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斯年也不是一個好騙的,可如果說了實話……
還猶豫呢,陸江就先接了話,
“應該是玻璃扎的,怎麼也不小心……”
商斯年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剪刀,朝著自己的掌心就扎了上去,毫不猶豫,作極快。
白墨清反應過來時,鮮就已經順著刀尖涌了出來,地板上被染紅了一大片。
“別!”
崩潰的大喊,一把奪下了剪刀,“商斯年!你再這樣發瘋,我就生氣了!”
“我去……”
陸江趕止,順手把所有能造傷害的東西都挪到商斯年不到的范圍了。
男人垂著頭,盯著自己流的掌心,心里的痛也并未緩解多,
“總要,做些什麼的,我不該這樣。”
白墨清也不知道他口中的不該這樣,是不該傷害自己,還是不該讓傷,總之很怕,怕商斯年再次發瘋,
他都已經滿的傷了,這還不夠嗎,就只是喊了一句而已,
聲音都不算很大,只是打翻了一個盤子,他明明已經控制的很好了,可他還是要這樣傷害自己。
木以林就是一個混蛋,他明明說了,商斯年醒了就會好,
這哪里是好了,他醒了,但是渾是傷的出現在的面前了。
包扎好之后,陸江這才松了口氣,出去之前,代了一萬遍別再這樣了,他已經流了很多了,再傷,就該輸了。
不敢再輕易的,現在所有的行為都會讓商斯年驚慌失措,會讓他覺得要被拋棄。
白墨清淡淡的勾著角,對他出一個安的笑容,
“阿年,陸醫生說了,暫時不要沾水的,所以我去拿一條巾,給阿年。”
他的和臉上都粘著干涸的,一定是很難的。
商斯年點點頭,又回頭看了一眼房門,目一直注視著白墨清的背影,
理智回來了,心口也更疼了,他發了瘋,說了傷害的話,
現在又無恥的用這樣的方式去傷害自己,給出氣,也是讓心疼,
可是他還能怎麼辦,
原本沒有,他也就什麼都無所謂了,可如今要他再失去白墨清,但凡想到他都覺得自己活不下去,更何況是真的發生。
他毫沒有抗拒的把一的傷給白墨清看,是無恥的,可他還是選擇了這最卑鄙的方式,乞求的一憐憫。
白墨清拿著溫溫的巾認真的著他的臉頰,脖頸,手臂,就像小時候那樣,
他挨了打總是會把傷口藏起來,怕看到會難過,
很多次都是白墨清發現了,拿著小小的巾,小心翼翼的給他拭,然后上創可,雖然理的也并不好,有的時候還會用創可粘住他的傷,
可是他依舊覺得,自己被冰凍住的心臟在逐漸融化,四肢都有了溫度。
“別丟下我。”
男人低低的開口,聲音是卑微的乞求。
“不會丟下你的!”
白墨清抬起頭,在男人的下上輕輕地了一下,
“我的阿年那樣乖,長的還帥,我哪里舍得丟下你啊,
這件事只是意外,你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不對,我知道你嚇壞了,
可是阿年,你這樣傷害自己,我快心疼死了,我知道你我,但是你也要自己啊,你也很重要的,
要學會自己,才能別人,對不對?”
故作輕松的勸說著,可商斯年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他的腦子里沒有自己,對一切都無所謂,
他只要白墨清,只要陪在的邊,一直都陪在的邊。
他知道自己犯病了,知道自己有問題,也希快點治好,可愿意面對終究是和治好有著天壤之別,
今天的事讓他瞬間就對自己失了信心,也害怕這份幸福太短暫了。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不確信的看著白墨清那雙氤氳著霧氣的眸子,
試探的詢問,
“清清,我……會好好學習的,那……真的不會不要我嗎?”
“向我的阿年保證!絕對不會離開你的!也不會不要你!”笑著豎起三手指,“對燈發誓!”
上是干凈了,可是商斯年不肯睡覺,說什麼都只是坐在床上,
最后還是白墨清先躺下了,他才躺到了一旁。
“閉上眼睛,我陪著阿年一起睡一會兒,我很困的!”
是真的困,木以林給的安眠藥,真是不錯,就只是吃了一顆就困這樣,但是這東西可能是有副作用吧,
覺得頭疼的都快炸了,或許不是副作用,看到商斯年的那一的傷,才是真的心疼的覺得整個人都快被撕裂了。
天氣沉,不知何時下起了雨,玻璃窗上逐漸積起了蒙蒙的水霧,
床上的人翻了個,眼睛微微的睜開,視線中是男人不安的眸子,和那張俊無儔的臉。
“阿年,你沒睡嗎?”
商斯年搖搖頭,又快速的點頭,“睡了,睡醒了。”
轉頭看了一眼時間,都已經是下午了,商斯年原本睡眠時間就短,睡醒了倒是也正常。
本想抱抱他的,可又怕到了他的傷口,
手剛向他的臉頰,商斯年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還調整了一下角度。
白墨清的手指抖了一下,然后輕輕地著他的臉頰,拇指緩緩的在他的眼簾下挲,像是淚的作,
“就是想你了,我特別喜歡著你,阿年的皮真好啊,細膩的,平時敷面嗎?”
男人搖頭,眼眸緩緩睜開,眼底和鼻尖都紅紅的,看起來像是有幾分委屈,
“不敷面的,那是細菌的培養皿,沒什麼用的。”
想到平時白墨清是會敷面的,他又趕開口,
“但是存在即是合理,或許對我沒用,對清清是有用的,所以敷面是科學的,是對的,如果需要,我也可以敷面。”
他遠比之前還要小心翼翼了,這樣子讓白墨清的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疼,
此刻真的恨不得打木以林一頓,也很想問問商斯年的母親,為什麼要這樣傷害他,知道他現在的樣子,到底會不會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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