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這是什麽意思?”
吳老太一直幫著二兒子順氣拍打後背,眼神示意老大說兩句,沒見老二不好麽。
宗平川有些累了,頭也開始疼了起來,實在沒空應付這兩個人。
他抬手拂掉了吳老太放在他上的手,緩過氣來後下了逐客令。
“娘,你們先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吳老太一聽頓時也不高興了,兩人都被趕了出來,臉同樣難看的盯著宗平川的房門。
“老二臉瞧著不太對,他是不是得了什麽大病?”
剛才咳的都要嚇死人了。
宗平康道,“這個我哪兒知道,就算他真的有病,袁家那麽有錢,袁湘酈那個人瞧著也十分在乎他,不會看著他死掉不管的。”
“不到咱們心。”
吳老太想了想也是。
“你咋這樣說你弟弟呢,他死了對咱都沒好。”
宗平康笑了笑,“娘,他哪有那麽容易死,倒是咱們,今晚睡哪兒啊。”
“您瞧瞧這院子。”
說起這個吳老太就生氣,袁氏這個小賤人,當著自己有點份家裏有個當的老爹,就敢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找到機會一定要好好給這個沒規矩的兒媳婦立立規矩!
“誒,手打掃吧。”
兩人都很無奈。
宗平康本想抓那個小廝過來幫著一塊幹活,可惜他溜的實在太快了,一眨眼就找不到人了。
吳老太倒是不想親自手,但宗平康以前在家就好吃懶做,本就不太會幹活,做了幾年牢出來也沒改變他手腳不麻利的實事。
薅了半天雜草,連一塊完整的地都沒出來。
灰也不幹淨,倒是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比街上的要飯的還狼狽。
吳老太指不上啊,等大兒子把他們晚上睡覺的地方收拾出來,估計天亮了也睡不到覺。
因此隻能著自己的老胳膊老,腰酸背痛的拿著抹布一塊打掃。
累狠了吳老太就破口大罵。
“袁氏這該死的小賤人!居然讓我這個當婆婆的在這兒幹這種活,殺千刀的爛貨。”
“累死老娘了,誒呦喂。”
吳老太罵累了就,都多大年紀了,還要這份累。
以前在村裏,像這個年紀的老太太連地都不下了,都是坐在家裏兒孫們孝順清福。
說起來兒孫倒是也不,老大一個人就生了六個孩子,可惜沒一個願意孝敬的。
都是一群小白眼狼!
“不了,老大,娘實在是不了。”
“這宅子的灰也太多了!”
“娘了。”
宗平康也累得夠嗆,把抹布狠狠往地上一扔。
“不幹了,咱晚上睡老二那屋!”
吳老太嚇一跳。
“啊?那老二睡哪兒?”
宗平康哼笑一聲道,“他這麽多年沒在娘跟前經過孝,讓個床出來給娘睡還不是理所應當。”
“我帶著老二打地鋪就是。”
吳老太一聽瞬間心了,實在是幹不了,這宅子雖然看著不怎麽大,打掃起來那一個累人。
主要就他們倆個幹活,而且都是陳年老灰,積的又厚又髒,哪有那麽容易一下子就弄幹淨。
兩人說不幹就不幹了。
袁湘酈的人在傍晚時分果然送了不吃的用的過來,但有人跟過來看著,自己這次沒來,去江闖那兒找小兒子去了。
吳老太看著這些東西被送進來,眼神一下就亮了起來。
剛才可瞧見了,不好東西呢,是那丫鬟手裏捧著的被褥麵料瞧著就值錢。
以前在西洲可從未見過。
有人看著吳老太不好上前,東西全都被送進了宗平川的房間,兩人的眼神和腳步也都跟著這些東西準備踏進老二的房間。
卻被袁湘酈邊的丫鬟攔了下來。
“誒,夫人說了,這些東西是給老爺的,你們不能。”
啥?吳老太頓時不樂意了,臉掛的老長。
“裏麵躺著的是我親兒子,你個死丫頭片子,敢說沒我的份?”
“不給我們吃的和被子,我們咋在這裏住下去!”
吳老太說話一向既難聽又魯,丫鬟被氣得不輕,跟在袁湘酈邊接的自然也都是些從小被禮儀規矩教養長大的閨秀夫人,哪見過像吳老太這麽鄙的人。
“你!你們的東西在那!”
沒好氣的指著地上另外一,放著的兩個布包。
吳老太沒好氣的過去打開一瞧,好家夥,一個裏麵裝著十幾個拳頭大小的紅薯土豆,另外一個是兩套薄薄的被褥。
麵料瞧著跟剛才從今老二屋子裏的簡直是天壤之別。
袁湘酈這分明是故意的,吳老太怎麽能不生氣。
一個當兒媳婦的居然敢磋磨到頭上,吳老太當場跳起來狠狠甩了那丫鬟一個大掌,把人都打蒙了,好半天才流著眼淚渾抖的質問。
“你,你居然敢打我!”
丫鬟剛喊完這句話,另外一邊臉也被宗平康甩了個掌。
“你不過是我弟弟弟妹家一個伺候人的奴才,我娘可是你主子的婆母,你敢這麽對說話!”
“回去告訴袁湘酈,要想讓我們好好照顧老二,就送點像樣的東西過來,否則我們可不保證宗平川住在這裏養傷的事會不會被其他人知道。”
“聽清楚了就快滾!”
丫鬟嚇得不行,帶著送東西的幾個小廝連忙跑了。
當天晚上袁湘酈並沒有過來,宗平川被母親和弟弟趕到了地上去睡,再怎麽生氣驚訝也隻能接了他們的安排。
與此同時的江府,江闖確實扣了宗泰武。
這小子簡直是就是個被人寵壞了的莽夫,說他是莽夫都抬舉他了,好歹莽夫勇猛,他大概隻剩勇,還是最無知可笑的那種。
猛是半點都不沾邊。
袁不輿聰明一世,怎會生出這樣的兒和外孫。
就知道袁湘酈挑男人的眼不行,基因太差了。
“江闖,你把泰武怎麽樣了!不想讓我爹知道的話,就趕放了他。”
麵對這個晴不定的男人,袁湘酈表麵鎮定,其實手心全是汗。
江闖有時候連他爹的賬都不買,就更不可能聽的話了,隻是也納悶,這麽多年大家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泰武在京城大大小小闖了那麽多禍,其中不乏在他場子上鬧的,也沒見江闖跟他們過不去過。
今日為何突然就把人扣下了。
“嗬嗬,袁大小姐,你以為你現在還是你爹手心裏的掌上明珠嗎?”
江闖一臉嘲弄的表,袁湘酈心裏咯噔一聲,雖然有些疑但眼下這不是重點,暫時沒去細想。
“泰武到底怎麽得罪你了,扣人總得有個理由吧。”
“是弄壞了你家什麽東西,還是打傷了什麽人,我賠錢總行了吧。”
聽到這句話江闖眼神忽然沉下來。
“我缺你那點錢嗎?”
宗泰武當著他的麵把繡繡罵的十分難聽,江闖在這個世界沒什麽肋,方錦繡就是他最大的肋。
繡繡不識好歹不肯跟他回來是他們之間的事,但這不代表別人可以在他麵前肆意辱罵。
宗泰武這小子被袁家和袁湘酈溺著長大,子更是無法無天,以他所見,這小子就是教訓還沒吃夠,多點罪更利於他的長。
放人,得看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