。
他薄微抿,心裏不算太暢快。
不過他沒讓自己的不痛快顯在臉上,而是一本正經地道:“那正好,今天就一起吃吧。”
謝檸整理包的手一頓。正好?哪來的正好?沈子安估計要將盤子扔到你臉上。
“正好我做東,算是盡一盡地主之誼。”陸廷言笑得雲淡風輕,“況且你今天給了陸氏集團一個那麽完的方案,我為甲方,請你吃飯是應該的。”
他拿起西裝,一副不容置喙的態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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