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氣”很好的戎關關：“好的，鐵柱哥哥。”

已經改名為戎大鐵的戎鐵柱：“……”哼，你胖墩胖墩胖墩！

戎胖墩小跑著去撿乒乓球，地上的雪融了，結了冰，他腳下打，一屁坐在了地上。

要不是他多，還不知道多疼呢。可是太多了，他爬不起來……

這時，一只手遞了過來，皮有點黑，是個年輕的姐姐，圍著圍巾，只有半張臉在外面，沒有修眉，沒有化妝：“快些起來，不然服要弄了。”

戎關關拉著的手，從地上爬起來：“謝謝姐姐。”

孩后站了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形很高大，他手里提著行李，說：“關關，你得嫂嫂。”

看不到臉，但戎關關認出了聲音：“戎鵬哥哥。”

戎鵬是秋花老太太的孫子，十幾年前，老太太白發人送黑發人，兒子兒媳都葬在了大火里，只留下了戎鵬這獨苗。

因為父母親逝世于火災，戎鵬當了消防員，這次回來，還帶來了個媳婦兒。

下午，村里幾個不外出工作的婦人在王月蘭家的小麻將館里湊了一桌，在牌桌上就聊起了這個事兒。

“你們看見戎鵬的臉了沒？”最先提起這事兒的是看牌的王月蘭。

鄒進喜打出一張牌：“沒啊，怎麼了？”

王月蘭點了點自己左邊臉：“毀容了。”

鄒進喜的下家是妯娌，高紅霞：“是不是救火的時候傷到了？”

“八是。”王月蘭說，“大半個臉上都是疤，看著怪嚇人的。”

這事兒吳佩瑤知道，秋花老太太大半年前去南城照顧孫子，待了兩個多月才回來，聽婆婆說過，老太太回來還大病了一場，不慨：“要是我，鐵定舍不得讓我兒子去當消防員，太危險了。”

王月蘭接：“我剛剛瞧見戎鵬帶回來的那個外地媳婦了，模樣不錯的，怎麼就看上了個毀了容的——”

紅中嬸自了，把牌摔得很響：“月蘭，你說的是人話嗎你？”

王月蘭一向是個碎的，不服氣，駁了一句：“我也沒說什麼啊。”

紅中嬸懶得跟扯。

戎鵬帶回來的那個外地媳婦還很年輕，剛滿二十，廖招弟。

半年前，南城虹橋醫院大火，廖招弟被困在火里，是戎鵬把抱了出來，當時昏迷，臉上戴著戎鵬的氧氣面罩。

就是那場大火，傷了戎鵬的左臉。從那之后，廖招弟就跟著他，怎麼趕

都不走。

雪停停歇歇，傍晚的時候正下著，下得也不大，慢悠悠地飄。徐檀兮打了烊，剛從店里出來，看見了站在外面的戎黎。

他肩上已經落了不雪花，耳朵有些凍紅了。

徐檀兮把門鎖上：“先生，你是在等我嗎？”

戎黎往上吹了一下，把眼睫上落的雪吹掉：“不是。”他臉上喜怒不顯，找了個理由，“我沒帶傘。”

徐檀兮便把傘給了他，他很自然撐開，走了兩步，看沒有跟上來，回頭：“你不走？”

傘有點小，店里只有一把。

短暫地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了傘里，男有別，禮貌地與他隔開適當的距離。

戎黎高了一個頭：“進來點，傘不夠。”

“嗯。”

走近了一點點。

走著走著，傘慢慢往那邊傾斜。路上往來的行人不多，四周很安靜，雪覆蓋了路，哪里都是白茫茫的，雪花隨風飄著，戎黎撐著傘，與走在雪地里，地上有長長的兩排腳印，一大一小，不遠不近。

像一幅畫，畫的是江南風雪和男風月。

“你的信我沒燒。”他突然這樣說了一句。

徐檀兮側著看他，風吹紅了臉，吹了人眼，整個目里都是他，萬籟俱寂，滿世界的銀白都了陪襯。

“徐檀兮，”戎黎停下腳步，“你為什麼喜歡我？”

他看得出來，應該是從很早開始，可來祥云鎮之前，他們并沒有見過。

著他，眼睛漉漉的，風將耳鬢的發吹：“你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即使小心藏著，還是藏不住眼里的失落。

戎黎撐著傘，站在風口，大半個子在傘外面，在傘里，他問：“我們以前見過？在哪？”

“在醫院，南城虹橋醫院。”

戎黎假死傷時，的確曾在南城虹橋醫院待過一陣，但他的印象里沒有徐檀兮：“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在哪？”

“五月二十八日，在火里。”

是他把從大火里抱出來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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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又要改回去，因為要和推薦的橫幅封面保持一致，不過只用幾天，這個黑紅黑紅的封面沒有圖片版權，那個黑不溜秋的封面才有版權。

你們認書名哈，別換了封面就不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