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清把鎮定劑扔到了一旁還算完整的桌子上,
淡淡的笑著回答他,
“這回阿年可是猜錯了,這是木以林給我的,
你說這些醫生們是不是都常備著這些東西啊,幸虧他們是好人!”
拉了一把椅子過來,把商斯年按到上面坐著,
他的手上在流,手臂看上去也有傷口,
“阿年,我給你理一下傷口,乖乖的不好不好?”
男人仰著頭,目始終都不離開,漆黑的眸子里有不安,有疑問,甚至還有一懷疑,可他還是點點頭,應道,
“好。”
門口的陸江把耳朵在門板上,聽了半天,被木以林嫌棄的不行,
“出去可別說自己是醫生,我們醫生丟不起這個人!”
“這話說的,我是外科醫生,你是心理學醫生,八子都打不著的吧!”
里面沒什麼聲音,他也不想繼續趴著聽了,確實有點太難了。
剛坐下,木以林湊過來問他,
“聽見什麼了?”
“你職業素養呢?”陸江勾壞笑著,“我不告訴你,想知道自己去聽啊!看看我們木醫生能不能干出這樣的事來。”
木以林卻不以為然,
他一個學心理學的,還能學外科的欺負住嗎,
“不說拉倒,反正商斯年也不是我的朋友,
我只需要保證他不傷了小白就行啊,其他事跟我什麼關系!”
陸江一下就急了,蹙眉反問他,
“不是,你有沒有點道德底線啊,你可是一個醫生啊!這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啊!”
見他著急,木以林聳聳肩,一言不發的掏出手機,
斗地主的音樂聲在空的客廳里幽幽響起,
這樣的氣氛中,顯得尤為詭異。
陸江一掌拍掉他的手機,
沒好氣的說,
“我聽見的不多,就聽見商斯年好像一直哭,鎮定劑像是也沒有打!”
對于木以林來說,這倒是一個好消息,
既然商斯年能在白墨清的安下恢復鎮定,那就比想象中要好的多,
會哭了,就代表緒暴躁的況已經緩解了,
看來白墨清果然比藥管用多了。
診療室,
白墨清沒什麼表的一圈一圈往商斯年的胳膊上纏著紗布,
這傷一看就知道,并非是意外傷的,
朝著四周看了看,看到地上那把沾著的醫用剪刀時就什麼都明白了。
就在男人即將開口時,直接吻住了商斯年的,將他的話生生的堵了回去,
商斯年僵著不敢,可這會兒卻也不敢回應的吻。
“你要是再道歉,我就揍你!”
白墨清狠狠的著拳頭嚇唬他,男人癟癟,垂著頭不敢說話。
包扎好了之后,白墨清捧著他的臉,
“我看看,是誰哭的臉都花了?我的阿年那麼好,不許再道歉,也不許再自責,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也沒有覺得你給我添麻煩了,而且我還親你了,吃到豆腐了!”
商斯年將信將疑的點點頭,然后試探的抓住的手腕,見沒反應,這才把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
白墨清看了看,沒太理解。
商斯年拉開襯衫,又把的手塞進去,這才明白,
這是因為自己的那句吃豆腐,
他知道自己喜歡什麼,這個行為明顯的是在討好啊。
“喜歡嗎?”
男人略微紅腫的眸子眼的著,滿眼都是期待。
也不知怎的,他那副樣子,讓白墨清又心疼,可又覺得被看的有些害,
紅著臉點頭,
“喜歡啊,阿年整個人我都喜歡,腹也喜歡的!”
商斯年的神似乎是有些放松下來了,表也變得和了許多。
“阿年,我們出去吧,木以林也在……”
“好,清清,我會和木醫生好好通的,你別擔心。”
他努力的朝著白墨清出一個并不算好看的笑容,
似乎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沒什麼事,可效果卻并不明顯。
商斯年前腳進了書房,木以林在后面跟上,
陸江撐著胳膊一直在打哈欠,
“商太太,他傷的很重嗎,你怎麼把人給包那樣啊?”
白墨清沒什麼包扎的經驗,等包完了,才發現,在商斯年的胳膊上纏了一整卷的紗布,
看起來確實有些夸張了,
“怎麼說呢,有傷口但是沒有之前那麼嚴重,我看到的時候已經不流了,
不算深,大概是剪刀劃傷的,我消毒了,然后包扎上了。”
陸江點點頭,
“明白了,雖然不至于包這樣,但是也沒問題,我明天再過來看看,重新理一下。”
在陸江站起來的一瞬間,白墨清也跟著他站了起來,
雖然沒有說話,可是陸江秒懂,
他無奈的抿嘆息,原地站了三秒鐘之后,徑直走向了一樓的客臥,
“別鎖我啊,我不跑!”
等了兩個小時之后,書房的門才緩緩打開,
從木以林大神中并不難看出,況或許不太好,
白墨清的目隨著關山的門挪到木以林的上,
“他……”
“我給他催眠了,稍微做了一些正向引導,這會兒睡著呢。”
他坐到白墨清的對面,接過管家遞來的水杯,一口氣喝了一整杯水,
“況,確實不太好,他母親的突然出現給他帶來很大的恐懼,
他有那麼一瞬間認為自己回到了小時候,
不過就像我之前跟你說的那樣,
于他來講,最大的恐懼并非因為年被待,也并非母親的離開,
而是他因為這些導致的心理疾病,
直說就是,他怕你不要他了,可是心里又有一點希你不要他,
他在痛苦的掙扎中,選擇了抓住你。”
這些況,白墨清大致上能想到,可是始終都不明白,
為什麼商斯年那樣被,卻還是會有希自己不要他的想法,
“他為什麼會這樣想?木以林你知道我跟他說過多遍,我不會離開他嗎,
我倒是不介意反復的去說,他呢,也會信,
但是這種信任為什麼那麼快就崩塌了,
是我表現的還不夠嗎,或者是我給他的安全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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