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好好珍惜。」
郁驚畫不知道說什麼,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過震撼,緒大起大落,心神已經疲倦到讓做不出太多表。
只能攥著戒指,垂眼悶聲道,「我以為謝先生要趕我走。」
謝與無奈低嘆。
他看了眼被收拾好的那個行李箱。
「郁,我只是生氣,又不是不喜歡你。」
「生氣也是氣自己。」
「怎麼會趕你走?」
謝與攏起長睫,半掩眸中神,破天荒的,語氣裡帶了點很淡的委屈。
「帽間裡,我說的是氣話,不想讓畫畫走。畫畫罵我打我都行,不要當真,好不好?」
郁驚畫有些新奇。
瞅了瞅謝與,又瞅了瞅收拾好的行李箱。
慢吞吞哦了一聲,「那我,再放回去?」
謝與默默點頭。
又起眼,輕嘆一聲,做足了委曲求全的姿態。
「是我讓郁不高興了,要是你想回去,當然也沒問題。」
「我去郁家附近買一棟房子,和畫畫做鄰居,爭取早日讓畫畫喜歡上我。」
郁驚畫:「……」
眼眶還有些紅,原本還有些微弱的忐忑不安,這會兒已經被謝與的態度衝散得一乾二淨。
謝與還在說,「或者,畫畫要是不喜歡雲水築的話,我們換一套,按照畫畫喜歡的類型裝修。」
郁驚畫連連搖頭。
「不用不用,雲水築就很好。」
謝與看,小姑娘信以為真,還在小聲夸著雲水築,從臥室夸到花園,認真又誠懇。
半點兒沒察覺到。
話題的中心,已經從要不要回家,變雲水築哪兒好了。
謝與眼尾輕揚,笑得溫,「只要畫畫喜歡,哪兒都好。」
他答應過,不會騙郁驚畫的。
也確實沒有騙。
只不過……有選擇的說了幾句話而已。
……
既然一切都說清楚了,郁驚畫就打開行李箱,將收拾好的東西又拿了出來。
最後,是那兩枚對戒。
郁驚畫在指尖,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
戒指很漂亮。
看了眼謝與出去後就禮貌關上的房門,抿了抿,將戒試著往手指上推了推。
圈,落在無名指指,是剛剛好的尺寸。
郁驚畫的手指白細長,配著鑽芍藥戒指,很漂亮。
像是只吃到罐頭的小貓,郁驚畫著角笑意,拿過手機拍了張照,發給江歡。
【江歡】?
【江歡】新買的戒指嗎,哪個牌子的,配你
郁驚畫拍完就將戒指摘了下來,總有些莫名的心虛。
將兩枚戒指收在一起,放在了床頭屜里。
看到江歡的消息,郁驚畫耳尖有些紅,敲字的時候都有些不好意思。
【郁驚畫】不是,是謝先生給我的。
江歡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郁驚畫就將今天發生的事和簡略說了,最後低頭看著腳下踩著的厚絨地毯,小聲道,「歡歡,我沒想到,謝先生會說喜歡我、還定製了戒指。」
江歡笑了笑,「因為畫畫本來就是很討人喜歡的,謝九爺喜歡,再正常不過了。」
「那你呢,喜歡他嗎?」
郁驚畫放輕了聲音。
「我不知道……應該是喜歡的吧。」
不然,覺得謝與生氣要讓離開的時候,怎麼會難過。
江歡聲音放得很溫。
「畫畫,你有的是時間,等謝九爺教你什麼是喜歡。」
「不用擔心,也不用焦急,真正你的人,不會因為你一時半會兒沒有回應,就覺得沮喪想要放棄。」
笑道,「你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喜歡你是九爺的事,讓你喜歡上他,也是他要做的事。」
「跟著自己的心走。」
聽到電話那頭脆甜的應聲,江歡神愈發和。
靳司珩端著甜品走過來時,聽到了零星字眼,挑眉問道,「你朋友知道了?」
江歡將手機放在桌上。
舀了一勺椰芋圓,沒回答,而是輕聲說道,「所以,我當初就覺得白緒言和畫畫不了。」
「畫畫需要始終堅定而灼熱的,不會有一點搖,自始至終,都是唯一選擇。」
子溫和的白緒言給不了,因為得不到回應的他會選擇逃避放棄。
但謝九爺可以。
即便是在誤會生氣時,他說的最重一句話,也不過是讓郁驚畫想走就走——他能控制緒,能把郁驚畫放在心上,願意從郁驚畫的角度去思考。
並且,願意坦誠。
江歡往後靠在了椅子上,對上靳司珩疑的視線,倏而笑得眉眼飛揚。
打趣道,「要是謝九爺作快一些,說不定在你回去之前,還能趕上他們的婚禮。」
靳司珩本來下意識跟著的笑容放鬆了神。
聽到江歡的話,又微微收斂。
「我八月就要走了,怎麼可能這麼快。」
椰冰涼,靳司珩低頭喝了一口,又看了眼江歡臉上愉悅神。
哼。
這麼關心郁驚畫。
怎麼也不說說,等八月分開,怎麼理異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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