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手聽愣了。
他趕攢著笑臉,問:“那個,溫爾頓錦標賽不是給排名靠前的大車隊場券嗎?怎麼,還需要積分了?”
“今年規則改了,能否取得場券,完全看個人的績。”
“改了!什麼時候改的!?”
“就這幾天公布的消息,但小道消息最近一直在傳,你沒聽說嗎?”
聽到了。
不過車手并沒有放在心上。
覺得大車隊怎麼著,也會有點部的門路。
可現在聽江墨白這意思……
是打算就靠個人努力了?
那誰還和他吃這辛苦啊!
江墨白將此人的神變化,都看在眼中。
之后,他又不聲地對其他人說:“大家也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定不會讓這支車隊倒下。”
王梓依舊士氣滿滿,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就一直跟著你!”
另外兩個,也都附和著。
唯獨剛剛那車手,含糊地說道:“咱們車隊畢竟元氣大傷,又人心浮,前景不太樂觀啊。”
這話,王梓就不聽了。
他立刻擰著眉,質問:“誰人心浮了?我看就你自己!”
“別胡標簽,我只是合理質疑。”
“質疑什麼,墨白哥站在這里,需要質疑嗎?”
“你這是過于盲目,不理智。”
“我……”
江墨白制止了愈發激的王梓。
而后對質疑自己的賽車手,說:“我的同行者,需要有堅定的信心和吃苦的準備。如果做不到,咱們也可以好聚好散。”
“那……我也堅持到現在了,什麼好都沒撈到,不知道……有沒有遣散費?”
對方的確了離開的心思。
他之所以留下,也是想著背靠大樹好乘涼。
現在涼沒了。
他自然要給自己打算打算。
可是,王梓卻被他的厚臉皮驚到了:“你是怎麼好意思提遣散費的呢!?”
“為什麼不能要?我撐到現在,已經比提前走的人強多了!”
“放屁!!”
“行了,別吵了!”
眼見王梓又激起來,江墨白十分干脆地做了決定:“這筆遣散費,我會給。”
說著,他又看向另外兩個人:“你們要走,一樣有遣散費。”
那兩個人,很猶豫。
但最后,還是拿了錢走人。
王梓對此很不理解。
他問:“咱這本來就不剩什麼人了,怎麼還把人往外面攆啊!”
“心不在這,留下來也會心懷怨念,我不需要這樣的人。”
哎,說的也是。
但是吧……
王梓看著空的四周,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總覺大家的歡聲笑語,科打諢,還響在耳邊。
恍恍惚惚中,他甚至聽到了汽車引擎的聲音……
王梓以為這也是記憶中的聲音。
但隨著兩個人影走過來,他才意識到,這不是幻覺!
“新的教練和領隊來了,認識一下吧。”
江墨白的話,讓王梓瞪圓了眼睛:“墨白哥,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這種事,能開玩笑?”
王梓理智上認為,不可能。
但江墨白的行速度,實在快得嚇人。
還有他找來的人……
也太年輕了吧!
王梓覺很不托底。
生怕江墨白是心急之下,倉促做了決定。
但是……
幾個人聊過一會兒之后,王梓就覺到了對方的實力。
別看這二人年輕,卻有想法,有野心。
王梓還被他們勾畫的未來藍圖,刺激得熱沸騰。
簡單聊過,那二人就自行參觀車隊。
順便看一下,哪里需要做些調整。
在二人聽不到的時候,王梓興沖沖地問:“墨白哥,你在哪里發現他們的?”
“之前比賽時候遇到的,當時就很欣賞他們的才華,我也知道,他們都在等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現在,機會來了!”
“嗯,這也是我們的機會。”
“沒錯,我們一定要好好把握,讓離開的人,后悔去!”
王梓說完,又想到什麼,他問:“你說我們要兼數職,那我除了賽車,還需要做什麼?”
“招收新隊員之后,不得你帶著適應。”
“那你放心,保證完任務!不過……什麼時候能招到新人啊?”
王梓問完,就猜江墨白也給不出答案。
卻沒想……
“下個禮拜,就會來一批,我們一起把把關,好苗子就留下。有潛力的,就先放到二隊。”
王梓再次震驚了。
他震驚于江墨白的行效率。
也震驚于他的深謀遠慮。
連二隊都考慮好了。
而這,并不屬于江墨白往日里的做事風格……
王梓慢慢收起驚訝的緒。
他開始沉默地盯著江墨白。
古怪的盯視,讓江墨白笑著問:“干嘛這樣看著我?”
“墨白哥,我總覺你……好像不準備做賽車手了一樣。”
這深沉的作風,更像是一個車隊經理。
江墨白也在慢慢褪去為賽車手的恣意和張揚。
如果這是江墨白的選擇,王梓會支持。
但他會很難過。
見王梓的神逐漸落寞,江墨白拍了下他的腦袋,說:“想什麼呢,我怎麼就不做賽車手了?”
“你……會繼續開賽車?”
“當然。”
得到江墨白的承諾,王梓這才松了口氣。
接著,他出一口白牙,笑道:“那就好,我可不想你的才華被淹沒了!”
王梓的放松,是真的。
他眼睛里的開心,也是真的。
這樣真摯又簡單的快樂,影響了江墨白。
他也出一笑意。
但是與王梓的放松不同,江墨白哪怕是在笑,他的眼睛里,也蒙著一層淡淡的晦暗。
王梓看出來了。
他問:“墨白哥,覺你不太高興,是最近力太大了嗎?”
江墨白垂下眸子。
他也沒有回答王梓的問題,只說:“一會兒忙完了,陪我去趟酒吧。”
“行!”
王梓以為江墨白是去喝酒放松的。
結果到了酒吧,江墨白卻在找人。
小周總一聽說江墨白來了,還指名道姓要見他,趕帶了好幾個保鏢在邊。
又做了下心理準備,才氣勢洶洶地出現在江墨白面前。
江墨白都看愣了。
但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什麼,忙說:“你放松點,今天不是來揍你的,而是找你算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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