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庭,祁湛一路把抱回了臥室里,給蓋好被子,自己則是坐在旁邊看著的臉。
此時此刻的眉眼間溫安靜,長長的睫在眼瞼投下一片影。
“……”
他看著的眉眼,又想到了那雙琥珀的鴛鴦眼,還有的鵝蛋臉,已經沒了之前的消瘦了。
而是長了點……
以前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山珍海味地養著,還是一日比一日瘦了。
現在他算是知道,這個世界上哪里有比養心剛好的藥引。
“乖乖。”
“嗯……”
沈書黎無意識地輕哼一聲,像是應了他的呼喚。
這一覺睡得極其香,睡到下午,再次睜開眼時,就是那一串用海螺串起來的捕夢網。
哦,原來已經回到這里了,下意識了手腕,又抖了一下腳腕。
并沒有聽到那鎖鏈撞發出的聲音,一顆懸起來的心才算放下。
撐著有些難的坐了起來,下意識去床頭柜拿手機,發現并沒有……
哦,對了,以他那樣的子,能做到昨天那樣子已經是不得了,至于說,想要像以前那樣完全的自由。
沈書黎自己都覺得這是在癡人說夢。
“……”從床上坐起來,走到了門口,用力推了一下門,果然門被人鎖上了。
而又被重新關回了這個鳥籠子里,繼續當一只金雀,被他玩弄觀賞。
接下來的日子極其難以消磨,沒有喊哭鬧,只是坐在床沿,眼眸一直失神地盯著遠方……
期間有人送了飯進來,雖然沒有胃口。
但,一想到要為之后養蓄銳,還是吃了一大碗飯。
祁湛不是不想陪著,只是手上的事太多了,他只能回去理。
等他忙完已經是晚上七點了,他坐在辦公桌前,盯著窗外的夜景,腦海里,勾勒出的臉。
笑的時候,眼睛彎彎,角微上揚,出里面潔白的貝齒。
“我要離開。”
“我們不能在一起的。”決絕的話,此刻還在自己腦子里回,他的心突然一陣刺痛。
這一段時間以來,他以為沈書黎這輩子都不會想起來,想不起來就會陪他一輩子。
他們兩個人這樣恩到老……
沒想到東窗事發,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記憶就恢復了。
祁湛握了手里的合同,恨不得將這些東西撕碎才算解氣。
晚上他并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吧,酒吧里嘈雜的人聲,將他淹沒。
他坐在包廂里,都能聽到這樣刺耳的音樂聲,祁湛整個人躺在沙發上,手里的酒一杯又一杯……
神恍惚之間,他好像看到了沈書黎通紅著眼站在自己面前,聲音抖又接近祈求道:“祁總……”
“我求您了。”
那是自己用盡手段,把到自己邊來的。
當時他只覺得心堵得慌,并沒有深究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只是被喜悅沖昏了頭腦。
現在想想,只覺得煩躁,他又開了一瓶酒,直接就著瓶口就喝了起來。
烈酒,他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自己瀟灑了幾年,上天就安排來折磨自己。
早知道這種東西,怎麼磨人心智,他就不應該沾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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