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黎在夢里,夢見了很多事,這些事像是放電影在自己腦海里放過。
記憶里的祁湛不是為自己著想的丈夫,而是一個丑陋的披著羊皮的狼。
他迫自己做了太多自己不愿意的事……
這一切亦真亦假,像夢境又像是現實。
“啊!”一只巨大的手將強行拉回了現實世界里,一睜開眼睛就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一陣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撲鼻而來。
覺自己的腦袋痛得厲害,抬手就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夢里的記憶像是洪水般襲來。
沈書黎本能地害怕了一下,因為這些零碎的記憶有些不全面。
只能約約記得一些事……
祁湛坐在床沿,一晚上沒有合眼一直盯著床上的人,現在一有了靜。
他自然是知道的,見醒過來,整個人都有些激,聲音也帶上了幾分難以掩飾的激。
“你醒了,乖乖。”
“覺怎麼樣?腦袋還疼不疼?”
“不?”
他一邊問,已經俯過去查看的況,看著他溫著急的目,沈書黎心底浮現出那一段恐怖駭人的記憶。
實在是太嚇人了……
以前,沈書黎在他面前就藏不住事,現在失去記憶,想起一些零零碎碎的事。
也不能在他面前掩飾什麼。
祁湛很快就察覺到了的異常,以及眼底不同尋常的恐懼,這樣的恐懼像是以前……
以前也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真是厭惡這樣的眼神。
想到這里,祁湛的眼底掠過一暴戾。
呵呵,原來是想起來了呀。
這樣的意識讓他角輕微勾起一抹森森的弧度,不過,他表面上還是溫的。
祁湛聲音依舊溫好聽:“想起什麼了?”
人躺在病床上,自然是將他的臉部緒盡收眼底,有些害怕這樣的他。
就像是在那些零星的記憶片段里,他一直欺負自己,用那樣強的手段,讓自己一次次地哭喊求饒。
那樣的痛讓現在下意識有些害怕眼前的男人。
“你……”
“你……”
“不能那樣……對我……”聲音帶著幾分抖,像是經歷了什麼極其驚恐的事。
“……”
如果是以前,他早就氣得暴走了,或許是在面前偽裝久了,他并沒有很生氣,眼底的戾氣被他掩飾掉。
“乖乖,怎麼了?”
“想起來了什麼?”
他的一句乖乖,像是那些片段里呼喚。
“嗯……”應聲,眼眸都瞪大了,男人看著瞪的鴛鴦眼,手指輕輕上了的眼尾。
“原來都想起來了,接下來什麼打算?”他這句話里聽不出喜怒,反倒像是討論今天般風輕云淡。
這個話也把沈書黎問懵了,只是想起來零星的片段而已,而且全部都是他在床上發狠折磨的樣子。
他眼梢染著一抹不自然的紅暈,手掌用力錮住的手腕。
“乖乖……”
“乖……乖……”
這一聲聲的呼喚,像是招魂般,讓回過神來,看著他此刻平靜又和的目。
沈書黎的心臟突然刺痛了一下,那些片段里他駭人的作,都像是他能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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