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寺
阮溱看著忽然出現的絕男子,下意識的往後退,退到靠近菩提樹的枝幹時才停下。
這人,是怎麽出現的?
為什麽暗的人都沒有出來阻止?
莫非……這人的武功遠在所有人之上,和容酌差不多。
想到這個可能,阮溱的手扶住後方的枝幹,有些警惕的看著站在原地沒有的男子。
察覺到他沒有惡意,阮溱倒也沒有害怕。
而麵前的男子正是蒼凜,大涼的攝政王。
蒼凜看著阮溱,從秀雅的柳葉眉看到沒什麽的,再看纖瘦的形,眼底閃過一抹心疼。
“阮阮……”
輕輕喚出這聲在夢境裏出現過無數次的稱呼時,兩人都是一愣。
蒼凜沒想到自己會不由自主的就開了口,而且喚了一遍還想喚第二遍;而阮溱聽到這則是微微睜大了杏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阮阮……
嗎?
他為什麽這麽,和他不認識啊。
又為什麽覺得這個稱呼這般悉呢?
“這位公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因為有些張,阮溱的聲音有些許幹,但是還是一如既往的輕,著長久患病的虛弱,令聽到的人既心又心疼。
蒼凜聞言輕笑,頓時令天地都失了。
他看著阮溱,向前走了兩步,帶荼靡花的清香向靠近。
“認錯人?我找的就是你,阮阮。”
說過一次就有第二次,蒼凜這會已經沒有開始的不由自主,阮溱的愈發練,語中含笑。
阮阮,阮阮……
真好聽,好想一直這麽喚。
阮溱抿,沒有說話了。
“要坐下嗎?”
蒼凜知道阮溱子弱,擔心站久了會不舒服,當下聲開口詢問。
以往靡豔的聲線因為主人的溫帶上了別樣的意味,卻更容易讓人沉醉。
隻是那可不包括阮溱,天天聽著容酌如天上仙樂好聽般的聲音,早就不會被吸引了。
不過蒼凜那張臉最開始確實讓阮溱一晃神。
這張和容酌不相上下的臉實在太令人人驚豔了。
兩人一個像九天上的謫仙,一個像荼靡花中的妖,如若湊到一起,不知又是怎樣一幅視覺盛宴。
阮溱搖搖頭,“我不想坐著。”
天天不是躺著就是坐著,現在隻想站一會兒。
等等,為什麽要和他說啊。
隻是眼前之人給的覺和第一次見到容酌時很像,很悉,也很,親切。
阮溱疑的抬起杏眸,看著蒼凜,遲疑了一會兒,緩聲問道:“我們,以前見過嗎?”
那樣子就像一隻怯生生的小在看外麵的世界,忽然見到一個悉的人,因為不確定是誰,就隻能輕輕的先詢問一番。
蒼凜搖頭,“我們沒有見過。”
但是我們在夢裏見過很多次,蒼凜在心底補充了一句。
大涼尊貴無雙的攝政王有一個,這個他親近的屬下們也知道。
那就是這十八年來,蒼凜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一位子,最初兩人都是孩子,後來蒼凜長大了,他夢中的姑娘也隨之長大。
在蒼凜的夢中,他與這位姑娘相了很久,夢中的自己阮阮,隻可惜,夢中的阮阮不會說話。
但是很喜歡作畫,時常會給他作畫,也會給他的屬下們作畫,那段時日,每個人都過的很開心。
蒼凜確信,夢中的自己那位姑娘,而夢外的自己,因為這麽多年夜裏的夢境,也對那位姑娘有了執念,所以他請人畫出夢中的那人,自己也開始在六國找。
直到來到大殷,在醉江南,大廳的驚鴻一瞥,讓蒼凜終於找到了自己想了許久的人。
那一天後,他的夢境卻有了改變,從先前的溫馨好變為了黑暗絕。
他的阮阮毫無生氣的躺在棺槨之中,渾慘白,那一刻,夢裏的他崩潰了,夢外的他心痛的醒了過來。
當晚,蒼凜就帶著人來到了上京城,盡管五國會晤很快就會到來,可是他忍不住,還是想來見一見阮溱。
即便已經是容酌,他此生唯一對手的妻子,他還是放不下。
哪怕不會有結果,他還是想在心裏留下痕跡,所以他來了護國寺,為了見,為了,與相識。
在看到菩提樹下的時,蒼凜有那麽一刻很想上前抱住,可是他不敢。
這些年,他手上染了太多人的,他,太髒了……
“沒有見過?那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阮溱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如今是煜安王世子妃,知道名諱的人自然不。
隻是看眼前這人的著……
“你不是大殷的人。”
之前閑來無事,容酌曾陪翻過六國記事,上麵有六國人的飲食習慣,生活習慣,還有們著的畫。
阮溱那時隻是略翻了一下,隻記住了大殷和戚國還有越國的服飾,眼前人並不是這三國之人。
“阮阮真聰明,我喚蒼凜,來自大涼。”
蒼凜眉眼帶笑,自報家門。
猝不及防被誇一下,阮溱覺得眼前之人和容酌越發像了。
大涼啊……
聽說是個很的地方呢。
遠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顯然是有不人往這邊趕了過來,蒼凜的眼眸微不可見的冷了下來。
對上阮溱的視線時還是一樣的和。
“溱兒!”
桑蘅嫵的聲音傳了過來,阮溱才抬眼看去,就覺自己手腕被套進了一個玉鐲。
“阮阮,我們很快就能再次見麵的。”
留下這句話後,蒼凜就消失不見了,阮溱甚至沒有看到他是如何離開的。
垂眸看向手腕,火紅到明的鐲子,細看裏麵流轉著花紋,神而魅,就如蒼凜一樣。
蒼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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