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輩子都沒有這樣痛苦的哭過,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好疼好疼,這種強烈的疼痛,順著四肢百骸蔓延到全,
他的每一寸皮,每一顆細胞都是疼的,呼吸也變得愈發困難,逐漸眼前漆黑一片,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卻得不到任何氧氣。
一種強烈的瀕死讓他有些慌,不是怕死,而是舍不得死,舍不得他的清清,
還在痛,還需要人照顧……
耳邊的蜂鳴聲摻雜著喊聲,讓他的意識逐漸模糊。
“醫生!快點來個醫生啊!”
白笙的喊聲驚了剛剛出來的陸江,他一過來就見到商斯年已經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他剛剛拽著腦袋,像是不能氣了一樣,然后……”
白笙還沒解釋完,陸江已經沖了出去。
“不是,人不用抬走嗎,不搶救一下了嗎?”
剛問完,陸江已經沖了回來,把手里拿著的塑料袋直接套在了商斯年的腦袋上,
這個靜簡直驚呆了白笙,
“你……真是醫生嗎?”
陸江一只手著塑料袋,一只手拍著商斯年的,
“別著急,慢慢呼吸,沒事的。”
緩了幾分鐘,商斯年原本已經泛紫的逐漸變紅,人也醒了過來。
陸江拿掉了塑料袋,人癱的坐到地上,
“嚇死我了!商斯年你腦子不好吧!有這麼哭的嗎。”
白笙都是傻的,不明所以的攤了攤手,
“所以……這是咋地了啊!”
陸江嘆了口氣,拉著長音回答白笙的問題,
“呼吸堿中毒,人在哭的時候緒過度張或者低落,造過度呼吸,排出過多的二氧化碳,中的二氧化碳濃度下降,就會像他剛才那樣,救治不及時,就死了!”
白笙似懂非懂的反問,
“哭的?”
陸江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總結能力不錯!”
聽他們這樣說,商斯年似乎沒有太大波瀾,面平靜的緩緩起,去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洗臉,
眼睛還是很腫,很難看,按著的時候有一種強烈的酸,
是不能再哭了,他這樣會讓白墨清更擔心的。
韓川匆匆趕過來,還十分心的給商斯年帶了咖啡和冰袋,
“商總,冷敷一下會消腫的,咖啡也能消腫!”
作為一個合格的助理,他當然知道商斯年會哭,會瘋狂的哭,
當然,作為一個合格的助理,在這個時候不要照顧好老板,還要替他分擔工作,
好在祁天已經回來了,他還能稍微空出一些時間過來看看他那久違了的老板。
商斯年敷了十分鐘,一口氣喝了咖啡,趕回到病房。
白墨清已經坐了起來,本打算出去找他的,見人回來了,這才松了口氣。
“怎麼坐著了,還不能坐呢,快躺下。”
商斯年扶著,一點一點的挪著白墨清的,讓重新躺回床上,
白墨清著手,
“要抱抱!”
男人盡量把放低,可以讓摟住自己的脖子,雙臂小心翼翼的護在側。
“老公……你別多心,醫生說了可以拔引流管了,
我現在覺特別好,人像是重新活了一樣,一點都不會沒神了,
那東西在里不舒服,不是不等你,我怕你心疼,
剛剛確實有一點點疼,但是就一下,現在完全好了!”
商斯年在的耳垂上輕輕問了一下,語氣里都是心疼,
“你一點都不乖,快心疼死我了,剛剛你喊的那一聲,我都覺得自己快死了,老婆……別離開我,我好害怕啊。”
他親了好幾下,忽然就覺得哪里不對勁,稍微拉開了一些距離,手指挲著白魔去的耳垂。
“怎麼啦?”
“老婆,你這兒的紅痣都沒了……是因為失太多了嗎。”
白墨清了自己的耳朵,
這個位置,這個紅痣……
“可能是吧,也可能是別的時候消失的呢,一顆痣而已,沒了不是更好嗎,
阿年,讓我看看你,我很想你。”
男人把臉湊過去,離的非常近,白墨清著他的下,把人推開一些,
“太近了,這樣看會對眼的!”
男人帶著濃重的鼻音,努力克制想哭的沖,把頭放在的枕頭上,小聲的說,
“你別哄我了,不用逗我開心,老婆遭這麼大的罪,我是怎麼都開心不起來的,等清清好了,我自然就好了,我會振作的。”
他其實什麼都明白,白墨清的每一個字他都明白背后的意思,
不是不愿意配合,只是不希明明不舒服還要強撐著。
“那……不哄你,抱抱你行不行?”
果然,的想法永遠沒有木以林的管用,上午木以林就給發了消息,
告訴,現在的一切理解和關心,對于商斯年來說都是力,不如折騰折騰,讓他辛苦點,
越是辛苦,他的心里就越是好,也沒時間再哭了。
“老公,我想喝水,四十五度的。”
商斯年趕起去倒水,可是這里只有一個水壺和保溫杯,四十五度的話。
“老婆……溫水行嗎?”
白墨清剛撇撇,他立刻改口,
“四十五度!我現在就想辦法。”
他抓起車鑰匙,在導航上搜索附近有即熱飲水機的店,趕買了一臺,飛快的回了病房,給倒了一杯四十五度的水,
“溫度可以嗎?”
白墨清點點頭,滿意的喝了半杯,
“我想走走,醫生說了要走兩圈,不能一直躺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管子給封印了,自從拔了引流管開始,白墨清就不那麼疼了,神也好多了,
在商斯年的攙扶下,溜達了一圈,剛坐回床上,就張羅著了。
“廚房一直都在煮著粥呢,我這就讓周叔送過來。”
“我不想喝粥!”
白墨清一臉的不高興,
“你看看,我的臉都快跟粥一個了,我不喝粥!”
商斯年趕湊過去親親,溫又小聲的哄著,
“好好好,那清清想吃什麼呀,我去給你煮,如果很的話,我立刻就去買,都聽你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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