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質見韓昭著簪子,角詭異地翹著。似乎,在笑?他心裏犯嘀咕,這支簪子說起來那可是太皇太後賞給公主的,因公主一貫華麗的首飾便一直沒戴過,但仍舊是心之。這小爺不會要拿這個吧?
還沒嘀咕完,就見韓昭將簪子揣到了懷裏……
“世子……”呂文質下意識阻止,但見他掃來的目,還是把後麵的話咽下去了,假意客氣,“世子,您看看還要點什麽?”
“不用了,先就這麽著吧。回頭母親回來了,勞您知會一聲。”
呂文質忙拱手,“世子言重了,應該的、應該的。”然後恭恭敬敬送了他出門。
韓昭回了國公府,韓伯信倒還沒睡下。他先見了父親,又勸了幾句,然後回了房。
平寧伺候完韓昭,自己也倒頭睡下。迷迷糊糊間仿佛聽見韓昭輾轉反側,他想開口問一句,結果困意上來一下就睡過去了。
一大早又是被韓昭晃醒,平寧一看,外頭天還沒亮呢。昨日騎了一整天的馬,可把他給顛去了半條命。沒睡好不說,又要起這麽早,簡直不把他當人看哪。他極不樂意地抱怨了一句,“爺,您不再睡一會兒啊。這麽早,去哪兒啊?”
“廢話,爺有急事。”
平寧無奈,隻得打起神跟著韓昭去了南街。
站在南街最大的一間首飾鋪子裏,平寧不住腹誹,這就是他的急事啊?
韓昭拿了支簪子給掌櫃的,讓他在簪首上墜一對鈴鐺。為了這鈴鐺,兩人已經在這間鋪子裏消磨半天了。一會兒要銀的,一會兒又要金打的;先說隻打一對兒,後來又改了主意要一串;一會兒嫌大,一會兒嫌小,大了顯得愚笨,小的又覺得小家子氣。樣子要巧,聲音要脆。鈴鐺可以套在簪首,不想掛的時候可以拆下來……
掌櫃聽得汗,了首飾師傅出來,韓昭又仔細代了要求。加足了工錢,當日便取。
平寧在一旁琢磨著,上次韓昭這麽求全責備吹求疵,好像是給玉樹、臨風打籠子那回……
從首飾鋪子裏出來,韓昭又去了綢緞莊。平寧不曉得他要買什麽,他又不許問,隻得在一旁坐著打盹兒。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掌櫃笑著往外頭送他,“公子慢走,保證今日完工。”
韓昭辦完了事,心舒爽。離提貨還有些時間,也懶得去蕭蓉那裏盤問,準備去仙客來裏坐上一會兒。他頭一回給孩兒家買東西,十分自信自己的眼。那臭小妞收到東西時,怕又要眉眼一彎,說“哥哥你真好”了吧。
養個人果然比養老鼠烏多些樂趣。但一轉念,這樣也不行,真順口了,可就改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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