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邵低著頭,神有些痛苦的道:“溫語,你相信我嗎?那天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唐婉要害傅哥,我說什麼都不會為幫兇的。”
唐婉讓他找陸哥幫忙,他就真的老老實實去找陸哥幫忙手。
結果唐婉用弟弟的手支開了所有人,趁機算計傅哥。
當他得知發生的事之后,整個人都懵了。
他那麼信任唐婉,這些年對唐婉極盡維護,唐婉出任何事他都盡力幫忙,甚至傅哥都送唐婉出國了,他還不忍心的私下幫了一些忙,到頭來,卻像個傻子一樣被人利用。
那天之后,甚至有幾個哥們懷疑他是不是知道,故意配合唐婉,想幫唐婉得到傅哥。
他無力解釋,畢竟他曾經對唐婉言聽計從。
溫語一本正經的點頭道:“我相信你,你這人雖然沒什麼腦子,但還沒膽子害傅擎深。”
黎邵:“……”
他一時都不知道溫語是在夸他,還是在罵他。
但有人這樣直白的相信他,他心里確實好了些。
黎邵帶著歉意道:“溫語,其實還有一件事,我當初沒有告訴你。當初陸哥曾經跟我說過,唐耀祖上的傷,不是被我打傷的,應該是當初被我打了之后,又被人下了狠手,才會造重傷,陸哥說誰在這件事上獲取了好,就是最大的嫌疑人,這件事,只有婉……唐婉在我這里要了一千萬的賠償款,我當時覺得唐婉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所以沒放在心上,也沒有跟你說。”
溫語若有所思。
黎邵連忙道:“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就是覺得不可能會對親弟弟出手。”
溫語卻沒什麼驚訝的樣子,淡然的道:“唐婉真要做什麼,別說弟弟,就是對自己也是能下狠手的。”
當初為了讓看看傅擎深會先救誰,病秧子的就敢直接往池塘里跳。
溫語是早就見識過的,所以一點不驚訝。
黎邵看著溫語淡然的表。
想著陸哥說這些話的時候很淡定。
好像大家都知道唐婉是個什麼樣的人,就他一個傻子被耍得團團轉。
黎邵神發苦。
看黎邵這個樣子,溫語突然睜大眼睛問:“你現在該不會還想幫唐婉嗎?”
溫語可是記得,上次在醫院,聽到黎邵的媽媽給黎邵打電話,電話里說,就因為唐婉給了黎邵一顆糖,黎邵就死心塌地的維護唐婉這麼多年。
這缺心眼的家伙要是還想幫唐婉,就直接把人趕出去,懶得多說廢話了。
黎邵冷著臉搖頭:“不幫,再也不幫了,我和唐婉本就沒有關系,今后更是絕對不會再有一點關系,朋友都不是!”
任誰知道,對人好了這麼多年,結果被人一再利用,也會心灰意冷。
黎邵現在的緒其實很不對。
心里控制不住的戾氣,深信了這麼多年的人都不是好人,這世上誰是好人?
溫語早就看出黎邵的不對勁,所以才會把人拖進店鋪里。
此時見黎邵和唐婉劃清界限了,直接塞了給黎邵一把油漆刷,還有半桶油漆。
然后自然而然的道:“黎邵呀,過去的事就不要想了,你來都來了,幫忙刷刷墻吧,我們幾個孩子也不會刷墻,三天后就要開業,我打算一切從簡,全都自己裝修。”
黎邵滿腦子世界都是惡人,手里就被塞了一桶油漆,腦子都險些轉不過彎來。
他黎家大爺,還沒做過這種活呢。
下一刻,溫語又拿了個圍套黎邵的脖子上,然后又在黎邵做好造型的頭發上蓋了一頂帽子。
一個新的刷匠誕生。
黎邵愣了半響,見大家都在忙,他一個人站著不好像不太合適,認命的開始刷墻。
刷了幾下,莫名的解。
黎邵賣力的刷了起來。
與此同時。
監獄。
唐婉并不死心,傅擎深告涉嫌強。
告一個人強,說出去都是個笑話。
之所以被關,主要還是傅擎深的影響太大。
但敢斷定,不會真的有什麼事,很快就能出去的。
家里如果給力點,三五天就能出去,就算誰都不管,在監獄里也待不了多久。
“唐婉,有人來探監。”看守的人通知道。
唐婉知道是誰來了,肯定是爸媽要想辦法弄出去了。
現在對唐家可還有用,手里拿著不錢,還和幾個大家族的公子哥關系也很好。
現在唐耀祖剛做了手在養病,需要錢,唐家也需要資源。
唐家離不開自己。
唐婉很自信。
果然,在探視室見到了母親。
有些奇怪,都遇到這麼大的事了,父親竟然沒有出現。
唐母聽到腳步聲猛的抬頭,眼神恨恨的盯著唐婉。
唐婉被這眼神嚇了一跳,但很快冷靜下來:“媽,你別這麼看著我,我也不想出這種事的,還不是你一天說著讓我抓傅擎深,我才會做出這種事,不過你放心,我還有機會的,律師請好了嗎?我多久能出去?”
唐母張口就是咬牙切齒的話:“唐婉!你還想出去,你怎麼不去死!”
唐婉臉一變:“媽,你在說什麼?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唐母表猙獰,像是想撲過去打死唐婉,聲音尖利的道:“唐婉,都到現在了,你還在跟我裝,耀祖他醒了!”
唐婉這下是真的變了臉,不是說唐耀祖手后,也還會躺個半年才會清醒嗎?
怎麼這才幾天,就醒了?
某位做好事不留名的陸某人,剛給唐耀祖扎完針。
當初急手,唐耀祖病的突然惡化能瞞得住其他人,可瞞不住陸景和。
陸景和看出是有人故意讓唐耀祖病惡化,急手的。
當時陸景和不明白是誰,后來知道唐婉支開其他人給傅哥下藥,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于是陸景和好心的讓唐耀祖提前醒了。
唐耀祖清醒之后,對唐母說的第一句話是:“媽!唐婉那個賤人要害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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