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樣一直否定自己,白墨清心疼的嚨發,用力的呼吸了幾次,才能將語氣放的平和一些,
“阿年,老天爺讓你活著,是為了我啊,如果沒有阿年了,我會多難過你想過嗎,
你不可以說這種話的,我會心疼的,我不能失去你。”
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回憶過去的傷痛對商斯年來說是巨大的折磨。
男人緩緩抬起頭,眼尾掛著淚珠,目帶著一不確信。
“我說真的呢!這個世界上要是沒有阿年了,我也不想活了,所以你還覺得自己不該活著嗎?”
商斯年用力搖頭,似乎是太過震驚,他遲遲都沒能發出聲音,
他這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不止一次的想過去死,曾經抑郁發作的時候,他都清楚的聽到耳邊有一個聲音讓他去死,
他也曾經試圖照做過,清醒過來之后,更是覺得還是死了的好,
但是此刻,是他這一生從未有過的想要好好活下去的覺,
“我會好的,老婆!我會好起來的,
不會影響到我什麼的,你帶我去找木醫生好不好?”
那近乎求救般的語氣加重了白墨清心里的疼,抱男人的,一遍遍的說,
“好!我們現在就去找木醫生,我相信阿年會好起來的,
我的阿年可真棒啊,你的全部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呢!”
這次沒有用司機,因為無法確定商斯年的緒究竟被影響了什麼樣,
但是他開始回避所有人的目了,就連他一直信任的周管家,他都不看一眼。
管家遞到白墨清手里一個冰袋,老淚縱橫的滿眼心疼,
“周叔,您別擔心,看好家,不許任何人再過來,出了任何問題我擔著。”
“您放心!”
商斯年站在駕駛位門口,手等著車鑰匙,
白墨清拉開了副駕駛門,
“乖!今天你老婆給你當一回司機,阿年試試我車技好不好,如果好的話,回頭給我買一輛跑車,姐姐帶你兜風!”
商斯年都坐到車里了,還是小聲反駁了一句,
“不能開跑車,很危險。”
“嗯!阿年說了算!”
白墨清也不知道他這個況該怎麼辦,但是他的每一句話都會回應,
不清楚這樣對于商斯年來說心里有沒有安,
但是總歸比冷著他要強一些。
木以來對于他們的到來到驚訝,并且對于是商斯年主要求的到更震驚,
只是商斯年一刻也離不了白墨清,
人要走,他的子就開始發抖,手也一直在抖。
木以林蹙眉觀察,難以理解的問,
“怎麼軀化這麼明顯了?發生什麼了?”
見白墨清咬著,滿臉的為難,木以林轉去拿了一個耳機,對著商斯年小聲詢問,
“白老師需要把你的況告訴我,所以如果你不想獨,就戴著耳機聽聽音樂好不好?”
商斯年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接過耳朵戴在頭上。
木以林贊許的點點頭,朝他微笑。
“小白,你說吧,他現在只能聽到音樂聲,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墨清一字不落的把事經過都講了一遍,
木以林越聽越是心驚,商斯年最近已經好了很多了,如果再加把勁,一直保持住目前的狀態都不算太大的問題,
可這次……
“是嚴重的,但是好在他還會求救,可是小白,這次能解決,那下次呢,
他的這個媽,還會不會再風啊,到底想要什麼啊!”
作為心理醫生,他太清楚不過了,這樣的母親無非是占有、控制作祟,
兒子年了,一切都無法再掌控,這讓的心理產生極大的落差,
但這突然回來的行為,定然是存在目的。
“我查了,但是況還不是很了解,我也想不通到底是要做什麼,
可,即便想做什麼,我又能怎麼辦啊,雖然很過分,但是終究是阿年的親生母親,
你看他,痛苦這樣,被折磨這樣,
他甚至連一句難聽的話都沒有對李風華說過,
我沒法確定他心里究竟怎麼想的,木以林你幫幫我吧,
想辦法問問他。”
木以林點點頭,算是對況有了大致的了解,
可他的治療需要在只有兩個人的況下才能進行的,
如今商斯年說什麼都不肯放開白墨清的手,這就有些為難了。
“要不……我陪著阿年一起進去吧,換我戴耳機?”
在能看到白墨清的況下,商斯年說話是一定會有保留的,效果可能也沒有那麼好,
木以林思考了一下,然后試探的問商斯年,
“你愿意讓白老師陪著你一起治療嗎,我們需要談話,
或許可以戴著耳機陪你,我不拒絕這樣的方式,
但是更建議我們能單獨聊聊,我給你五分鐘,思考一下再決定。”
并沒有五分鐘,商斯年立刻就回答了,
“我接你的建議!”
說罷,他緩緩松開了白墨清的手,不舍得看向,
“清清,你等等我好不好,應該很快就能出來。”
白墨清從一旁的書架上拿了一盒拼圖,
“阿年,我在這里拼圖,你看這個盒子上提示了,大概要三個小時才能拼好,
所以,不著急,你知道的,我一向喜歡這些東西,拼不完今天我可就不走了!”
商斯年認真的檢查了一下盒子,這才稍微放心一些,
跟著木以林到了診療室的門口,他回過頭,朝著白墨清出一個安的笑容,
過后的窗子灑在他的上,正面看去,他幾乎整個人都在散發著一層淡淡的,
周那層冷淡的霾似乎也在慢慢褪去,甚至連五都變得更加和了。
白墨清仰頭看著,拿著拼圖的手朝著他揮了揮,也出一個同樣的笑容。
木以林沒有直接進正題,而是一邊接水一邊問他,
“喝點什麼,茶還是咖啡?”
“水!”
商斯年回答完,習慣的躺在了那張小床上。
木以林無奈的笑著,
“水,好的,真有個啊!”
這還是頭一回,二選一的時候有人會說出第三個選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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