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白那些話像是刺一樣扎在他心里,那以后他基本上恢復到正常的工作軌跡。
“……”每天早上八點出門,下午五點回來,回來第一件事就是來看。
握著的手告訴,自己今天發生的事。
這天下午他像往常一樣回來,坐到床頭,抬手輕地著蒼白的臉。
“乖乖,你怎麼還不醒啊?”
“銀杏葉黃了,你醒了我帶你去看,好不好?”
“最近工作有些忙,國外的市場出現了一些問題,棘手得很,有可能要去出差了……”
“我回來就冬天了,你來機場接我……”
“好不好?”
“你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
祁湛絮絮叨叨說完這一堆,又起在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眼眶依然紅了。
可惜沈書黎并不愿意醒,最后也沒有給任何反應,男人有些無力的,幫掩好被角。
“……”
“咔噠……”一聲輕微的關門聲,讓床上人的眼睫輕微抖了一下。
……
別墅一樓。
江夜白將手里的診斷報告扔在桌子上,男人拿過掃了一眼,擰了一下眉頭,語氣有些喪。
“醒不過來了是嗎?”
“理論上是這樣,但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現在建議,去醫院吧。”
“那里條件更加好,我也方便作。”
“……”祁湛的心已經沉了下去,六神無主之間想到了上次在洗心寺里那僧人的話,以及那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要去一趟洗心寺,找那人問個清楚。
“行,現在就送去醫院,過幾天我出國了,就拜托你了。”
“嗯……”江夜白點了點頭,祁湛起從沙發上起來,一個人獨自往外面走。
那副樣子,自己見了心如蟻咬,恨不能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
看著他有些佝僂的背影,江夜白住了他:“一起去醫院吧。”
“……”祁湛不言語,只是擺了擺手拒絕,不想見虛弱的躺在病床上……
想到有可能離開自己,男人軀一震差點摔倒在了地上。
祁湛一個人驅車到了郊外的洗心寺,寺廟門口的兩顆銀杏樹已經黃了。
枯黃的落葉,鋪了滿地。
寺廟朱紅的門關著,他有些失魂落魄地站在門口,隨意找了個臺階坐下。
祁湛神落寞,看著地上枯的銀杏樹葉瞧,幾秒以后才從口袋里掏了煙出來。
點燃一煙,郁悶的吸煙,有些急切煙霧進肺里,讓他直咳嗽。
“咳咳……”他咳嗽兩聲,眼尾微紅,滿腦子都是沈書黎消瘦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
讓他有些懊悔那天晚上自己的所作所為,如果自己做那些混蛋事……
會不會好好的……
祁湛坐在冰涼的臺階上,了一整包煙,才站起來。
最后了一眼那扇閉著的大門,才往路上走去,接下來的幾天,祁湛每天下班以后都會過來。
可每次都是失而歸,這天,他照常坐在臺階上煙,煙完起,就瞧見了一個買冰糖葫蘆的婆婆。
看著那一串串晶瑩剔的紅冰糖葫蘆,還有各種各樣形狀的糖人。
應該會喜歡這些小玩意。
“……”
于是,他過去買了串糖葫蘆,又將上面每一種形狀地糖人都買了個遍。
老婆婆笑意盈盈:“買這麼多送朋友吧。”
“嗯……”
“你們應該很相吧。”
“嗯……”祁湛沒什麼心,付了錢就想著把這些小玩意送給,匆匆忙忙準備離開時。
老婆婆又道:“最近總看到你在這邊煙,是在等洗心寺開門吧。”
“一個月前已經關門了。”
“不敷出。”
“嗯。”他有些差異,但還是點了點頭,轉往前面走。
資金不夠?自己投點就是,投的錢就當給積福了,只愿長命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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