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予卿耷拉著眼皮,心不在焉地給他理著臉上的傷口,腦子里滿滿都是韓璟離開時,溫暖地抱著自己。
像是一道,似乎能給自己遞來無盡的暖意,可惜自己抓不住罷了。
“……”因為走神,所以,手上的作就有些重了。
“嘶……”
紀斯年吃痛一聲,大掌一把抓的手腕,突如其來的作,讓溫予卿瞪大了眼。
“怎麼了?”
“卿兒,給我上藥就不要想了。”
“嗯?”
人眼睛瞪大,錯愕地著他,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撲閃著驚。
像是一只驚的貓兒。
“抱歉,我手上太用力了。”道歉,低下頭,用棉簽沾了酒,盡量放了作。
又拿了桌子上創可,在了他的額頭上,小手輕地平著創可,擔憂道:“別沾水。”
“……”紀斯年瞧著擔心的樣兒,低笑,現在這樣真像以前那樣,于是,他便忍不住打趣:“怎麼不我名兒了?”
人覺得有些無語,以前跟現在能一樣嗎?
“紀斯年,別沾水。”這句話雖然加上了他的名字,但聽著還是十分別扭。
“……”
紀斯年有一瞬間的無語,他想聽什麼,心里清楚得很,何必在這里裝呢?
他不懷善意的目,讓溫予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緩解此刻奇異的氛圍了。
“鈴……”一聲電話鈴聲,打破了房間里的沉寂,男人撈過口袋里的手機。
屏幕上跳躍的名字,讓一旁的溫予卿看到了。
念安……
能看到這樣的昵稱,可真是見,他從來沒有給過自己備注呢,當時他摟著自己在懷里。
真意切的話,現在自己還能回憶起。
“有些人的號碼,是該記在心底的。”
“……”紀斯年看著屏幕上的名字,頭痛的擰了一下眉頭,好像是上次發布會跟蘇念安一起時。
借了自己手機打電話……
再看看一旁等著看好戲的溫予卿,男人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手機還在不斷的響,仿佛只要他不接就會一直打。
“怎麼不接電話。”
“待會兒,老婆生氣了可難哄了。”
溫予卿無害的笑笑,看向他時,眉眼彎彎似月亮,臉頰小小的酒窩更是可。
明明這模樣跟以前,可是話里的嘲諷卻是最扎人心的,但這一切確實是自己造的,他沒有反悔的余地。
“……”再說糾結之下,紀斯年還是接了這通電話,當他全程都沒有怎麼聽。
一直小心觀察著的臉,溫予卿沒什麼異常緒,只是離他遠了一點,拿起電腦開始畫圖了。
“嗯,好。”聽著電話里的聲音,紀斯年除了這兩個字就再無其他。
“今天回家嗎?”
“不回了,還要加班,自己好好休息。”
“沒什麼事就先掛了。”
“嗯……斯年,注意休息。”
“……”這一聲斯年讓他不悅的蹙了下眉頭,匆匆就掛斷了電話,有可能是最后那幾句話是說給聽的。
前面的話,是一個字眼都沒聽到,后面,溫予卿可算是聽到了,人家老婆獻殷勤呢。
這無疑再次提醒著是小三的事實。
“……”
“卿兒。”
“……”男人喚了一聲的名字,溫予卿看設計稿的眼眸了,良久才抬眼著他。
“紀斯年,你還真是無。”
明明不喜歡還有為了權力結婚,又要留著自己,可惜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聽到這話的男人,眸閃過一懊悔,就不應該接這個電話,也不應該把手機借給蘇念安。
“……”紀斯年朝靠近了幾分,有些疲倦地靠在肩膀上,寬道:“這只是暫時的。”
人背脊僵了幾秒,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暫時?還要多久?”
聽到問這個話,紀斯年只以為這是想通了,不會想離開他了?心底泛過喜,想把進骨子里好好疼一下。
只是現如今祁湛那個神經病,跟個瘋了似地咬著自己,他還拿不準時機。
“很快,卿兒。”
“……”溫予卿真心想笑,那算什麼呢?小三上位嗎?可,也只是像以前那樣溫婉的笑。
不疾不徐道:“我愿意跟你結婚,不過我有條件。”
紀斯年覺得現在這樣極其有趣,自然就愿意聽說話,黑眸也接連閃爍了幾下。
“嗯?”他長臂一揮圈住的軀,腦袋依舊擱在肩膀上,但上揚的尾音還是暴了他好轉的心。
“你現在回去跟離婚,我們立馬就去領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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