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檀兮走過去，把醫藥箱放在地上，拉了拉他的外套：“你低點，手出來。”

戎黎下了階梯，猶豫了幾秒，把手給了：“剛剛的事，你不說點什麼？”

徐檀兮仔細看了看他手上的傷口，打開醫藥箱，拿出醫用手套戴上：“說了你會聽我的嗎？”

“不會。”

戎黎一向不聽話，誰的都不聽，徐檀兮想說什麼他也知道，無非就是程及說的那些可為與不可為。

他這個態度，也猜到了：“那等你以后會聽我話了，我再說。”等那時候，才有立場和資格。

戎黎不想再談這件事，把手表拿出來，放在旁邊柜子上：“手表你買的？”

徐檀兮低著頭，小心地用鑷子挑出他傷口里的木屑，怕弄疼他，聲音都自然地放輕了：“我不知道你喜歡哪種款式，就買了最貴的。”

戴著醫用手套，質有些冰涼，隔著薄薄的一層握著他的手。

戎黎正盯著的手，因為在低頭，所以他目肆意，沒有收斂：“我不戴手表，你拿去退了。”

他以前很討厭別人他，很奇怪，他都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習慣了跟接。

徐檀兮抬起頭來：“車呢？你喜不喜歡？”

戎黎把目移開：“不喜歡。”

徐檀兮用棉簽蘸了消毒水，給他拭傷口，垂著頭聲細語地問：“那你喜歡什麼？”

戎黎不回答。

給他涂上藥，了一張創口：“好了。”

剛要松開他的手，他掌心朝下，握住了的手指，然后指尖一點一點往上移，從手背到手腕，最后慢條斯理地下的手套。

沒了那一層薄薄的膠，他指腹真真實實地在手掌游走、挲：“手怎麼弄的？”

他輕輕按了按，手上的繭。

徐檀兮沒有立刻回答。

戎黎松開手：“不能說？”

他可以確定，手上的繭絕對不是繡花針和手刀留下的。

徐檀兮語氣很平靜，不像在說自己的事：“我以前被人綁架過，應該是被綁匪撕票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死，我舅舅找到我的時候，已經是五年后了，中間發生過什麼我都不記得，手應該是那時候弄的。”

那五年里，去了哪里、做過什麼，全都沒有記憶，也查不出來任何蛛馬跡，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五年。

戎黎在聽到“撕票”兩個字時，就開始失神地盯著。

徐檀兮把另一只醫用手套也摘了，又把話題轉回來：“你還沒回答我，你喜歡什麼？”

戎黎這次沒有口是心非：“你不是知道嗎？”

他喜歡甜食，最喜歡草莓味的糖。

幾乎他所有的喜好都知道，還知道他眼睛不好，知道他失眠，知道他不好，知道他喝醉了會黏人。

就這樣潛移默化地、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的底了個。

朝他走近一些，從自己口袋里抓出一把糖，放到他口袋里，臉皮薄，兩頰微微泛紅，但很果敢，從來不藏著對他的喜歡：“以后你生氣了，我就用糖哄你。”

理智告訴他，他應該拒絕，他應該劃清界限，他應該離遠一點，他應該……他誠實了一次：“嗯。”

哄這個字，太容易讓人心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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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了，捋捋劇，二更下午六點左右發

更新也好，以后上架收費也好，都是看字數，不是看章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